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冥夜这次倒也没坚持,只是眸底的幽沉气息散了许多。
把她放床上,他握住她脚踝,将她白白的脚丫子抬起。
“啊!疼疼疼!”裴芊芊忍不住痛叫。
司空冥夜沉着脸睨了她一眼,可手上的动作未停,只听‘咔’的一声——
“啊——”裴芊芊痛得脸都变形了。双手抓着床单,脑门上瞬间溢出一层汗,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铁打损伤曾经对她来说是常有的事,可现在不同,现在这个身体除了柔软外,体质比她原来的身体差远了。
“呜呜呜……”缓过气的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在他手中,她真感觉自己随时会被他整废,现在好了,腰酸骨软连脚都半残了。这日子咋过啊?
冷凌进来愣了一下,默默的把药箱放在床边。
司空冥夜头也没抬,打开药箱取了一瓶药涂抹在她脚上红肿的地方。
裴芊芊还在掉眼泪细数自己的悲哀,都没注意去看这是他亲自给她服务。
直到冷凌抱着药箱再次退出去,司空冥夜嫌弃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就这点出息?”
裴芊芊抹着眼角,还不忘龇牙咧嘴,“我就这点出息怎么了?痛还不许人家哭啊?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皮厚肉糙掐都掐不疼?好歹我是个女的,你稍微温柔点我至于这样?”
司空冥夜俊脸沉了沉。
裴芊芊发完牢骚,直起身抱住他脖子摇晃,“你还没说进宫的事呢,快说快说,有没有人为难你?”
司空冥夜一手圈住她身子,一手抚着她背后及腰的细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无人为难我,你大可放心。”
裴芊芊不信,“怎么会呢?不是说袁贵妃挺厉害的吗?难道她和瑞庆王没有怀疑我们?”
司空冥夜淡淡勾唇,并未答她的话,只是把听来的事说给了她听,“瑞庆王在早朝之时奏请父皇取消了同裴蓉欣的婚约,改立裴倩云为妃。”
闻言,裴芊芊惊讶不已,“啊?娶裴倩云啊?”
裴蓉欣注定被瑞庆王甩,这事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意外的是瑞庆王居然改娶裴倩云!
司空冥夜抬了抬眼梢,“有何惊奇的?裴文安自五年前被封相至今,在朝中积攒了不少人脉,近两年提拔上来的官员有一半都是他荐举的,瑞庆王想争太子之位,势必会笼络他。”
裴芊芊皱眉,“他这么有能耐?”
虽说裴文安是她这具身体的爹,可是父女俩感情不好导致她对裴文安的了解也并不多,只知道他官居显位,很有派头。就连叶敏茹和裴蓉欣母女这几年都更得瑟了。
司空冥夜也没否认,“这几年他掌管科举应试,不少青年才俊拜在他门下,虽然这些人还未展露锋芒,可假以时日他在朝中的人脉会越发……”
他后面的话故意不说完,可裴芊芊还是明白。难怪瑞庆王不放弃裴家,估计也是看准了这些。
想到什么,她突然转移了话题,“荣襄王呢?他有没有事?”
司空冥夜继续以指代梳替她整理微乱的发丝,“他挨了些板子,已经回府了。”
裴芊芊咬牙,“这袁贵妃也太可恶了!荣襄王又不是她儿子,她凭什么说打就打?”
司空冥夜没应声。
裴芊芊突然把脸凑到他眼皮下,复杂的盯着他冷然天成的俊脸,“你怎么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