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准备,改日如果有空的话,再遇上二位当家的,于某定要备酒与二位当家的喝上一场,在下还有事,就不在这儿耽搁二位了!告辞!”
这个福船上的舵把子刘一刀倒是比那个姓周的要客气一些,听罢之后抱了抱拳道:“如此就不耽搁于兄弟了!但不知于兄弟你们现居于何处,改日有机会的话,我等可以前往拜访!”
于孝天才不会给他说这个呢!笑道:“咱们干这个的,都是居无定所,以船为家,时下我等下海不久,尚未有落脚之地,让刘兄见笑了,要是刘兄有地方的话,于某愿改日专程前往拜会!”
刘一刀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我等也是下海不久,同样也是居无定所以船为家,既然今日于兄还有事在身,我等也不耽误于兄了!请!”说着做出了一个恭送的手势。
于孝天也哈哈一笑,对他和那个周大炮抱了抱拳,也不再废话然后转身下令起帆,几个缭手相互配合着,马上扳动船帆的轱辘,吱吱呀呀的将船帆升了起来,船只随即也开始受风,缓缓的动了起来。
待到于孝天带船离开之后,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船影,姓周的令手下将船靠上了刘一刀的福船,对刘一刀不满的说道:“刘兄,这厮的船装的满满的,估摸着他的船上捞了好货,你干吗不趁机动手,咱们给他来个黑吃黑,把这厮连人带船给吞了?”
刘一刀转头着渐渐远去的于孝天的船,冷笑了一声道:“周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都是干这个的,他又没坏规矩,在咱们地盘上捞,无冤无仇咱们又何必要坏了这海上的规矩呢?
而且你也到了,虽然他们都是生面孔,可是他手下那些人,有规有矩,非一般好相遇的,你我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一旦动起手,也不见得就能轻易将他们拿下,咱们出来干这行,不能一点规矩不讲,要不然传出去的话,谁还敢跟咱们打交道?咱们还怎么去人家地盘过路?
样子他们也是在南边一带混,今后时日还长,少不了还要打交道!多个朋友多条道,犯不着得罪人!咱们还是到西面转转,这段日子南面回来的船也不少,何苦要捡这样的硬茬子下手呢?走吧!”
那个周大炮有点不情不愿的又朝着于孝天远去的船了,吞了口吐沫,摇摇头颇有点可惜的说道:“也罢!算他命好!这次就放他过去算了!不过这姓于的上去颇有点嚣张,这种人,俺姓周的就是不惯,别让老子碰上他们在咱们地头上捞,要是让俺知道他敢在这一带捞的话,老子非做了他不可!都什么?起帆!咱们走!”
两条船升起了船帆,调整了一下航向继续朝着海坛岛方向行去。
于孝天和孟疯子以及刘老六等人站在船尾,着那两条船渐渐的朝着远处驶去,刘老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姓周的和姓刘的,还算是懂规矩,没有乱来,要不然今天咱们就有点麻烦了!”刘老六开口说道。
“怕他们作甚!都是干这个的,他们敢不讲规矩?要是他们敢乱来的话,咱们也他娘的不是吃素的,俺不剁了他!”孟疯子天生属于那种不知道什么叫怕的人,摆弄着手里的刀,满脸的不在乎。
于孝天笑了笑,转过头对船上的众人说道:“大家伙到没有?今儿个不是我不怕他们,而是你们让我有这个胆子!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大家精神头足一些,即便是碰上同行,他们也不敢小觑于咱们!
那个姓周的不是个善类,瞅着咱们的船直流口水,要不是姓刘的还算是讲规矩的话,估摸着他肯定是上了咱们的船货,不会跟咱们客气!
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儿,大家伙就照今儿个的办,只要大家伙拔直了腰杆,还怕他们个什么?好了!该干啥的接着干啥,咱们走咱们的!这海大着呢!以后等咱们都练成好手,还怕谁来哉?”
船上的所有人都欢呼了一声,立即放松了下来,纷纷收起了家伙,刚才说他们不紧张,那是胡说八道,不少人身体绷的这会儿腿肚子都有点疼,抓着家伙的手心都浸满了汗水,直到这会儿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不过当到那两条船上的同行的表现之后,这帮人又同时从心底油然而生了一种自豪的感觉,和对方一比,虽然大家伙都是干这个的,可是他们这些人在于孝天的带领下,却显得是精气神十足,对方的那些家伙们,却一个二个松松垮垮,不比不知道,这一比,他们方才认识到,且先不说他们手头上的功夫如何,单是比一下双方精神头,他们便压住了对方的气。
眼着对方船多人多,可是愣是被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一下他们算是彻底尝到了按照于孝天要求的做的甜头,黑头招呼一声,跟着他的几个后生,马上便抄起木盾木刀还有木枪,又在船上你来我往的对练了起来,就连几个闲着没事的缭手、碇手,也都加入到了他们的战团之中,吆喝声震天,打的是热火朝天。
着这帮上蹿下跳的后生们,刘老六和赵麻子等人都笑了起来,扭头又了甩去了衣服,也抄了个木盾和木刀,加入到战团的于孝天,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暗暗点头,觉得心里面忽然放松了下来。
船只缓缓驶过海坛岛的北端,刘老六下令转舵,从海坛岛北面的东痒岛以及小痒岛之间穿了过去,向西绕行过海坛岛,开始驶向了大练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