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是在告诉我,我回不去了?”左瑛想到这些,不由将怀中的银火又握紧了一点。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到李云深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握住银火的手上,他掌心的温暖隔着袖子传到她手肘的肌肤上,“公主莫怕,我们都出不去,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左瑛的心跳骤然加速,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的环境下,对方竟然好像能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直透到她的内心,洞穿她所想。
不过,有意思,这样的人如果真能为我所用,一定很给力。左瑛的嘴角很快勾起一个微笑。
第二天卯时将至,左瑛便穿着无为居婢女的装束,手中提着提篮,发鬓上簪着一朵粉红色的山茶花,来到无为居的大门前。
这时候日光微露,天空刚开始发白,无为居正门内的庭院里除了左瑛和李云深两人以外,再没别人,四周只有零星从树上传来的鸟啭和偶尔几声未尽的虫鸣。
“公主屈尊了,不得已让公主穿上这样卑贱的衣服,真是在下天大的罪过。”李云深又露出一脸甜蜜得腻死人的纯真笑容,“但是,公主现在的样子还真有另外一番诱人的韵味呢。让在下恨不得受册封入宫的那个时刻马上就到来。无奈现在,却不得不与公主暂时分别了。公主登基后,即便身边珠围翠绕、才俊如云,也千万不要忘了昨夜与在下的恩情。”
恩情?是你借我半张床睡了一夜的恩情,还是我借你半张床睡了一夜的恩情?这头小狐狸还真会占便宜。
但是现在,左瑛没有心情像平常那样一针见血地驳斥。
从这扇大门走出去以后,就是十面埋伏的准战场。如果是在21世纪的现代,高地上应该早已布置了不止一架82a1或者95,只要目标将半个身子露出门外,眉心或者左胸马上就会被狙击手狙中,声音小,弹孔也不大,当场毙命。而在现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可能刺进胸膛或者割破喉咙再溅出满眼鲜红的,是冰冷锋利的刀刃还是带着强劲冲力的淬毒箭头?那个场面一定比中子弹要血腥、刺眼得多,死亡前的痛苦也必将更长久。
可是左瑛心中没有畏惧。从踏上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每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她分配这些赚到的光阴有两个原则,一是不将生命浪费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二是该花的时候花,该赌的时候赌,用它来博得更多光阴和生命以外的盈余。
这个时候笼罩着她的,与其说是对不确定未来的不安,更不如说是一种熟悉感,一种让她陷入回忆的熟悉感。
她的嘴角忽然浮出浅笑,跟此刻的阳光一样浅淡,“三少爷,想听故事吗不跳字。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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