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刚才还如小老虎般凶悍的小女人这会子脸红的如同那大红的胭脂,左德昌没来由的也是心头一酥,下意识地就将绮罗缩回去的手又一把握在了手心里。
见绮罗只红着脸低着头没有挣扎,左德昌定了定心道:“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若是想娶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就该全然没保留的对你,可是这个话?”
是这话又如何?虽说这话有些不合时下的规矩,可她就不是冲着规矩同左德昌谈的,绮罗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抬眼道:“是,你待如何?”
好个利害的小女子,若不是怕惊动了外头的白家人,他真想哈哈大笑几声,不过,大笑不成,低声吃吃地笑还是可以的,遂再也忍不住的左德昌难得咧开了嘴如小孩般吃吃笑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笑,倒是更令绮罗不好意思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一肘子捅过去,嗔怪道:“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就是要一个一心一意,毫无隐瞒的相公,你待如何!”这最后四个字,绮罗可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左德昌可是不敢笑了,瞧着样子这小女人这回可是发了大火了,遂他忙道:“不如何,不如何,同我想的一样,我也想要一个一心一意毫无隐瞒的夫人,你说这话,我心里欢喜着呢。”说完,左德昌还冲绮罗抬了抬眼皮。
“痞样!”这是绮罗心里骂的,可是不敢说出来,不过,左德昌想用这话反套她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遂绮罗抬起一双俏眼皮,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娇笑道:“成,这下好了,我们算是扯平了,那就从你开始吧,我的事,我就算是不说,你八成也知道了个全乎,哼,别拿我当傻子,这里别说人了,怕是一屋一木都是你的眼线。”
见绮罗难得露出霸道的凶悍样,左德昌恨不能一把将人捞到怀里来稀罕稀罕,可事情还没谈妥,他是不敢逾越的。
不过,不敢捞人,可拉手还是敢的,这不左德昌将绮罗的手捏了捏道:“就知道你个鬼灵精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不过,我声明这些人只是保护,绝对没有监视的意思,特别是小丫,为了她没听你的话,我已经罚过她了。”
“什么,你罚小丫了?你这人,她瞒着我你的事,你该赏她,怎么倒罚了起来,你这样赏罚不分明,可是不妥当的,罚的可重?”绮罗还是担心小丫的,毕竟就左德昌的手段,绮罗虽不十分明白,可日常常听小丫说镖局的规矩严的很,处罚也重,她可是不能因为自己让小丫受罚。
就知道绮罗心软,遂左德昌叹气道:“你呀,日后得试着相信我,我是那只凭心情不顾规矩就乱罚人的人吗?就小丫这样的情况,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重罚,只让她跪了一会子,你说这个重不重?”
这个倒是不重,可也不合规矩呀,遂绮罗道:“小丫没错,只是我自己心里不得劲,才不让她来的,你不能因为我罚人家,日后让我怎么做人?”
见绮罗说这话,左德昌有些好笑地看了过来,绮罗这算是认同了自己,不然也不会说日后不好见人的话了,遂高兴的左德昌满意了,多说了句,“我这个罚,她心甘情愿,不罚她才担心呢。”说完,不想再说这话了,左德昌又捏了把绮罗的手道:“不说旁人了,我们自己这话还没捋清楚呢。”
见这人没脸没皮的倒是稀罕上自己的手了,绮罗抽了抽,没抽动,心里有些发酥,面上一红,嗔道:“干什么,撒开,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几岁了?”
这话问的左德昌有些脸红,为这个他常私底下叹气,他可是比绮罗年长了不老少,遂有些尴尬地虚咳了几声,也不知接什么话好了,不过手是没撒开,反而攥的更紧了。
本来绮罗说这话不过是闹笑,哪里知道,左德昌居然这么在意,一时倒是来了兴致,摇了摇手,问道:“怎么你比我大很多?”
其实绮罗这话问的并不确信,左德昌因为练武的关系,他的面相上看不出多大,顶多也就是个二十六七的样子,就这也就比绮罗大个七八岁的样子,这在绮罗看来正好,她自认自己也不是真的十八岁。绮罗的语气听上去没有太多的惊诧,左德昌也知道自己并不老相,想想这话说不说的无所谓,日后合婚的时候自然某人就知道了,遂老实中带着滑头道:“是比你大,怎么你不乐意了?不行,你刚才都点头了,这会子你就算是不乐意也得乐意。”说着话,左德昌还又顽皮地挠了挠绮罗的手心。其实绮罗并不太在意年纪的,再说了,古代男女成亲年岁差距大的多着呢,更何况左德昌这种有为二婚的?绮罗早就知道,左德昌会比自己大,究竟大多少,她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