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儿了?”见冯澈着急忙慌的样子,陈煦吃一大惊,“地狱谷主出招了?大嫂、盈盈她们怎么样?”
那日与地狱谷住道左相逢,陈煦知道那绝对是有预谋的。彼岸花若想要杀人,单打独斗,除了他兄弟二人以及赛华佗,别说梦瑶她们,恐怕狼牙千锤百炼的兄弟们也难以幸免。
常言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陈煦很讨厌这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他手中掌握的情报系统全体出动,然而彼岸花就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陈煦也只能徒呼奈何。
华县这边有他与赛华佗坐镇,彼岸花恐不敢冒险,陈煦最担心的是冯澈,他在西安府孤掌难鸣如何抗衡?
“白莲教…最近活动频繁,教徒越来越多,如果不加约束,恐怕要出大乱子的。”
见到冯澈活蹦乱跳的样子,陈煦松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白莲教的危害,它的一切活动或多或少都掺杂着政治层面的因素。大燕自太祖皇帝以来,对于白莲教从来都只有两个字——镇压,说得更严重点就是杀戮。
陈煦乃当朝国公,又是皇帝钦差,他有责任也有义务铲除邪教。
陈煦按兵不动有两点原因,第一,白教教徒成份复杂,有地主乡绅,僧侣,游民,也有脚夫、工匠、小商小贩,最多的还是农民,特别是那些无田少地的贫苦雇农,佃农,他们只是被有心人阴谋家利用而已,镇压说白了就是大屠杀,陈煦于心不忍;再者,陈煦眼下分身乏术,当务之急是安抚灾民。否则这些人也要被忽悠进白莲教了。
冯澈跟陈煦从来就没客气过,碰上早餐岂有不吃之理?冯澈抓起包子狼吞虎咽,他边吃边道,“我来之前嘱咐大嫂她们近几天不要外出,府衙有高义他们坐镇,相信彼岸花也不敢贸然出手。”
陈煦点点头,狼牙的兄弟加上他的近卫,彼岸花神通再广大,也不敢轻易来犯。
“这边怎么样了?”
陈煦大概说了这边的情况,他忽然道。“忘了告诉你,你丈母娘找上门来了。”
“丈母娘?她不是在京城待着吗?”
“你就一个丈母娘吗?悬空寺那个,你娘的师妹。”
“悬空寺慧心师太?!”
冯澈大惊失色,他忙不迭的问,“人在哪儿?她来干什么了?我们该怎么办?老尼姑是从京城来的?旃檀没有跟在身边吧。”冯澈连珠炮般说了一通。
陈煦挠挠头,“这些问题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老尼姑是一个人来的。”
“要不咱们把她干掉,三个打一个,我们稳操胜券。”冯澈忽然道。
不等陈煦开口。赛华佗冷哼道,“你这是瞎搞,杀掉悬空寺一般的尼姑,已经是一桩天大的麻烦。何况门主乎?”
“我倒有个主意,”陈煦看了秋月她们一眼,有些话当着女人不方便说,三人走出帐篷。冯澈迫不及待的追问是什么办法。陈煦比着下巴道,“干掉一个女人,不一定要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