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鸢起身去关房门。
等她转身,只见御孤壑从怀里摸出金匀给他的储物袋,然后拿起桌上装了毒茶的茶壶,就像变魔法一样,那茶壶瞬间就从他手中消失了。
对他现在所拥有的本事,夜千鸢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是好奇的问道:“你留着干嘛?”
“兴许有用。”
夜千鸢嘴角抽了抽,盯着他手里的储物袋,将夜长东来找她并与她说的那些话都复述了一遍。
末了,她总结道:“他真是比狐狸还狡猾!”
得知她又编造故事把夜长东骗了一通,御孤壑有些哭笑不得,长臂一展将她拉到怀中,既宠溺又戏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呀!”
夜千鸢遂不及防的被他拉到身上,贴着他热乎乎的胸膛,这姿势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瞬间让她别扭得红了脸,赶忙挣扎着要摆脱他:“你别这样,我那个来了,小心弄你身上。”
“你别动!”御孤壑圈着她身子,嗓音莫名粗哑起来。
夜千鸢抬起头,触及到他凤目中火热的气息,她是又好笑又无语。身子没动,可拳头却捶到他肩上:“一回来就耍流氓,好意思啊?”
谁知某爷大手扣着她后脑勺,不但不觉得羞臊,反而邪魅的勾起唇角,眸光热热的盯着她两瓣红唇:“今日还没亲过……”
夜千鸢都不等他说完,直接巴掌盖住他邪魅的薄唇,故意板着脸把他瞪着:“说正事的时候不许胡来!”
谁稀罕他这个时候亲啊,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御孤壑如同每次讨不到好处一样,俊脸瞬间拉长,眼神幽怨的剜着她。
那神色如同在警告她,若是说不出个正经事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夜千鸢真是让他赌气加威胁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手掌从他薄唇上拿开,两臂软软的勾住他脖子,但她并没有要撩他的意思,而是温柔又认真的与他说道:“夜长东告诉我,你为了我得罪了朝中不少人,他们现在都趁机排挤和打压你,最后还逼得皇上要你与二王爷共事。你跟我说,受此委屈,你怨我吗?”
如果他娶的是别人,或许三王府那些女人就不用遣散了,他也不用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对于一个出生在皇室里的男人,谁不想拥有更多的权力和地位,而他好不容易熬到被重视,却因为她而深受连累,她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会因此而接受三妻四妾,但她很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和感受。
御孤壑抬手抚着她如脂般的脸颊,凤目中染着浅浅的笑意:“为何要怨你?你看到我得罪了不少人,可你却没看到不少人同样也得罪了我。从他们处心积虑将女人塞进我府中时,就已经让我记恨上了。就算你不对我作任何要求,我也不会留那些女人在身边,更不会让她们背后之人得到任何好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真的帮夜长东做事,你也一样会把我休了,对吗?”自从她的来历被他知道后,她就没在他面前叫过‘爹’,都是直呼夜长东名字。
“嗯。”对她这一问,御孤壑回得也很干脆。但接着他抵着她额头,心满意足的道,“可惜你不是他的女儿,你是我妻子,只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霸道!”夜千鸢忍着笑故作不满的嗔着他,“你知道我老家那里结婚需要什么吗?”
“需要什么?”御孤壑脱口反问,第一次听她主动谈起有关她的事,他自然是好奇的,而且早就期待着。只是他身份被她发现后,他们有一段时间都处在隔阂中,直到他经历生死关卡,她才开始接受他,而后一直都在应付其他事,根本没机会与她谈这些。
夜千鸢在他怀中坐端正,一本正经的与他说道:“我们那里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人看对了眼觉得合适,去掌管婚姻的部门领本结婚证就可以了。领了结婚证的才叫夫妻,没领结婚证的只能叫情侣,对于领了结婚证的夫妻,婚姻是受国家保护的,没领结婚证的情侣住在一起,其关系不受国家保护。”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居然能跟这么一个古人普及现代法律知识,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结婚证?”御孤壑丰眉微蹙,完全想象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个人信息,然后盖上权力公章,懂吗?”夜千鸢比划了一下,继续为他说明,“有盖章的本本才能证明是夫妻,哪像这里,拜个堂就完事了……”
说到这,她突然僵住,脸蛋莫名的拉长。
“怎么?”见她神色有变,御孤壑下意识的问道。
“我都差点忘记了,我们好像没拜堂吧?”
“……”
“对啊!都没拜过堂,我们算哪门子夫妻?”夜千鸢趁他发愣之际突然从他怀里跳出去,嫌弃的瞅了他一眼,然后往床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