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男仆又惊又怕的站定,不敢再上前。
而远处正在做事的下人见到这一幕,失声呼叫起来,“快来人救大小姐啊——”
裴蓉欣被擒,单脚跪在地上,姿势不雅不说,手臂还被裴芊芊反擒在身后,对于高高在上又娇贵不已的她来说,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特别是脖子上的手让她美貌无双的脸苍白又扭曲,美目中全是怒火,“裴芊芊,你这个贱人,你胆敢伤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裴芊芊一脚踹向她屁股,“贱人?我看你才像贱人!贱到都快不是人了!”
裴蓉欣‘啊’的一声痛叫。
裴芊芊压根不给她还嘴的机会,又拿膝盖狠狠顶她背脊骨,“再给我说一句,我立马掐死你,你要不信大可以试试!”
裴蓉欣明显感觉脖子上的手收紧,呼吸都变得难受起来,美艳无双的脸青白交错,竟比身后裴芊芊凶恶的样子还吓人。
除了丫鬟惊呼喊救命,靠得近的下人没一个敢上前,怕的就是裴芊芊当真下狠手。
而裴芊芊虽没有杀人的念头,但也没打算收手。敢这么对裴蓉欣,她真是豁出去了的。说她冲动也罢,说她不计后果也罢,就算今日不逞能行凶,别人也不会放过整她。
与其憋屈的活着,还不如抛开一切誓死一搏,最好闹得满城皆知,最好让世人都看看,堂堂的一国丞相府养的人究竟是如何虚伪、丑陋、阴险、狠毒的……
她一个低贱的庶女不在乎脸面,就看裴文安那狡猾的老东西要不要脸子了!
想到这些,她对裴蓉欣下脚更狠了,膝盖和脚不断的顶她、踹她,直把裴蓉欣弄得像杀猪般嗷叫。
“住手!”突然一道怒吼声传来。
“欣儿!”听闻消息同裴文安一同赶来的叶敏茹忍不住大呼,看着女儿惨遭人虐打都快撑不下去了,愤怒的指着裴芊芊,“裴芊芊,你是想造反吗?还不赶紧放开!”
面对他们一张张恼怒的脸,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骨,裴芊芊嚼着冷笑,“我就造反了,如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生在你们裴家猪狗都不如,难道返不得?”
裴文安铁青着脸,威严的目光燃烧着熊熊怒火,“混账东西,你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真是白养活了你!”
裴芊芊忍不住爆粗,“呸!谁稀罕你们养?外头乞讨要饭的都比我过得好!裴文安,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你除了风流处处留种外,最不是个东西。说养我?你还真够不要脸的,难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自己不清楚?要不要我把在裴家多年的经历写成书散布出去,让世人看看你这高不可攀的丞相大人究竟是多虚伪?”
裴文安指着她,额头上、脖子上、手背上的筋脉都因为激动而浮出来了,从来受人敬重的他何时受过这般辱骂,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女儿,“你、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竟如此……如此……如此辱骂自己的生父……”
他被刺激得快语无伦次,怒火中烧也顾不得最疼爱的女儿还在裴芊芊手中,当即对着身后的家丁喝道,“来啊,给我把这大逆不道的畜生抓起来!”
有他亲自下令,在场的家丁不敢迟缓,赶紧朝裴芊芊围拢过去。
裴芊芊双手对裴蓉欣的控制更加收紧,当着他们夫妻的面再次狠狠踹向裴蓉欣后背。
“啊——”这一脚也不知有多重,裴蓉欣惨叫一声后竟歪头晕了过去。
“欣儿!”裴文安和叶敏茹同时惊呼起来。
“全都给我滚开,否则我立马掐死她!”裴芊芊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裴文安激动得欲上前,叶敏茹一把将他拉住,愤怒的神色中有着替女儿着想的惊恐,“裴芊芊,你到底要做何?你可知你这般做绝对没有好下场。”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恐吓自己。裴芊芊冷笑着,看着他们的眸光全是厌恶,“裴文安,我裴芊芊不愿再做你们裴家待宰的羔羊,你要不想我再做过激的事,就立马公开表示,从今以后我裴芊芊不再是你的女儿,我同你们裴家再无半点情分和瓜葛,以后生死各不相干!”
这要求估计在裴府上下来看都是一则笑话。谁把这位出生低贱的庶小姐当人了?
裴文安铁青着脸,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好!”
看着晕过去的女儿,叶敏茹指着她怒道,“你这没有人性的东西,裴家养你多年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如今老爷已经同意了你的要求,你还不把我欣儿放了赶紧滚!”
裴芊芊也不示弱的瞪着她,“你以为谁稀罕?”
她又不是傻子,能如此轻松离开裴家?估计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打死了。
这个家原身没感受到一丁点儿温暖,所以才死得那么干脆。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更没任何感情。
要是真能同裴家断绝关系,她可是求之不得的。最好司空冥夜看在她被娘家逐出去的份上把婚事取消了,那她就是真正的自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