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晋听筒里,母亲优雅淡定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怒自威意味:“我听eldy那丫头说,你正跟一个3岁女人非法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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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胜男看向路晋时,路晋正冷着脸对着手机那头人说:“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话音一落就狠狠地收了线,把手机揣回兜里。
显然顾胜男麻烦要比路晋棘手多,只听张师傅紧绷着声线问她:“顾小姐,需不需要我们替你报警?”
顾胜男思考片刻,想到某种可能性,不由得问:“那小偷是不是个子挺高,胸挺大,腿挺长,长发飘飘?”
显然她问题令张师傅害羞了,只听他顿时结巴起来:“我我……我一楼,她四楼,这哪看得清楚?不过……确实是长发就是了。”
顾胜男脑中已经勾勒出了那年轻貌美小偷形象,“张师傅,我应该认识她,她应该不是小偷,您帮帮忙,打119找消防警察把她弄下来,我立刻回来。”
路晋站顾胜男身旁,听完她话,早已狐疑地眯起了眼,顾胜男挂了电话,看一眼路晋,只一眼,路晋仿佛就已经猜到了:“该不会是……”
顾胜男点点头:“我终于见识到比你还恐怖人了……”
说着便拉起他就跑。
“她该不会又闹出什么事来了吧?”
奔跑中顾胜男声音不由得有些颠簸:“她爬到我家防护栏上去了,现小孩胆儿太大了,掉下去那就完了。”
路晋一副优哉游哉模样,不太情愿地加着步伐:“她混滑翔翼俱乐部,上天下地入海她都死不了。”
顾胜男可管不了那么多,一边拉着他跑向停车场,“你车呢?”
路晋不情不愿地掏出车钥匙,举起钥匙凭空按了一下,就听“滴滴”地解锁声响起同时,不远处一辆车亮起了灯。
顾胜男拉着他过去,开了车门就把他塞进去。
等路晋车驶进小区大门,保安室内等候了多时张师傅赶紧出来招呼他们。
很他们就尾随张师傅来到了物业楼,只见一伙保安围张师傅办公室外朝里张望,顾胜男刚开始还挺疑惑,等张师傅拨开人群领她和路晋进了办公室,顾胜男才恍然大悟,办公室正中央坐着穿着背心和热裤黎蔓,胸大腰细腿长,整个人漂亮近乎耀眼,保安们都是年轻小伙子,难怪一直堵门口往里看,眼睛一双双都放光。
她和路晋一进办公室,原本侧对门边黎蔓像灵敏警犬嗅到可疑分子气息,忽朝门边扭过头来。
见路晋就站门边,黎蔓整个人“嚯”地站了起来,张开怀抱就朝路晋扑来:“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安危!”
黎蔓离路晋只有半米了,黎蔓那双手臂也即将狠狠揽住路晋了,就这电光火石间,路晋一把就将顾胜男拎到了自己面前。
下一秒,黎蔓狠狠地抱住了顾胜男,再下一秒,黎蔓那娇艳红唇顾胜男口罩上留下了一记完整清晰吻痕。
顾胜男只感觉自己胸口被对方“波涛汹涌”狠狠地撞了一下。
黎蔓睁开眼睛,晃神了三秒,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个女人吻了这么久,黎蔓受惊之下把怀里这个女人猛地一推:“你到底是谁啊,怎么总插足我俩之间???”
说完又瞪着一双本来就很大眼睛,楚楚地望向路晋:“路晋,你跟这个男不男女不女到底什么关系?”
顾胜男出离愤怒了:她是麻袋吗?被路晋拎来拎去,又被这小姑娘推来推去!
而且,什么叫做男不男女不女!!!
黎蔓还继续:“还有还有,他们是保安而已,凭什么限制我自由,不准我离……”
顾胜男深呼吸三秒,猛地扯掉口罩,爆出一记狮子吼:“给!我!闭!嘴!”
黎蔓顿时吓得没了声。
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地站顾胜男身后默不作声,此刻见到黎蔓被顾胜男一吼、顿时吓得不敢说话样子,路晋依旧默不作声,嘴角却隐隐地扬了起来,然后默默地对顾胜男比了个“赞”。
顾胜男一回头就看见了这男人对着自己竖起那个大拇指,她“嚯”地抬头,警告地瞪一眼路晋,仿佛对路晋说:你再给我装缩头乌龟,我就把你“龟”头从壳里扯出来剁掉!
路晋这才作势咳了一声,手握成拳头,抵着鼻尖做一副傲慢样子,乜一眼黎蔓,“什么‘男不男女不女’?”低沉尾音一落,路晋便伸手扣住顾胜男肩,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揽,“这是我女朋友。”
这是我……女朋友……
顾胜男心脏“扑通”一跳。
紧接着又“扑通”一跳。
后,“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地跳成了一首交响乐。
与此同时,异常惊讶黎蔓,眼睛都瞪出眼眶了。
“而且……”相比两个女人各怀鬼胎巨大心理波动,路先生悠哉到简直欠揍,“男女朋友同居是很正常事,以后别再跟我妈揭发什么非法同居了。”
黎蔓仿佛被他话点醒了一般,指控一般地伸出一指,直指路晋鼻子:“不可能!之前你明明对我说过,你爱是孟杰!”
顾胜男原本“扑通”直跳心脏,骤停。
她受到了惊吓。
路晋感受到顾胜男肩膀倏地僵住,头一低,侧到顾胜男耳边,以只有她听得到音量解释:“不那样说话,根本摆脱不了她。”
但事实结果证明,就算他那样说了,依旧摆脱不了她……
***
路晋搬进她家第三天。
顾胜男下班回到家都晚上1点了,还要接受家内家外双重折磨。
家外折磨,来自隔壁——
自从黎蔓搬到了她隔壁,顾胜男第一次觉得,路晋曾经是一个多么良好邻居。起码路晋不会像黎蔓这样,鬼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对面厨房,抱着双臂看着这边厨房里她。
这让顾胜男人生头一遭觉得做菜是种折磨。
于是她只是草草地泡了两碗面,就立即从厨房跑回客厅。
她把其中一碗往茶几上一搁,抱着另一碗就吃了起来。
路晋嫌弃地看一眼碗里东西:“我到你这儿住,怎么着也该有个入伙宴吧?拿碗老坛酸菜就想打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