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那声音可干脆了,啪地回荡在狭仄的空间内。
蒋远周痛得腿往上动了下,许情深没成想会有这样的动静,她朝着车门那侧缩了缩。
将她送回瑞新后,蒋远周摸了摸自己的腿侧,火辣辣的疼。
下班的时候,许情深走出医院,付京笙在外面等她,她大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接你下班。”
“工作忙完了?”
“差不多了。”
天冷的厉害,付京笙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许情深坐进去后说道,“我还要去趟星港。”
“去那儿做什么?”
“我有个小妹妹在里面住院。”
“好,我跟你一起去。”
来到星港,走进病房后,许情深跟丁妈妈和丁爸爸简单介绍了下付京笙,男人的目光落到病床上,看到女孩虚弱地躺在那,满脸红肿。
丁妈妈说道,“今天下午警察又来了,取了月月的指纹。”
“小婶婶,别担心,不管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真相总会大白,至于月月,她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剩下的事就等着警方调查吧。”
付京笙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礼貌十足。
蒋远周来到地下车库,坐进了车内后,司机发动引擎。车子开出星港,男人头也不抬地吩咐,“在这等等。”
“等许小姐吗?”老白问道。“但她说了,今晚不会过来。”
“她能放心这边,不过来吗?”
老白一想,也是,“蒋先生,您何不去病房等呢?”
“我听不得哭哭啼啼的声音。”
司机已经找好了停车的地方,目光望出去正好是星港的门口,能看到来来往往的人。
病房内,丁爸爸站起身来,“我去买点吃的,情深,这几天你也跟着受累了。”
“不用了,我们一会就走。”
“在这吃了走吧……”
付京笙见状,走过去轻揽了下许情深的肩膀,“医院应该就有卖吃的,你陪着他们说会话,我随便买一些过来,太早回去也没事,等我。”
付京笙说完,人已经走出去了。
直到晚上九点左右,许情深才走出病房,付京笙朝她看看,拉住了她的手。
许情深手指一缩,付京笙问道,“谁下的手?怎么能打成这样。”
“几个年纪不大的富二代。”
“抓住了吗?”
“月月没看到他们的样子,我吃饭的时候遇上过,可酒后说的胡话应该证明不了什么……挺棘手的。”
星港门口。
老白抬起腕表看眼时间,不早了,“蒋先生,您饿吗?”
“你订个吃饭的地方吧,待会接了许情深就过去。”
“好。”
说话间,司机忽然开口,“许小姐出来了。”
老白抬头一看,果然,只是旁边却还有个男人。
蒋远周目光望出去,付京笙挨着许情深,两人到了外面,见她冷,付京笙伸手抱住她,“穿这么少。”
“我们去坐地铁吧?”
“坐什么地铁,打车方便。”
许情深朝不远处看看,没看到出租车,却一眼望见了蒋远周的车。黑色的车身隐在同样黑色的夜幕中,透过特殊材质的玻璃,并不能看到车里面的人,可许情深知道,蒋远周一定在里面。
付京笙拥住她,手掌在她肩头不住摩挲,想要让她暖和些。许情深垂了下眼帘,她知道蒋远周这是在等她,心里莫名觉得酸胀起来。
“冷吗?”
许情深没听进去,付京笙朝她看看,忽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冻成这样。”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付京笙会有这样亲昵的举动,蒋远周坐在车内,目光阴鸷地望着,老白听到一阵动静声传到耳朵里,回头一看,蒋远周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
许情深看到他正在走过来,付京笙见她目光出神,他回头看了眼。
蒋远周来到跟前,许情深压抑住情绪,“蒋先生,有事吗?”
她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许情深接着说道,“给月月减免医药费的事,一直都想谢谢您,说好了要请您吃晚饭的,不过今晚肯定不行了,改天吧。”
蒋远周面目泛冷,眉间拢起了褶皱,老白也走到几人跟前,“许小姐,我们在这等了您快三个小时了。”
“等我做什么?”许情深满面的不解,“难道我跟你们约好了?”
蒋远周见她目光淡定从容,心里却是一沉,是,没人跟他约好,许情深也从来没要他送。只是这几日,他仗着一个女人大晚上的还在外面,出行不便,强行接了她再把她送回去而已。
他差点就忘了,许情深是有丈夫的,才不过几天啊,难道就能养成一种习惯不成?
付京笙笑了笑,“我前几天比较忙,麻烦蒋先生了。”
许情深看得出来,他是皮笑肉不笑,蒋远周一把视线扫向她,“许情深,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许情深面色瞬间垮下去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话问出口,一般都是要挨揍的吗?
付京笙眼帘轻眯下,装作一脸不解地看向她。“你怎么给别人这么大的希望?”
她摇摇头,“我没有啊。”
“昨晚还跟我商量着要二胎……”
气氛瞬间就僵了,有出租车过来,一对母子下车,车就停在三五步开外,许情深伸手挽住付京笙的胳膊,“走,回家了。”
付京笙朝蒋远周看看,男人的视线盯着一处,似乎并没发现两人要走,许情深拉开车门,见付京笙还想说话,便将他往车内推。
男人杵在原地,力气挺大的,蒋远周抬下眼帘,看到许情深朝着付京笙腰际一掐。他也吃痒,一下就弯腰坐进去了。
这一幕落到蒋远周眼中,多少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老白看着出租车开走了,蒋远周眸色在夜色中越来越暗,老白适时安慰,“蒋先生,您别放在心上。”
“我和她再见面的那一次,当时,她的女儿乖巧地喊着她妈妈,跟那时候的震惊来比,这些话都不算什么。”
许情深的目光从后视镜中收回,车子一路开回保丽居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许情深在玄关处换好拖鞋,脚步刚抬起,却被付京笙一把勾住腰际。
他将她压向冰冷的墙壁,男人双手撑在许情深耳侧,“他为什么问你那样的话?”
“离婚?”
付京笙朝她凑近些。“他想得美。”
“他故意的,你听不出来吗?”
付京笙端详着跟前的这张面容,“你别躲,有些话我们也该说清楚。”
“好。”
“我们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你有没有想过,将假的做成真的?”
许情深挺直了后背,“我们虽然没进民政局,但婚姻关系是存在的,本来就是真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付京笙的气息越来越近,许情深忽然有些慌,男人侧着俊脸,话语声落在她耳边,“我跟你提过的,夫妻之实……”
“付先生!”许情深朝他胸口猛地一推,“你别跟我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付京笙说完,忽然亲了过去,许情深反应算是快的,但还是没躲过去。男人的薄唇落在她嘴角处,她惊得杏眸圆睁,付京笙又喜欢简单粗暴,他一把握住许情深的手掌,将她的手拉过去……
她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裤兜,付京笙再将她的手拉过去一些……
许情深猛地将手抽回去,几乎使出全身的力道才将付京笙推开,她瞪着他,然后快步往前,跌跌撞撞上了二楼。
付京笙抬起手掌,在嘴角处轻拭下,他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颀长的身子随后靠向墙壁。
许情深逃也似地跑回房间,月嫂见她慌里慌张的,忙开口问道,“付太太,您没事吧?”
“没,没事。”许情深看见霖霖还没睡,正在床上玩,她放轻脚步过去。
她心不在焉地坐向床沿,疯了,真是疯了,许情深看向自己的手,左手还在不争气地发抖,许情深忙用右手将它按住。
付京笙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让她意识到,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了吗?
刚才的触觉……
许情深握紧拳头,她不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她懂,很明显,付京笙那是对她产生了*。
她心不在焉地盯着霖霖,耳朵里有口哨声传来,许情深脑子里全是方才的一幕,她忙站起身来,冲着月嫂说道,“你再带霖霖玩会,我先去洗澡。”
“好的。”
付京笙进来时,正好看到许情深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她朝他看看,什么都没说,一个箭步冲进去,然后将门关上了。
男人忍俊不禁,走过去陪霖霖玩了。
蒋远周回到九龙苍,让老白跟他进去一起吃晚饭。
进屋时,蒋远周听到睿睿咯咯笑的不停,他嘴角不由往上勾,进了客厅,凌时吟也在,看到蒋远周回来,她局促地起身,“远周,我想睿睿了,我来看看他。”
保姆也在旁说道,“蒋先生,睿睿喊了好几天的妈妈,今天凌小姐过来,他开心的不得了。”
蒋远周大步过去,将睿睿一把抱在怀里,“我和老白还没吃晚饭,去准备下。”
“好的。”
老白走过来,跟凌时吟打过招呼,她轻按住自己的手背,“这么晚还没吃饭,就算再忙,身体也要注意啊。”
蒋远周握住睿睿的小手,睿睿朝凌时吟看看,扑过去想让她抱,“妈妈——”
凌时吟望了眼蒋远周,眼圈微红,“对不起,远周,我实在是太想孩子了……”
男人坐进沙发内,睿睿挣扎着要下去,蒋远周将他放到地上,睿睿三两步过去,扑进了凌时吟的怀里。自从睿睿出生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凌时吟在带,对她自然是依赖的。
凌时吟伸手接住他,蒋远周看到她手背上一片通红,“手怎么了?”
“没事。”凌时吟原本挡着不想被他看见。
另一名佣人过来,给老白和蒋远周分别送了杯水,“凌小姐非要亲自给睿睿做辅食,下面条的时候就把手给烫了。”
蒋远周目光别开,老白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玩意,是今天出去办事的时候买的,他将手里的东西朝睿睿扬了扬。“睿睿,过来。”
孩子看到好玩的,立马撒开腿走去,老白一把将他抱起来,走出了客厅。
凌时吟摸着自己的手背,蒋远周喝口水,她手指摩挲几下,犹豫开口,“远周,小姨的事,你一定要查清楚,凌家是有错,错在硬要将我们结合在一起,可我不相信我的家人会害了小姨的性命。说到底,我父母除了想要蒋凌两家联姻之外,没有别的动机了,但凌家不需要依附蒋家,如果只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害了小姨,我真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