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奴才悄悄的去请个稳婆来验下香杏是否还是处子之身?”吕道忽然越过沉欢他们三个,上前说道。
一股清香从他身上飘过来,沉欢猛然盯着他的背影,眯着眼睛用力闻了闻。
“也好。”吕氏立刻接话,“说不定还真的冤枉了钰哥儿。”
“就这样!”秦功勋铁青着脸,转身出去。钱陇命人搬来椅子,几个人就坐在前院甬道上等着。
好一会儿,专门服侍秦府女主人们的稳婆匆忙赶来,进屋瞧了一会儿,“回老爷、夫人,姑娘身子破了。”
众人的眼睛刷的一下全都落在秦钰身上。
秦钰气得快要疯了,“胡说!我根本没有碰过她!”
稳婆吓得赶紧退后几步,“小的说的是真的,那姑娘体下的血和……那些……污秽之物也都是证据啊。”
秦功勋眉毛拧得紧紧的,“将稳婆带下去,先不准出府。”
秦松涛皱着眉头看吕氏,咳了一声,“这样吧,秦钰先带到前院倒座偏房呆一晚。明日,我请岳父大人寻个可靠的人来查看下,这样事情才不会传出去。”
吕氏柳眉一扬,“这样甚好。”
秦松涛冷冷扫了一眼院内,“谁敢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乱棍打死!”
众人吓得低下头,齐声应着。
“吕道,你将钰哥儿带去吧,着人服侍好,别让他受委屈了。”吕氏叹了口气,语调高扬。
“夫人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让大少爷受半点委屈的。”吕道冲着两个小厮道,“还不快带大少爷走。”
沉欢眼神一沉,看见吕氏和吕道不为人察觉的飞快的对了下眼神。
不行!哥哥被带走一晚上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谋划这件事的人花了那么多心血,环环布置,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哥哥的。
两个小厮上来左右将秦钰一架,秦钰挣扎开他们的拉扯,“放肆!你们谁敢碰我!我自己走!”说着,安抚的拍了拍秦婉的手,低声道,“保护好欢儿和你自己。”
秦婉哭得几乎无法呼吸,也说不出话来,却紧紧的抓着哥哥不放。
她害怕,吕氏的目的她怎么不知道啊,可要怎么拦得住?要怎么救哥哥啊!
“慢着!”稚嫩却沉静得出奇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惊了众人。
所有人的眼睛刷地望向沉欢。
“老爷,三叔,我有话和你们单独说。”
沉欢背剪双手,纤细娇小的身姿挺拔如竹,清丽的面容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不畏暴风欲来。一双清透的眸瞳冷冽若冰,扫过秦功勋的话秦松涛的面孔,如封存已久的宝剑,出鞘霎那,射出逼人而潋滟的寒光,目如刀锋,锋利无比,吹发可断,让他们不敢直视。
秦功勋和秦松涛被如此的沉欢震得同时一愣。
沉欢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事关重大,老爷、三叔请后院一叙,其他人等,不准离开院子,否则,后果自负!”
语罢,转身,春风掠过白色衣袂,卷了春冷,寒了江南春夜的风,将清新干净空气,染上被杀人和阴谋染上血腥的混合味道,颤了一众有心人。
吕氏和吕道呆呆的,竟然有种不敢说话的感觉,只得望向秦功勋。
秦功勋微微蹙眉,府里最小的小姐居然像秦府当家人一样向所有人下了一道毋容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