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八口水都要流下来,“原来文还是个御姐控啊,什么时候让哥们参详参详!”
“滚犊子,你不是饥渴得厉害啊!回家自个找***操练去,”曹雷站在了岳文这一边,“走吧,反正也没有打洞的地方。”
“你们走,我吃完这几串。”无功不受禄,岳文不想让大灰狼付钱,找了个借口,正算计着怎么把钱还给大灰狼。
黑八边走边往口里塞着羊肉串,“我算闹明白了,你们几个为什么爱打台球了。”话音刚落,脑袋上接连被宝宝扇了几巴掌,几个害虫群起响应,五个人追打着呼啸而去。
岳文慢吞吞地往口里送着羊肉串,却听到街上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从车上跳下六个人来,领头的走得最急,却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子,后面染着黄头发的、纹着身的,往那一站,肌肉乱跳,气势十足。
“刚才是谁用啤酒泼我大哥?”斯文小伙咬紧牙,眼光在烧烤摊上逡巡着,曹雷已走,众人的眼光都射向了岳文。
有许多胆小的人悄悄地站起身来打包结账了,一个中年人走得太急,“哗拉”把塑料桌椅碰到一片。
一个中年人经过岳文的桌子,小声提醒道,“小伙子,还不快跑!”
岳文感激地看看他,没有言语。他不是在装逼,只是几个人已经把他围住,他实在是跑不出去了。
许多当地人都远远地站在一边,看殡的不怕殡大,中国从古至今少不了看客。
“小伙子要挨揍!”
“唉,看面相还象个学生,等着挨削吧!”
“这帮人下手可狠了,前天,卖猪头肉的老六被这帮人打得牙都掉了。”
……
“刚才是你吗?”岳文还没解释,就觉着自己的头发被人揪住了,紧接着,脸上火辣辣一疼,他不由自主地喊道,“哎,轻点,能不打脸吗?还指着这张脸混饭吃呢。”挨了打,可脸上却堆着笑,心里头可火大了。
“你那张脸,比孙悟空强不了多少,你以为你是唐僧呢?”斯文小伙见此人挨打还赔着笑,呵呵,也是个没有筋骨的货色,却更是猖狂了,一口东北腔说得字正腔圆,“你老牛B了,你自个说说吧,怎么办吧?”他用食指不断地点着岳文的头。
“哥,你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看着这伙牛气冲天的人,岳文收起解释的心思,假装赔着笑,站了起来。
“呵呵,挺有眼色啊……,你泼的是酒,其实打的是我大哥的脸,打的是我们弟兄们的脸,你知道吗?以后我们哥几个还在不在这混了?”斯文小伙的大荏子味很正,这是特色,春晚上的第二语言。
“那就赔钱呗,”岳文明白,这不是找面子来了,是要钱来了,他正愁不知怎么把钱还给大灰狼呢,“老板,把二百块钱给他。”
老板对这几个挺熟悉,不声不响拿出二百块钱递了过去。
“就二百呀?我大哥的脸就值二百块啊?”斯文小伙不依不饶,周围的看热闹的人群却发出一阵笑声。
岳文装傻充愣,“大哥,那你说脸得多少钱?”
“一千块。”黄毛满脸青春痘,在后面嚣张地喊道。
“一千块啊?有点贵了。”岳文拿着吃剩的羊肉串,走到烧烤摊前,前有烧烤炉,左有电冰柜,他不再四面受敌。几个人只当他要热一热,也没警惕,在他们眼里,这人就是个吃打又吃亏的主。
“你消遣我们啊,你当那是猪脸啊!”斯文小伙一下反应过来,周围人群又爆发出一阵笑声,臊得他满脸通红,岳文此时也看清了,此人两眉中间正有一块红色胎记,可能就是二郎神本尊了。
“周军,削他!”一个壮壮的小伙喊道,成形的肌肉从紧紧的衬衫里就要鼓出来,几个人正好把岳文围在了中间。
被称作周军的二郎神还没动手,一个瘦高个水蛇腰就冲上来,劈面就是一耳光,边打他边纳闷,怎么这人把羊肉都烤糊了。
突然,岳文动手了,他头一歪躲过了袭击,烤得焦黑的羊肉串却直捅水蛇腰面门,青烟中,水蛇腰惨叫一声,接连撞倒几张塑料桌子。
说时迟那时快,岳文把调料盒“叭”地一声扣在了水蛇腰的脸上,水蛇腰就象进了调料铺,“啊啼,啊啼,”嘴里的喷嚏接二连三,眼泪模糊了双眼,却再也睁不开。
“二腚,你说你能干什么?”黄毛大怒,“今儿非要把他的蛋黄子捏出来烤着吃喽”。
岳文听他的话说得如此龌龊,心里更恨,却坏坏一笑,顺拿起烧烤炉上的小铁锨,铲了几块烧得红红的炭,甩向黄毛。
“妈呀,”黄毛怪叫一声,忙不迭地拍打着衣服,夏天的衣服本来不多,就一块布而已,转眼间红炭就把皮肤烙熟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怪味,黄毛的头发也被燎着了,急得他低头弯腰,乱蹦乱跳。
“兄弟,我还要做生意呢。”烧烤摊老板急了。
岳文刚答了句“他们赔”,肌肉结实的小伙又逼上前来。岳文忙又铲起几块红炭,“看着!”
壮小伙手忙脚乱地躲着,却没有任何东西飞过来,他刚又要上前,岳文又大喊一声,吓得他又手舞足蹈,可还是没有东西飞来。
“鲅鱼,他在玩你,干死他。”周军大声喊道。
咸鲅鱼顿时恶向胆边生,这几年敢戏弄他的人不多,谁见面不得喊声哥啊,他急吼吼地刚要出手,一锨红炭却结结实实拍在他裤裆里。
大裤衩可不是铁做的,命根子更是肉长的,咸鲅鱼也顾不得烫了,一声大叫,“哎哟,哎哟,太缺德了,妈呀,烫死我了,”他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烫了,忙不迭地拨着与皮肉亲密接触的炭块。
“脱裤子,脱裤子。”一个胖小伙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