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同珍珠关系更进一步还是在绮罗走后,这会子见了珍珠,她再也忍不住了,忙一把抱住了珍珠,话没来及说,直接就呜呜咽咽的哭上了。
瞧着爽朗的琴儿抱着自己哭,珍珠倒是心酸的不好追问了,忙拍了拍她的背,待她好些了,才道:“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吧,好歹的我也帮着想想主意。”
琴儿哭了一气人也松快些了,这些日子她可是憋屈死了,接过珍珠递过来的湿帕子,她抹了抹,深吸了口气道:“珍珠姐姐,变了一切都变了,还是绮罗好,早走早安心。”
咦?这话就有些不像了,索性大家交好,珍珠也不避讳人,凑着窗户往外看了看,没瞧见人,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受了委屈,若是,你怎么不同大小姐说?”
一听这话,琴儿知道珍珠误会了,不觉红了脸道:“不是姐姐想的那样,唉——”叹了口气,琴儿抬眼看着珍珠,缓缓地又道:“是大小姐变了。”
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变了,珍珠一急,忙问道:“怎么说?”
既然话说开了,琴儿索性也不瞒着了,直接道:“早先我们去杨家还好些,事事大小姐都铺排的很好,家里上至老太太下至扫街的都没有不说我们小姐懂事识大体的,且姑爷对小姐也好。”
这话珍珠知道,当初为这个,老太太还特意赏了她们这些眼前的当值大丫头呢。
见珍珠点头,知道她也知道,琴儿苦着嘴接着道:“渐渐的大小姐为姑爷的文采所感,越发的稀罕姑爷,也越发的不想给姑爷添屋里人了……”
“这么说,早前的那两个陪嫁大丫头没用上?”这话稀奇,珍珠不觉皱眉插嘴道。
见珍珠奇怪,琴儿苦笑着摇头道:“用上了,不过不是早先,是后来府里有了不好的话,且姑爷也渐渐的不大爱日日来小姐这了,小姐才不得不将带去的那俩个开了脸。”
这话?珍珠不由的皱眉道:“这不就得了,少年夫妻总是有点磨不开的,当初大少奶奶嫁进来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还是后来老太太寻她说了说,她才将自家带去的陪嫁丫头开了脸放屋里。”
“话是这么个话,可杨家不同,杨家的大姑奶奶不是嫁到大王爷府吗,她姨娘在家里地位就不同,为人又有些不着调,为了同侯夫人争面子,便拿了我们这事出来闹腾。”琴儿说到这个姨奶奶就头疼。
瞧着琴儿皱眉,珍珠是素来内院摸爬的,哪里不知道这内里的关碍,不觉的劝道:“那是长辈,你们还真是不好插嘴,没得惹了一身骚。”
琴儿点头道:“是怎么个理,我们也没敢多说什么,不过是小姐有时在老太太跟前嘀咕那么一句,开始家里的老太太还处处维护着我们,可自打我们二姑娘定了入宫,杨家就变了。”
这个利害,听老太太时常暗自叹息,珍珠还是知道的,不由得心头一沉,看样子,今儿大小姐回来还真不单单是为了姑爷抬姨娘这事了。
知道珍珠定明了这事,琴儿看了看她,叹气道:“珍珠姐姐我来寻你说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心里憋屈,你可别多想。”
珍珠被她这么一说,猛地回神,忙点头道:“你这丫头,凭着我们之间的交情,你哪里需要如此,说吧,我听着。”
见珍珠明白,琴儿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点头道:“可不是。”
说完,琴儿也不再多话,直接又道:“刚开始下人还好,只主子有的没的拿我们大小姐没身孕说话,后来老太太突然就闹不好了……”
“闹不好?怎么个闹法,那家老太太不是说身体好了吗,怎么就又闹上了,这可和当初的话不符,难道还没出尔反尔?”珍珠是真觉得奇怪了,刚才在大厅里听了就觉得不对,如今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琴儿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呸道:“那老太太最是个口蜜腹剑的,可不是就那么闹上了,且时机好的不能再好,这么一来,就有人说我们小姐不利的话了,这不老太太这几日又嚷着身子越发重了,所以府里要抬个得脸的姨娘冲冲喜,大小姐这才实在没法子哭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