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你,也太便宜了些!”楚阔冷声说着,将楚玉凝拉开,“玉凝,你先回去,此处交给爹爹。”
“不!”楚玉凝摇了摇头,“爹!儿不怕,儿要在此处看着!”
若非这个人,她前世如何会落得一个无娘疼爱的下场?
今生,父亲与母亲又何至于迫于世俗的压力,不得不走上和离之路?
她目光坚定,双眸熠熠发亮,似熊熊燃着两簇小火苗,将牙齿咬地咯吱作响,“他害母亲躺在床上,不知何时醒来,害兰舟受伤昏迷,儿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玉凝!莫哭!”楚阔将楚玉凝揽进怀里,掏出帕子替她擦着面上的泪,“有爹在,爹会替你处理,莫怕。”
楚玉凝夺了帕子,用力抹着自己的眼。
不知何时,眼泪已流了满脸。
“儿不哭!”她用手揉着眼睛,眼泪是供软弱之人挥霍恐惧用的,从今往后,她再不轻易落一滴泪。
“爹,你别赶儿走,儿要亲眼看着!”楚玉凝死死攒着楚阔的衣襟道。
楚阔沉沉叹了口气,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对门外道:“进来吧。”
王大管事端着一盆水,推开屋门,躬身走了进来。
“开始吧。”楚阔语气淡漠道。
“是。”王大管事将水盆放在地上,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浸湿,贴在盗匪头子脸上。
这是打算将盗匪头子闷死?
“这种死法比较干净。”楚阔对她解释了一句。
且过程缓慢,会让受刑之人,受尽煎熬。
第一张纸贴上去时,盗匪头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将纸吹挪了稍许。
王大管事不急不缓地贴上第二张湿纸。
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
楚玉凝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先前几张时,盗匪头子尚能硬气地不吭声,及至后来,就有些受不住了,然而楚阔没叫停,王大管事便不慌不忙地继续。
待贴了十几张后,楚阔终于启唇,“够了。”
王大管事便将湿纸揭开。
盗匪头子大口吸着气,憋地青白的一张脸,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点儿血色。
“说吧,背后指使你之人是谁?”楚阔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死人道。
“你有本事就一口气闷死老子!”盗匪头子梗着脖子,硬声道。
楚阔便朝王大管事点了点头。
王大管事不慌不忙地将一张张湿纸贴在盗匪头子脸上,待他憋地只剩最后一口气,再次将纸揭开。
这般来回数次,盗匪头子数次体验濒临死亡的感觉,整个人终于崩溃了。
“是苏三娘那娘们儿!这一切都是苏三娘那娘们儿指使老子做的!”
说完后,他整个人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因为知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楚阔却似不为所动般,再次朝王大管事点了点头。
“老子都说实话了,你他妈就不能给老子一个痛快!”盗匪头子目露惊恐地看着王大管事手拿一张湿纸朝自己靠近。
“苏宸娘为何要指使你做这些?”楚阔出声问道。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波浪翻滚。
先前,原以为苏氏遇劫之事是政敌为报复自己暗中做的手脚,却没想到从盗匪头子嘴里听出这么个名字。
“老子怎么知道?老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哪管其中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