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天真愚蠢,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来宝扯了扯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滴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天真愚蠢?你知道吗慕白,只因那个人是你,我才会这么信任!”
这一刹那,来宝的心好痛好痛,就像被活活撕碎了一般。
慕白嫌恶的表情,他将她踹下床的本能反应,都是赤luoluo的真相,都在嘲笑着她有多么的天真愚昧,她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就像个傻瓜,一个愚蠢又可笑的大傻瓜,一个在做白日梦的小丑,被慕白当猴耍的团团转。
她又一次被高高在上的慕少给捉弄了一番不是吗?
来宝觉得自己好冷,这种冷从心脏开始一直蔓延至全身。
曾经有多么的欣喜若狂,此刻就有多么狼狈难堪。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紧了自己的衣服,麻木的直到衣柜随手扯下几件衣服,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慕白看着她隐隐颤抖的身体,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痛苦、狼狈、难堪、绝望,有时候不哭不闹的安静比撕心裂肺更让人心痛,他心里堵着股闷气,憋的慌,抬腿狠狠朝床垫踹了一脚。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女人隐忍的哭泣声,来宝穿着一身睡衣站要花洒下,背靠着在墙滑落下来,她曲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紧紧的抱住自己。
水从头顶淋了下来,冲走了从眼睛里不断流出的眼泪。
过了很久,来宝才从浴室出来,出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慕白坐在床边看着收拾衣服,却什么话也没说,直到她拉上行李箱站在他面前,哭过的声音很沙哑,“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来宝还没有失去理智,他们之间签了三年合约,她收了他五百万,不,是八百万,现在这些钱大部分已经投进了加工厂,她拿不出钱还给慕白,所以这个契约她没权力喊停。
只是,她现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
慕白点点头,拿起钱包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
来宝垂下通红的双眼,提起行李箱朝门外走去,“我自己会打车。”
慕白站在那,看着她一个人离开,胖胖的背影很孤单,他没有追上去,将钱包扔到一边,颀长的身体昂躺在床上,说实话把事情摊开他心里轻松多了,以后也不用找借口说自己工作忙或者怎样,他现在没那个精力去应付她的痴缠。
至于那件事,他不打算告诉她,等他在华夏传媒稳定下来,就会提前跟她解除契约,然后他会给她一大笔钱,让她一世衣食无忧,算是他亏欠她的补偿吧,这样大家都能好聚好散。
来宝在酒店开了间房,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敢回家,免得家人担心。
洗手间的镜子里,来宝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她的脸色好难看,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也很浅白,双眼通红,毫无生气,现在的她就像个病鬼一样,一点也没有了以前健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