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激动,皇帝的嗓子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宣则,你是说……”
就在皇帝问的时候,缪播似乎另外听到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陛下,人来了!”
他疾步走到堂后,随即拉着一人的胳臂返回来:“陛下,这是礼部郎傅宣傅世弘。”
被缪播拉进水榭之人衣着寻常如贫民,年约四十许,方面微髯,相貌并不出众。对皇帝而言,此人形容实在陌生,姓名……倒隐约有点印象。
“礼部郎傅宣?光禄大夫傅子庄是你什么人?”皇帝以肘支撑在案几上,斜倚着身体。他犹豫地看看这人,又满怀疑问地瞥了缪播一眼。
傅宣恭敬地跪伏施礼:“启禀陛下,傅子庄乃是家父。”
现任光禄大夫的傅祗傅子庄,出身北地郡名门,以明达干练著称;历任荥阳太守、散骑常侍、司隶校尉、中书监等要职,也曾担任安西军司,参与剿平秦雍两州的氐人叛乱。皇帝为太子时,傅祗为太子太傅,与缪播同为参预机密的班底成员;因此皇帝即位后,正有意委之以重任。问题是,傅祗本人固然兼资文武、名望出众,可他的儿子……区区一个吏部郎算得什么?今日如此刻意安排,就只是为了接见傅祗之子?宣则啊宣则,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在戏弄我么?这未免太过分了吧!皇帝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压抑恼怒的情绪了。
就在这时,缪播适时说了一句:“陛下,世弘兄此番潜来,代表的乃是兖州苟道将。”
皇帝的心脏猛然大跳一下,不禁失声惊问:“什么?”
“世弘兄与兖州苟道将份属至交,多年书信交通不绝。今日午时,世弘兄请微臣向陛下转达苟刺史的殷勤至意,微臣不敢擅专,这才安排了今夜的宴会。”缪播答道。
“宣则公说的没错。”傅宣再度深深施礼:“抚军将军、都督青兖二州诸军事、兖州刺史苟晞,敬问陛下安康。”
傅宣尚未拜伏就地,肩膀已经被皇帝亲手搀扶住了:“唉呀,世弘无须多礼!坐,请坐,请落座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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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第五第六卷的大纲重新设定完毕。我会尽量加快码字度。如此悲催的更新度之下,各位读者老爷仍然不离不弃,螃蟹万分感激,再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