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撇嘴:“怎么就不能了,你看我小非哥的手都被咬成什么样了。”
李大娘瞪他一眼:“你懂个啥,亲手杀人跟使唤狗咬人能一样吗?放狗咬人又不用她动手,她当然不怕了。”
“那可不一定啊李大娘。”卓文静随口说了一句,“有的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敢杀。”
李大娘:“?”
曹先:“那不是自杀吗?”
卓文静:“重点是发疯。”
亲眼看到过段小花怎么发疯的寇平深有体会的点点头:“没错,这个段小花不太正常。”
卓君兰道:“寇平,明日去查一查段小花父母双方往上三代是不是有过类似疯病的症状,再问一问认识她的人这几个月她都和什么人有来往,经常去什么地方。今晚就到这里,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静儿……”
卓文静:“嗯?”
卓君兰似乎想说什么,侧头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卓文静惊悚了:“卓大人,我最近没惹事……主动惹事吧?”
其他人也都看着卓君兰,等他的下文。
卓君兰表情一收,威仪赫赫,表情沉肃的道:“无事,散了罢!”
卓文静对于自己又因为什么被爹亲惦记上了一点都不好奇,说走就走,脚底踩着风似的眨眼就跑远了。其他人察言观色,也都纷纷告退,徒留卓君兰在夏夜重重叠叠的花阴树影中兀自苦恼纠结着。
我闺女对那小子的关心是不是太多了点?
……
翌日。
卓文静正陪起床晚了的唐非用早饭,不明跑来问她:“天阉是什么?”
唐非喷饭。
卓文静眼角抽了抽,看着小胖子:“谁告诉你我知道的?”
不明理所当然道:“大小姐你不是无所不知吗?”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不明摇头:“没有啊。”指着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的说,“我说的。”他满眼好奇,“大小姐,天阉到底是什么?小非哥你知道啊?”
唐非只管闷头喝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问这个干吗?”卓文静弹弹他的脑门儿,“又听到什么了?”
不明捂着额头说:“我听我娘说的,她一大早去买菜,看到有个外族的男人光着身子被倒挂在城楼的旗杆上,我娘说那个外族人就是天阉。天阉是什么?”
“他怎么在旗杆上挂着?知道是谁干的么?”卓文静好奇起来。
“不知道啊。”不明对“一个外族人光着挂旗杆”的兴趣远没有想知道“天阉”是什么大,他有些着急的解释,“听说昨天晚上就挂上去了,一大早才有人发现。天阉到底是什么呀?”
卓文静敷衍:“乖,问你娘啦。小非,吃好了吗?出门散步去不去?”
“去哪儿散步呀?我也去。”不明郁闷,“我问了呀,娘不说。”
卓文静:“你师父知道,问你师父,他肯定告诉你。快去吧,乖。”说着在他肩膀上推了推,小胖子虽然迟疑,架不住卓文静老催他,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于是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找寇平去了。
唐非在一边看着她把不明哄走的全过程,右手捏着饭后小点心,左手仍是装模作样的掉绷带,歪着脑袋乐呵一下,然后低头斯文的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的品尝味道,咬了两次才把一个一口就能含住的小点心给吃完。
他碰到喜欢吃的食物就会像现在这样,小口的吃,慢慢的咽,半垂着浓密的睫毛,一脸斯文秀气的认真享用。
卓文静以前就觉得这时候的唐小非特别可爱,现在更是觉得他萌的不得了,有种想要到他手里抢食的冲动。
她这么想的时候,已经低下头去把唐非拇指和食指之间只剩小半块的点心含住,舌头一卷,在牙齿刮过对方的手指之后又舔了一下,一口咽了下去。
唐非睁大眼睛看着蹭到他下巴上毛茸茸的脑袋,整个人都呆住了,坚硬的牙齿轻轻擦过手指以及那柔软温热的舌尖舔过留下的湿漉漉的触感无一不刺激着他,心脏砰砰乱跳,他只觉得血液全都涌到了头部,身体有种麻酥酥的飘乎乎的奇怪感觉。
呼吸喷洒在手指上,反弹的热气和无意的从嘴唇上抹过的手指让卓文静瞬间清醒过来,她内心是崩溃的,该死的不受控制的特殊年龄段,我他妈又干了什么?内心再混乱,她面上也是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异样来,若无其事的说:“好了,我们走吧。”
她刚站起来,一只手从身后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腰带,卓文静面无表情的回头,语气平板无波的问:“干嘛?”
唐非虽然整张脸都红了,内心却有些喜欢以及希望这样的情况多来几次的隐秘期盼,他并不“说话”,只是乖巧又害羞的坐着,仰着脸目光飘忽的瞅着她,偶尔双方对上了视线卓文静竟然准确无误的明白了这眼神潜在的渴望。
求亲亲!(*/w╲*)
卓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