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听了左德昌这段日子的经历,心里真是又心急又担心,且还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怨怪,这情绪来的太过突然,绮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拉住他问好歹,来平复自己的心绪。
瞧见绮罗急成这样,左德昌还是有些后悔的,遂忙忙地安抚了起来,“好了,好了,你别急,我就是说着可怕,其实当时没这么怕人的,我的功夫师父他老人家都是放心的,你安心。”
左德昌越是这样说,绮罗越是不放心,她自己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哪里不知道左德昌这是怕她担心,遂还是道:“你这一路赶回来,真没事?唉,你也真是的不管如何,身体还是重要的,迟些赶路又能如何?总之,有信常来往就行了。”
见绮罗这么说,左德昌知道自己这是得到了点谅解了,心头一喜,倒是认真地问道:“你原谅我了吧?”
这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错的不是彼此而是无可奈何的外因,绮罗想想左德昌这一路的艰险和为了她不顾命地往回赶,感动甚至心疼早就占了上风,遂她也不矜持,直接点头道:“我本就没什么,也就他们瞎着急罢了。”
左德昌自动忽略了‘他们’,只听得绮罗说本就没什么,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忙追问道:“你这意思是,你不生我气了?”这话左德昌问的那叫一个小心紧张。
绮罗自认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能了解个大概的,这人绝对是个权威者,表情语言都很少的一种人,今儿能如此,八成是真将自己放心上了,让一个强势的男人能为了你改变,绮罗心里还是有些感触的。
遂,绮罗想了想,认真地看着虽笑着实则紧张的左德昌道:“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不知道你究竟想如何?要知道,你直到今天也没将你的家事全说清楚了,我想若是我愿意嫁给一个人,那他对我将是毫无秘密的,当然我也可以嫁给一个人,只得过且过就成,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这话?左德昌没有立即就点头,而是认真地细细回想了下,确定自己该说的都差不多说了,唯一没说的就是对冯家人的处置,估计这个绮罗也未必计较。
她这是再计较彤姐儿了?若是,这还真是个问题,也是他迟迟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可这会子绮罗既然问了,他是不会不答的,左德昌自认已然将绮罗当成了自己毫无保留的另一半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不说的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遂左德昌想了想,便仍旧拉住了绮罗的手,这次绮罗没挣开,只拿眼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徒然认真起来的男人。
见绮罗睁着双清澈信任的眼睛看过来,左德昌难得有些脸红了,不过心里的高兴是满满的,也略过了不自在,变的坦然了起来,认真地道:“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彤姐儿,就是我女儿,这孩子如今敏感的很,若是日后我们成亲了,我希望我能将她交给你。”
这人说话的方式和思路有问题,这是绮罗咋一听左德昌的话得到的第一个想法,抛开这个,绮罗觉得这个担子说开了其实还是蛮重的,不过,这些事如今还说不上,且左德昌这话意思可不单一呢。
想到这,绮罗不觉好笑,这人看来做领导做惯了,说话办事喜欢一层搭一层,真真是没情趣,不过这样的人对她来说也不赖,她绮罗可也不是啥单纯的人。
遂,绮罗眨了两下眼睛,同样含糊道:“你怎么不说,你明白了我的什么意思?”说完,绮罗还调皮地甩了把手绢,不过,幅度不大。
绮罗这话一说,小动作一做,倒是让左德昌一愣,还真没人同他这样说过话,不过这感觉不错,遂左德昌倒是哈哈笑了起来。不过,他只笑了个开头,嘴就被绮罗给捂住了。
只听的绮罗疾声嗔怪道:“你干什么呢?也不瞧瞧这是在哪,万一让我爹他们听了去,可有我好的,你真是的……”话没说完,绮罗倒是被某人故意呼出的热气熏的心头一颤,忙撤了捂住左德昌的手,不着痕迹地攥紧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