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一动不动,冷眼看他:“你脱啊,你脱了以后就别想进来。”相处了这么久,许锦已经摸出门道来了。她越是害羞求他,祁景就越是得寸进尺,这样吓唬他,他反而不敢动了。
祁景确实怕她这样,悻悻地退后些,过了会儿握住她手道:“阿锦,五月初十我就要来你家下聘了。这两个月皇上赏了我很多东西,我都当成聘礼送给你。”
“很多吗?会不会太贵重?你有跟祁奶奶商量吗?”许锦扭头问他。聘礼也讲很多规矩,她怕祁景随心所欲又闹出笑话。
祁景趁机往她那边挪了挪,就着夜明珠发出的光辉,凝视她水亮的杏眼道:“说过了,祖母说可以。不过祖母把我训了一顿,说我有什么好东西都只想着媳妇,不知道孝顺孝顺她。”
许锦又羞又甜蜜,瞪他一眼,转身道:“谁是你媳妇啊,咱们还没成亲呢。”
祁景厚着脸皮追上去,搂着她腰道:“你是我媳妇,在我眼里,你早是我媳妇了。”说完压住小姑娘,堵住她不知想说什么的小嘴儿。失败了这么多次,祁景也摸到如何让她变乖的诀窍了,先哄她开心再亲,她轻轻挣扎两下就没力气了。
“阿锦,你这里好像又长大了些……”
一只手探了进去,又揉又捏,捏得她嗔骂都细细弱弱的,像是撒娇。
这边祁景用自己攒的聘礼哄了未婚妻赏他,那边祁俨也正在跟萧氏商量长子聘礼的事。
“阿景是长,他又自小跟随祖父祖母离家在外,我对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次他成亲,给许家的聘礼就多出些吧,你看如何?”
“理当如此。”出多少都是祁家的东西,萧氏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只有那种目光短浅的人才会盯着家产不放。萧氏看得很明白,若祁恒祁宁争气,他们会自己挣前程,若两人一事无成,她给他们争再多的家产也没用。不过萧氏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有信心,他们不会让她失望的。
妻子贤惠大度,祁俨满足地捏捏她手,想了想,道:“阿恒也不小了,你仔细留意着,有合适的人家早点定下吧,早定早安心。”
“嗯,知道,现在先忙阿景的事,阿恒那边,我已经有了几个人选,到时候一起说给你听。”萧氏靠在丈夫怀里,柔声道。
次日早上,萧氏拿着她跟丈夫商量好的聘礼礼单去给祁老太太过目。
“这礼是不是有点厚了?”祁老太太心中满意,嘴上却假意问。人跟人相处就是那么回事,儿媳妇把事情做好了,她这个婆母自然要提出来夸夸她,儿媳妇或许不在乎,但听着肯定也会高兴的。她若一副本该这样的态度,对方心里反倒会膈应。
萧氏笑道:“阿景是咱们家的长子,他现在又在皇上跟前当差,本该郑重些。其实儿媳第一次办婚事,也不知道准备地是否妥当,母亲您帮着看看?不足了我跟他父亲商量着再添些。”
“够了够了,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不过你刚刚那话也有道理,这样吧,我跟他祖父再添些,不用你们再费事了。等将来老二老三成亲,我们也都按这份例来,东西不多,就当是祖父祖母的一份心意。”祁老太太笑眯眯地道。
萧氏附和着笑。公公婆婆都很好相处,给孙子添聘礼完全可以按自己喜好来,她不盯着这个。
一番忙碌后,祁家的聘礼准备妥了。到了约定下聘那日,祁景换上一身鲜亮的精致衣袍,骑着高头大马,率领抬着聘礼的众家丁朝许家去了。送聘队伍浩浩荡荡,一抬抬缠着红绸的木箱吸引了无数百姓旁观。
“哎,那不是武状元吗?真好啊,年初金榜题名,转眼就要洞房花烛了,大登科小登科连着来。”
“是啊,不过我看状元郎好像更期待小登科啊,你看他嘴角是翘的,那次状元游街可是一直冷着脸……”
“胡说吧,我听人说武状元游街时笑了一下,迷倒一片小姑娘,可惜据说人家是瞅见未婚妻了才笑的。啧啧,我猜许家姑娘定是花容月貌,这才迷得状元郎神魂颠倒,眼中只有她一人。”
“你不是废话吗,长成你闺女那样,早把状元郎吓跑了,哈哈哈……”
“你再说一遍!你闺女还不如……”
围观的百姓各种说笑指点,祁景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只想着一会儿到了许家,能见上她一面就好了。昨晚她说她做了一套新衣裳专门留着今天穿,她最喜欢打扮自己,既然特意说出来,那肯定是很好看很好看的裙子,他想看,虽然她穿什么都好看。
当然,她不穿的时候更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大登科登完了,当然更期待小登科了,嘿嘿嘿,猥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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