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
而且这尺子材质也挺奇怪,青黑青黑的,不像木不像金属,上面也没有丈量的尺度,倒是有一些雕刻的法文..
尺子一出,光头佬身形陡然飙射,跃射沼泽之上,朝着喜娘一尺子劈下。
那尺子可不是单纯靠劈的,虽然不是霞光万丈,但明显上面有流动的华光,像是克制喜娘的,一劈下来,竟是逼着她身上的黑气都离出体。
整个人都被打入了沼泽一大截,脑袋上面黑气弥散。
竟是能一下子打死?
这光头佬可以啊,顾曳大为吃惊。
不过喜娘还是没有死,因为沼泽下面浮出许多的白骨,那些上面攀爬着许多的俎虫,一般俎虫也就是靠食腐肉而生的,跟苍蝇这种没什么生物特性差别,只要不恶心,便是不惧,可这些俎虫不一样,很长很大,而且竟长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触手,就算以科学角度来解释也属于变异品种,顾曳不敢跟大熊往后退,那这些虫子太多太多了,密密麻麻,而且速度很快,眨眼就好几米。
以大熊那受伤的体魄都显得有些狼狈,何况顾曳。
“鬼俎!杀百人以肉祭养才能出,孽障,你罪孽太重!”光头佬脸色有些难看,喜娘却笑得疯狂。
“杀一人是杀,你要灭我,杀百人也是杀,一样要灭我,有何区别!!”
沼泽翻涌,腐臭气味滚滚,那味道本就是剧毒,这些鬼俎更是活人碰不得的邪物,顾曳扶着树,只能虚弱得朝那大熊寒:“你那什么火折子点枯叶啊!”
被顾曳这么一提醒,大熊反应过来了,掏出那小匣子,一两根?
“你大爷的,全倒!”顾曳恨铁不成钢!
想来顾曳现在虽然是少女身,气若游丝,可怎么着也是当过领导的,那愤怒一喊,气壮山河,吓得大熊一股脑全燃了这些特质的火苗,火焰落地,点燃枯枝,火焰大片蔓延,烧得那些鬼俎吱吱尖叫,跟老鼠一样,看起来很是恶心吓人。
热浪扑面,顾曳铃置身火海中,竟然觉得有安全感。
光头佬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眼里有过暗光,但并未关注太多,眼下冷冷扫过那怨恨的喜娘,抬手...
手中多了一张符。
那符赤红赤红的,看起来不是便宜货,因光头佬将那符往青尺上一扫,如同粉末融化,化光,流淌,渗入尺中....
哗啦!
一条火龙顺着青尺尖端窜向那大树...
看到那火龙,潜伏在沼泽中的喜娘出人意料...
竟冲出沼泽,朝着那大树冲去。
黑气呼啸...
轰!
火龙跟鬼气碰撞。
光头佬在后面只眉头一皱,但在喜娘的身体在火焰中依旧不毁的时候还是坚毅了目光。
青尺拔出,刺入。
顾曳只觉得有滔天的冰冷阴气从那火焰中狂放出...
冷热交替,尘埃飞灰。
半响,那焦黑的尸体逐渐化为灰烬.....
大熊狼狈得走出一地烧焦的鬼俎,看到顾曳一脸凝重。
“死了?”
这问题更凝重。
“恩....师傅,死了吗?”大熊还是转头问了下光头佬。
“不知道”光头佬懒懒得回答,用尺子撩了下地上的灰烬,抬头看向那挂着诸多肉干的树木,表情有些复杂。
死了?
顾曳哪里管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地上,无骨鸡柳似的。
大熊看了看她,眼神有些奇怪。
顾曳也不管这人目光奇怪与否,她只知道自己暂时小命没危险了,而且脸皮也没丢....
不过...
光头佬忽然脸色变得很难看,直勾勾盯着这棵树,转头问大熊:“你看到了什么?”
大熊疑惑,但还是回答:“树啊,师父”
“什么树?”
“大树”
“.....”
师傅果断转移目光,落在顾曳身上。
顾曳被他看得毛毛的,想到这人手段还挺厉害,又人高马大打扮风骚,好人坏人还不一定呢。
人家灭鬼,不代表不杀人不是。
因此她很乖得回答:“以我的观察,这是一株大约一百七十年左右树龄的落叶乔木,但这样的地域土壤环境很难长出它来,大概是因为那女鬼用那些尸体蕴养,但是....”
“但是什么”光头佬似乎对顾曳的回答有些兴趣,便是眯着眼问。
“她已经死了,这些枯根也被烧了...它却没事”
顾曳盯着那棵树,她也是随口提出自己的疑惑,因为专业性,她对于特定环境里面的连锁物件都有连锁思维,毕竟做考古知识点都比较杂,有时候看到夜壶下一秒就能想到玉玺,那思维也很跳跃性。
但历史纵横交错,环境总是连锁的。
这树....跟这个环境一开始就很不搭。
跟这女鬼好像也不太搭啊。
光头佬闻言多看了顾曳两眼,但也没有评价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让大熊呆滞的话。
“我敢说,刚刚我们遭遇的都是假的”
“这是一个迷幻镜...”
“外面,有更厉害的在等着我们呢”
大熊呆滞之后,忽然听到噗通一声,转头一看,某位考古学家已经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