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茫然走到前厅时,赵好端端地坐着低头喝茶,莺歌夫人站在他身边,见到我,咬住自己的樱唇,也不和我说话,那眼神过于哀怨,好像我得了不可告人的绝症,她都不忍心告诉我似的。\wWW。qΒ5。COМ//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有哪个人行行好,告诉一下,我没有在的那会儿,他们两个之间生了什么,而且又关我什么事儿。
黑衣人跟着我后面出来,赵斜飞起双眼,上下打量我:“你已经洗过澡了?”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情景,我便是想抵赖也没有方向,难道王爷大人身有严重的洁癖,不想别人在他的爱妾房中洗澡,留下莺歌夫人以外的味道吗,难怪屋子里头熏了这么重的香,我愣一愣神,怎么突然就想到刘姥姥在大观园中喝多了酒,走错房间在宝二爷的房里小息,袭人回来见此场景,一把一把的熏香往炉子里头塞,想替她湮灭证据。
我,也不至于寒酸至此吧。
四个人,眼色各不相同,或坐或站,唯一相似之处,是那弥漫在空气中,隐隐的尴尬,藏都藏不住,掖都掖不下。
我好像是明白过来,看看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又看看莺歌夫人,最后硬着头皮看住赵:“他,他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洗好,衣服都穿妥当,正准备梳头呢。”莺歌夫人第一个露出松口气的样子,陪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怎么进去这么久,你们才出来。”
“我一时找不到鞋子。”当时。我的确也是受到了点惊吓,有点反应迟钝,黑衣人大哥,你怎么补出声替我证明一下,这可是有关你我地名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话。你总该听说过。
他倒是还没开口,另边的铃儿噗通一声双腿软跪了下去:“是奴婢没有做好。将鞋子放在离洗浴的木桶远点的地方,奴婢是怕洗澡水溅出来弄脏了鞋子,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地错。”磕头如捣蒜,咚咚咚。咚咚咚,都是有节奏感地。
“好了。”赵不耐烦地一挥衣袖,“你们全部都给我退出去,蝶舞留下来。”
一屋子丫鬟跑得比小兔子还快,莺歌夫人的嘴唇微微张合,一低头,很识趣地也走了。
蝶舞留下来,我自然乖乖站着没动,可是黑衣人大哥。他地名字又不叫蝶舞。他怎么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退场的意思。
“那个丫鬟。她没事吧。”既然他们暂时先不开口,那我把最想知道地问题先问了。
赵低着头,死死看着桌子一角,那里难道等一下会开出朵大红花来不成。倒是黑衣人对着我很轻地点一下头,度又快,幅度又小,要不是我正好看向他那边,铁定什么都没看到,倒像是我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