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楼转身就走,说:“不去了,走。”
......
明武宗正德九年。
两人出现在城郊小树林边。
一旦年份跨度过大,白以楼就会出现耗尽鬼力,浑身虚脱,难以行走的状态。
白浩拖着白以楼走了几步后,被地上凸起的石块绊倒在地,白以楼整个人压着他,白浩没能再站起来。
白以楼虚弱的说了句:“歇会儿。”后,便安稳的趴在白浩背上进入调整状态。
白浩:“......”
于是白浩十分苦逼的趴在地上,被白以楼压得动弹不得。
天上的暖阳十分舒服,透过树冠细碎的照在身上,现在大约是七月中旬,白浩趴着趴着,最后自己也睡着了。
白浩是被痒醒来的,还没清醒就感觉有些地方痒得针扎一样。
白浩扭头看去,就见几只大花蚊停在肩上,口器透过薄薄的衣物扎进肉里吸血,直把白浩看得龇牙,急忙抖动肩膀。
他刚动弹,白以楼便睁开了眼,他一抹双眼,从白浩身上起来。
白浩瞬间从地上弹起,哪里都痒,跟个猴子似的对着自己的手臂脖颈肩膀跟露出来的脚踝死命的挠。
这尼玛的,躺这儿喂蚊子来了。
白浩抓得他白皙的皮肤全是红条,又沾口水去抹通红硕大的包,这才没那么痒了。
反观白以楼,趴在上面的人反而没被一只蚊子咬过,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浩跟跳大神一样抓挠。
白浩不时东抓西挠,还兼顾啪啪的拍着不留神就黏上来的蚊子,难受地说:“快走吧,这里蚊子太瘠薄多了,咬死人。”
说着过来让白以楼搭着,慢吞吞的离开了树林。
两人顺着小路走去,出了岔道,便远远的瞧见远处城池,待走近后,白浩抬头望去,不认识那匾额上的字叫什么。
白以楼驻足,抬头望去,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白浩瞟一眼白以楼,本想问问他那是什么字,但还是忍住了,万一他也不认识,那岂不叫人尴尬。
两人进了城,这里很是热闹,在建筑方面显得较为粗矿,却有种磅礴大气之美感。
白浩四周看看,停在原地望着四周,问白以楼:“这是哪里。”
“安顺。”白以楼说:“1514年间的安顺。”
“1514年......间的安顺?”白昊不可置信的看看四周,感觉民风确实很切合,且与安顺风土十分相似。
白浩眼望四周,同时思索,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可循之迹,几息后终于抓住心中的思绪,推测道:“难道白氏一族是五百多年前就来贵州的,来到贵州就没再离开过?在古代安顺是很偏僻的地方,现在他们竟然到这地方来,难道是被贬职了,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
“或许。”白以楼往前走,说:“去找白家。”
两人穿过街道,前方街口有道雕梁画栋的拱门,匾额上书崇仁里。
白浩对安顺谈不上十分熟悉,却也来过不少次,但崇仁里这名字他是听也没听过,看来古安顺许多古迹到现代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两人缓缓走着,白浩顿时被这里的景致吸引去,他看不出这里是现世安顺中的哪里,却被安顺曾有这巍峨美景所震住。
走出数里,便见三层高的钟鼓楼雄俊耸立,不远处能瞧见寺庙宝鼎,白浩心中震颤,颇为感触。
这处的景色一言难说,白昊简直不能再震惊了。
震惊过后,白浩开始找人问路。
问后得知,城里唯一的白家,便是刚上任半年的县太爷。
白浩遂一路问到县衙外,两人站在县衙对面往里看。
白以楼说:“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歇一日再来。”
白浩知道白以楼现在的状态做不了什么事,于是把人架着去找客栈住下。
几日后,白以楼恢复得差不多后,略施障眼之术,打算连同白浩一起带去县衙。
两人越过守门衙役,直接进入府衙,穿过公堂,往后院去。
后院是供县太爷住的地方,院子不小,回廊蜿蜒,院里仆人数十名,各自做着手里的事,或打扫或修枝,都静悄悄的。
庭院中有一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一个锦衣小孩在院中的石桌上坐着练字。
白以楼释放出鬼力刚要察看,霎时一股金光从小孩身上喷出,向他直射而来。
白以楼料想不到会出此变故,防不胜防,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发觉小孩身上似乎有辟邪之物,遂收了查探的鬼力。
白浩走到小孩身后去看,见小孩写的毛笔字端正工整,不由驻足观看,心中不禁喟叹,比自己写的可好太多。
白以楼一把拉过白浩,冷冷看他一眼,白浩好奇的心情顿时被这一眼看没了,遂老老实实的跟在白以楼身后。
两人穿过庭院,往石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