说着,宁云莜有些遗憾道:“我本想着那衣服若是做好了,定然是给皇后姐姐的,只可惜这次进宫的时候,衣服尚未做好,便不能一并带来给皇后姐姐了。”
皇后听到宁云莜的描述,就已经心动,听到宁云莜的话,连忙笑道:“只要妹妹心中记着姐姐,姐姐便开心了。”
宁云莜笑着应道:“再过几日,云莜一定差人送来给皇后姐姐试试。”
张氏喜不自胜,连连答道:“好,那便有劳妹妹了。”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宁云莜在心中暗笑,这皇后也是够小心了,明明想要打探宝藏的下落,却又怕打草惊蛇,不敢开口。
终于,最后张氏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只是差人将宁云莜送出了宫去。
回到碧云阁,宁云莜的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宁云莜对杨梅道:“你去让李师傅将那两匹月华锦,按照我上次画的样子,做两套成衣出来。”
杨梅面露不解:“侧妃不是说过,那月华锦是给皇后做衣服的,要用绣牡丹的暗纹,可为什么要做两套?”
宁云莜闻言一笑:“一套送给皇后,一套我自有妙用。”
说着,宁云莜眸光一闪,宁诗诗,你拿了我的,是该给我送回来了。
三日后,两件月华牡丹裙已经做好了。
这三天内,锦绣阁内都没有新品挂出来,倒是急坏了不少夫人小姐。
期间宁诗诗又去锦绣阁拿新款的衣物,却被告知最近都没有新品,要三日后才开始做新衣服。
第三日,宁云莜差人将其中的一件月华牡丹裙送进宫内,另一件则高高挂在了锦绣阁中央。
等得着急的夫人小姐们,一见锦绣阁出了新款式的衣服,自然是欣喜不已。而且那月华牡丹裙的设计和做工都是极好的,不由都想定制。
但是这一次,掌柜的却说,这件衣服是锦绣阁的镇店之宝,万两黄金都不卖的。
说着,怕引起夫人小姐们的众怒,掌柜的连忙保证,新的衣服出来,一律只收取八成的银两,这才打发了一众的夫人小姐。
晌午十分,却见宁诗诗又来到了铺子中。
只一眼,宁诗诗就看中了挂着的月华牡丹裙,早些时候,宁诗诗就听到有人说锦绣阁出了件镇店之宝。
既是镇店之宝,她自然是要看看的。
这些日子,锦绣阁的伙计已经习惯了宁诗诗隔三差五来铺子里拿衣服,心中有些不满,即便睿王侧妃是丞相府的庶女,但是已经出阁的姑娘,又岂有还要补贴嫡妹一说。
但是宁云莜既然已经放下了话,伙计们也没办法,只得由着宁诗诗去了。但是每次都会好好记下宁诗诗拿的衣物的价钱。
宁诗诗一进锦绣阁,便要伙计给她把那件月华牡丹裙取下来。
伙计一听,连忙苦着脸道:“宁小姐,其他的衣服都无妨,但是这件月华牡丹裙,您可是万万不能拿走啊。”
宁诗诗杏眼圆睁,怒道:“怎么,难道我宁诗诗连区区一件衣裳也已经拿不得了?”
见宁诗诗态度强硬,伙计自然也不敢上前去栏,只是一直按照宁云莜的嘱咐,苦哈哈的在一旁道:“不能拿啊,不能拿啊。”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即便是见过多次宁诗诗的这幅模样,但是心中还是不屑,这等行径,简直是丢了京中名门闺秀的脸。
宁云莜听到掌柜的前来禀报锦绣阁内的月华牡丹裙被宁诗诗拿走,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见掌柜的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宁云莜勾唇笑道:“无妨,便让她拿吧,很快她就会一并还回来了。”
掌柜的虽然不解,但是看着宁云莜自信满满的样子,便不再说什么。
果然,宁诗诗在拿走月华牡丹裙后不久,就得到了皇后的宣召,听到这个消息,宁云莜挑了挑眉。
原本想着若是皇上和皇后都未宣宁诗诗进宫,那么她只有自己进宫将这事情无意透露给皇后了,但是,既然召了,那就更好了。
宁诗诗既然已经得倒了皇上要接她进宫的承诺,自然是没有将皇后放在心里,在她看来,皇后已经人老珠黄,又岂能比得上自己的年轻貌美。
这般想着,宁诗诗便特意穿了从锦绣阁拿的那件月华牡丹裙进了宫。
宁诗诗一进新华宫,皇后张氏以及宫内的一干宫女皆是一惊,这宁诗诗身上的裙子,竟然和皇后的那件牡丹裙一般无二。
张氏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虽说天元国并无例法规定,寻常人等不能同皇后穿同样的衣服,但是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不要冲撞了皇后,因此,定然是不会和皇后的穿着相同的。
但是眼下这宁诗诗,竟然丝毫不避讳,还这样公然穿在她面前显摆,难道她的意思是,想取而代之吗?
想到这里,张氏的脸色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