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不好,可也没到了非得回来寻爹妈的地步,且大小姐是他们府里公认的玲珑剔透人,这么点事哪里会摆布不开?
遂珍珠不解道:“为这也不至于吧?这纳妾冲喜我是头遭听说,是够荒唐的,可大小姐不至于为了这个闹上,你看,我们府里哪位爷们没几个姨娘小妾的,大小姐为这个闹不值当了,她如今该当想着好好的养身子,早些诞下子嗣才是。”
“谁说不是,为这个我可是劝了好多回了,可,可大小姐如今变了,变的看不开,变的太过在乎姑爷了,可姑爷是个什么性子,最是不羁的文人性子,所以,两人渐渐的就有些远了。”琴儿无奈地叹气道。
这倒是有些像大小姐的性子,事事爱占个先,且还处处喜欢管教约束旁人,当年在府里,那么多丫头,也就绮罗还在她眼里,剩下的都是些蠢的。
遂珍珠叹道:“看来,还是我们大小姐问题多些,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说话可皆不在大小姐眼里,但愿老太太能劝回来,唉,要是绮罗在就好了。”
谁说不是,绮罗在那会子但凡有些事,她都能谈笑间便化解了,大小姐也听的进去,那时的小姐多优雅多娴静呀!
不过这话两人只能是放心里了,且琴儿还有更要紧的话说与珍珠听,遂她起身往门口走了走,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没发现异动,这才坐回珍珠身边,套着珍珠的耳朵嘀咕了一通。
听的珍珠是冷汗直冒,直叹大小姐是真变了,再也不是早年的那个高洁再上的女子了。
知道琴儿是可靠的,不然她绝对不会同自己说这些,遂珍珠一把拉住琴儿的手,担心道:“你怎么办?”
琴儿明白这事的利害,遂摇头道:“我不怕,我对大小姐太有用了,且她不会怀疑我,你安心,还有,棋儿日后若是来这里说什么,你可别全信了,她,她终究与我们不同。”
“怎么,棋儿不可信了?”这话太过惊人了,连素来镇定的珍珠也吓了一跳。
“嘘,姐姐别叫,让人听了去可就糟糕了。”说完这话,琴儿才定下心来。
这个利害珍珠知道,忙讪讪地点头道:“刚才失误了,不过你这话也太惊人了,那丫头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话便是信了琴儿。
知道珍珠会信,遂琴儿想了想,又道:“大小姐那里你可得装着啥也不知道,可是不敢让她怀疑了,其实今儿本是棋儿跟着回来的,是我用话拐带着,才让大小姐带了我,若是事后露了,我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姐姐可千万当心。”
这可是要命的,遂珍珠忙道:“你安心,即使不为了绮罗,我也是要顾着你的,你独自一人,日后有个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哟。”
这个琴儿倒是不怕,遂道:“不怕,我不过就是独自一人罢了,且大小姐对我还是蛮信任的,只要不让我去伺候姑爷,我就什么也不求了。”
这话说的够凄凉,珍珠知道如此想的琴儿才是聪明自保的好法子,这便又放心些了,遂点头道:“不错,你想的不错,但凡做了姑爷屋里人,任你当初多得小姐的看中,也是不顶用的,你没有糊涂心思真好。”
珍珠知道此时的琴儿估计是用不了自己无谓的劝解,看来日后自己还是多顾着她点,就算是冲着她如此惦念绮罗,自己也该替绮罗谢了。
前头的时间紧,后头几人也不能多话,不过,珍珠接到的信,还没用她费心思寻主意,这会子已然就在左德昌的手里了,所以他才急着娶绮罗,正是为了保护,自然也是一尝夙愿了。
要说这些事情看着也简单,大小姐因为爱扭曲了性情,又因为过的不如意,事事不顺心,正好上头那位主病了,她得了消息就想起了当初绮罗绣佛经那茬,这不就想起了那个机灵鬼坏,样貌出众且文采极好的绮罗了。
“大小姐,您还真准备让绮罗那鬼丫头回来呀?”这是已经回到杨府自己屋子的大小姐在听给她捶腿的棋儿说话。
“怎么,你们以前不是处的挺好吗,她回来,你不高兴?”大小姐淡淡地瞥了眼一脸犹疑的棋儿。棋儿如今在大小姐跟前是第一得用人了,比琴儿还靠前,她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从不反驳小姐一句,遂忙道:“不是,我如何不希望绮罗回来了,别看这丫头平时装的憨憨的,我可是知道,她就是个咬人的狗不叫……”这话刚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遂棋儿忙轻打了下自己个的嘴巴,巧笑道:“这怎么说的,让绮罗那鬼丫头听了去,不定给我什么好受呢,这丫头鬼点子多着呢,还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小姐您可得防着。’,这话,棋儿含在嘴里没敢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