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桌上那壶有毒的茶水,她神色恢复了平静,对御孤壑磕了一头,说道:“三王爷,奴婢管束不当,负有失职之罪,奴婢自愿辞去重缘宫管事一职,这就去向皇上请罪。”
她还算识趣,并没有为自己的清白辩解力争。
夜千鸢自然就没必要再多说下去。
御孤壑面无表情的开口:“顺便告诉我父皇,我喜清净,不喜人多,重缘宫我自会安排,就不劳他费心了。”
“是。”
谭嬷嬷磕头起身后,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宫人。
众宫人跟着她起身,随后跟着她离开了重缘宫。
就这样,偌大的重缘宫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五人。
“三哥,你说父皇安的是什么心?为何委以你重任,却又派人暗中加害你?”御文泽端起桌上的茶壶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不是父皇。”御孤壑淡淡的开口。
“不是父皇?那会是谁?”御文泽扭头看着他,双眼充满了惊讶。
“好了,谭嬷嬷他们已经走了,这事就别多问了。”夜千鸢出声打断,不想他没完没了的问下去,因为她看得出来御孤壑也不想让御文泽知道得太多,有句话怎么说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像御文泽这样大咧咧的性子,知道得越多万一在外面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可就真是麻烦了。
她随即朝青磊和闻萧吩咐起来:“你们去看看,把各处清理一下,回头把小梦和巧儿带宫里来,都是自己人,总算能踏实一点了。”
“是。”闻萧和青磊同时应道。
先前青磊是真以为御孤壑怀疑了他,着实被狠狠吓到了。这会儿随着谭嬷嬷的离开,心思玲珑的他自然就明白了一切,顿时又眉开眼笑的。
临走前他还接受到夜千鸢偷偷递来的眼神,立马会意过来,然后拉着御文泽就往外走:“五王爷,王爷刚回来,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了,你随我们去盯着那些宫人,别让他们留下什么手脚。”
“我……”御文泽频频回头朝卧房里看,显然是不想走。
可青磊拉着他走得飞快,他只能被迫离开。
待他们一走,御孤壑朝还立在原地未动的闻萧说道:“王妃今日察觉到危险,但未发现对方踪迹。这茶壶中的毒药乃是古域大陆才有的,看来那木翼宗的人就在我们身边,你和青磊务必要多加谨慎,此人有秘术,若是遇上了定要想方设法脱身,绝不能与其正面交锋。”
“是,王爷,属下会多加留意的。”闻萧眼中充满了震惊,但他性子稳重,反应并不显激动。
“壑,要不要给五王爷配两个手下?”夜千鸢突然问道。
“他应该不会同意的。”御孤壑对她摇了摇头,温声道,“他这人闲散惯了,若我们找人看着他,反而会令他不快。回头我会叮嘱他,让他以后紧跟闻萧和青磊,只要他不单独行事,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你可得好好叮嘱,今天他才来找过我,说是要回府取些东西,我没同意,只给了他一袋银子。”夜千鸢脱口道。也不算告御文泽的状,只是如实向他这个做哥的汇报情况。
“他要回府?”御孤壑好看的丰眉蹙得有些紧,“眼下的形势他或多或少应该清楚,怎会如此不识大体?”
“王爷,五王爷许久未回府了,他想回府也是正常的。”闻萧替御文泽解释道。
“他才从别人爪牙中逃出来,此刻还冲动行事,实在不该!”御孤壑严肃的朝他看去,“从即刻起,没我允许,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是。”
“好了,你下去吧。”
“是。”
闻萧应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