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江山社稷,陛下要早做决断……”
看到郝公公露出一脸激动样子,图韫却更加怀疑道:“你为什么对此事这么着急,难道……”
“陛下,这不是奴婢急,这是奴婢在为陛下的江山急啊!”
没想到自己竟会变成图韫的怀疑对象,郝公公一下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图韫对余容、对其他大臣的警惕。因为易嬴或许只是怂恿焦玄造反,但这怎么也比不上余容早有反心,何况焦玄本就是余容手下的将官。
图韫却摇摇头道:“朕不是怀疑你,而是实在不明白这易嬴写免税田奏折到底想干什么?如今已不仅是那些朝中大臣,甚至皇亲国戚也想从这免税田奏折中分一杯羹了。即便朕也觉得不妥,难道你还想朕仅凭一己之力去与天下相抗吗?”
“奴婢不敢!陛下要珍重啊!”
满脸惶恐地跪倒在地,郝公公心中恨死了易嬴,也恨死了宋天德。
因为不是宋天德推波助澜,那些皇亲国戚原本是该站在图韫身边一起反对免税田奏折的。可随着宋天德将免税田奏折稍做改动,不仅那些官员,甚至皇亲国戚也能增加更多免税田了。
如此就应了图韫的话,不说全天下,至少在北越国境内,恐怕就只有图韫一人会反对免税田奏折。
若是还有什么人跳出来反对免税田奏折,那不是至清到无鱼、蠢得不能再蠢的清官,肯定就是真正的心怀祸心之人。
摇摇头,图韫说道:“罢了,罢了,你在这件事上也是无能为力。你下去吩咐一声,着人立即为朕摆驾宛华宫。”
“摆驾宛华宫?这不是助长了长公主殿下的势力吗?”郝公公一脸惊愕道。
“哼,朕现在就是要涨涨宛华宫的势力。”
图韫却微带蔑视道:“你当宛华宫的势力增长后,莲姐又真能从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吗?她最多不过能在历史上赢得个女中英杰之名。可莲姐现在借着免税田奏折将宋天德揽走后,那育王才真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陛下英明!奴婢这就去为陛下安排銮驾。”
仔细分析一下宫中形式,郝公公才一脸恍然地点头退了下去。
自从图韫一直无子,甚至被某位宫中御医传言有可能一辈子无子后,整个皇室中拥有皇位继承权的王爷们就全动了起来。走在众位王爷前的一是久居京城的育王图濠,二是远在秦州府的浚王图浪。
浚王图浪虽然手握重兵,实力更强,但由于与京城位在一南一北,真要争夺王位就势必跨越整个北越国国境,防备起来并不难。
而育王图濠久居天子脚下,手中虽然无兵,但却惯于招揽各路大臣,一直都是图韫的心腹大患。
没想到自己只是担心免税田奏折包藏的祸心,图韫却已在思考利用免税田奏折削弱育王图濠的实力。佩服中,郝公公又有些担心。不仅为图韫担心,也为育王图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