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魔教的人在她重生之前曾对皇宫的人大开杀戒,一度挑起战争。
那么憎恨华凌辉,称华凌辉为“烂货”的人,是敌人的敌人,那即是朋友了。
男人继续说道,“未来的皇后娘娘,麻烦您五日后的大婚出席一下,若您不去,莫说皇后之位没得坐了,本座还会附赠你左右两个蠢蛋的人头当作你毁约的代价。”
“她何时与你有约,不要威胁我的绫雪,她跟你们争来斗去的世界不该有交集。”容谦将叶绫雪护在自己身后。
即使面前的人释放出强大杀气,他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谁要是敢欺负他的叶绫雪,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他死。
白泷被对方喊作“蠢蛋”,他一个白家大少爷哪受得了这种挑衅,顿时更不客气了,手中已经做好了要打的架势,“轻魔的,容谦是我白家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你伤害他的女人就是伤害我的……我的大嫂,我告诉你,我白家可不怕轻魔。”
“呵,”男人冷笑,完全不将白泷放在眼里,倒是容谦,多少让他有了些兴趣,这个男人无畏无惧,果然如传闻所言正气凛然,无可撼动,片刻,他又看向叶绫雪,“要不要答应本座就看你的意思了,在那之前,为表本座的心意,送你一样东西。”
男人说着,从腰封摸出一个东西,骨碌碌地扔进茶楼,那东西就滚到容谦的脚下。
叶绫雪登时神色惊讶,接着是担忧,再接着,就变成了恐惧。
这人将聿玄怎么了,他手里为何聿玄的玉佩?!
容谦大概也看出了叶绫雪的反应不对,但他仍然不打算让叶绫雪说话,总觉得,一旦开始攀谈,叶绫雪就等于被推向了危险。
“如果你说完了,请你马上滚。”容谦的耐性被耗为零,冷漠的声音尽是怒火,如同惊雷落在大地,闷响惊天。
男人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是绝对危险的,叶绫雪甚至能够感觉到身边两人的绷紧,那种紧张感仿佛带着以命相搏的绝然,男人全然不管,他开口说道:“如果你有意合作,随时可以来找本座。只要你来树林,本座就能轻易发现你。”
男人走了很久之后,叶绫雪的穴道才被打开。
白泷已是全身冷汗簌簌地落,“妈的,我以为我刚才就要死了。”
容谦倒略显淡定,久久看着手中射来的长箭,那力道虽不霸道,但箭在手中时,他的手完全麻痹了,到现在还半点知觉都没有。
他不想告诉叶绫雪,不想她担心,于是一直忍着,但手心越来越黑,怕是……中毒了。
听那人的口气,似乎并不想取叶绫雪的性命,那么这一箭便是冲自己来的。
这是苦大仇深呢,还是,他就那么想带走叶绫雪。
不管是哪一个,他绝不会让叶绫雪被那人带走。
他握紧中毒的手掌,看向叶绫雪,却发现叶绫雪正握着手中的玉佩发呆……
她在发呆,对,她在想着那个人……
容谦愈发觉得不安,尽管以叶绫雪的性格不应该会乱来,她一直很细心,很胆小,很怕麻烦。但是如今,她再也不会注意到他的伤,她再也不会胆小地躲在他的身后,甚至,明明连他都觉得麻烦的泥潭陷阱,她却非要踩进去。
她到底是不是叶绫雪?
“绫雪。”容谦忽而开口,声音严肃得让白泷都吃了一惊。
叶绫雪抬起头来,将玉佩塞进怀里,眼神变得清澈明亮,仿佛就在一瞬间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她温柔地拉过容谦的手,“谦哥,谢谢你保护我。轻魔教的人都擅长使毒,你刚才接了他的箭,有没有事?”
容谦受不得她的温柔,到口的责备登时又吞回肚子,顺势将她搂入怀里,“没事。”
白泷可不这么认为,他脸色难看地盯着叶绫雪,“你怎么知道轻魔的人擅长使毒?我听容谦说你是乡下人啊。皇后娘娘?你还想做皇后?逗我?”
叶绫雪默,她当然知道轻魔教擅长使毒,因为受过啊。
见那人对叶红烟那么关心,她甚至觉得叶红烟会使毒会不会也和轻魔教有什么联系呢。
罢了,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她的,就算跑到任何地方都是无济于事。
何须再逃,给别人徒增麻烦,来来去去,都不过是想在服从命运之前,多拖一个人下水。
“那人胡说的话,白公子何须放在心上?若他说的每句都是真的对的,谦哥岂不成将军、成蠢蛋了,那人说不定只是喜欢给别人扣帽子吧。”叶绫雪随意否定,白泷却无言以对,毕竟自己也被扣了个“蠢蛋”的帽子。
可叶绫雪心中却不由得觉得,那个人说不定也知道前世的事情,她需要这样的人帮忙,她必须活下去,她必须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