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们听的也都笑了,纷纷回转了酒楼中。午后,孟石的信使才来,带了陆七与所属去武库借得了军用,又说了后日一早才能了启程,陆七心知孟石的出行之事可能有了些插曲,他散了将官们,独自回了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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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午后时刻,皇宫的养心阁内,身穿了绣龙黄衣的唐皇坐在榻上,他的身旁还立着夏大人,面前三米外,却坐着一名星目剑眉,身穿了玉带官衣的美男子,却是韦浩。
“陛下,左千牛卫吴萃被暗杀一案,臣暗查后有三个嫌疑对象,一是罪臣郑经的在逃二子,吴萃曾经杀死过五名拒捕的罪臣子孙,二是雍王府旅帅陆天风,因吴萃死前曾设局要陷害了陆天风。三是可能被了一些仇匪所报复杀害。”韦浩恭声在做着汇报。
“刑部也提文说及了陆天风,朕也知道了陆天风是雍王府的新进旅帅,近来又被太子赐为了右千牛,你知道陆天风吗?”唐皇淡然说问。
“臣是知道陆天风的,臣在刑部听到陆天风其人时,也是讶异的,臣外出巡江时,在石埭县曾得过陆天风之助,杀了周国的皇探,却是没想到他会来了京城,还入任了雍王府旅帅,却是可惜了。”韦浩恭声回答了。
“可惜了?卿为何言了可惜。”唐皇讶问。
“陛下,臣觉得陆天风颇具将才,本想举荐了他为池州司马的。”韦浩恭声回答。
唐皇轻哦了一声,又听韦浩道:“陛下,臣奉旨巡江到池州时,查知了池州司马为官很是懦弱失职,池州是江左要冲之地,虽然有康化军驻扎,但军事重地不应该只依赖了驻军,还应该发动了民心形成了共御之力,池州司马应该尽职的番训了乡勇,一旦江防有警,那时才能令出集结了乡勇为后备战军,池州司马不行番训之责,一旦大江有警时,想要集结了乡勇成军,令出之时,很难使得了乡勇去池州集结的。”
唐皇听了若有所思,韦浩又道:“还有池州刺史马大人,为人很是谨慎贪欢,马大人对唐国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但他身兼了康化军节度使,却是很少前去军中巡防,那却是很失职的,臣认为池州应该行了乡勇番训,让池州司马手握了番训的兵勇军,好处一是可以增强了江防,二是能够分化了康化军独一无二的地位,三是能够削弱了乡官对兵勇的控制,能够抑制了一旦江防有警时,乡官就带兵勇逃离了池州。”
唐皇点点头,道:“卿之言的很有道理,卿是想举荐了陆天风去池州任司马吗?”
“陛下,陆天风是臣原本的举荐所想,如今陆天风已然入了雍王府,臣不想举荐了,臣能够举荐的人选还有很多,臣认为大理寺的府将温羽,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将才,不比陆天风逊色的。”韦浩恭敬的回答道。
唐皇一怔,笑了笑,道:“卿之举荐,朕会斟酌的。”
“谢陛下对臣的信任。”韦浩恭敬回应。
唐皇一笑,又道:“朕是信任卿的,卿巡江的辛劳,朕是明白的。”
“陛下,那是臣应该做的。”韦浩恭说。
唐皇默然了一下,才道:“韦卿,朕对西南的局势一直不安,朕想外任了你去饶州为长史,你愿去吗?”
韦浩抬头愕然了唐皇,唐皇眼神温和的着韦浩,韦浩迟疑一下,垂目恭敬道:“陛下,臣更愿在了京城,为陛下分忧。”
“韦卿,朕却是更需要了你,去了饶州。”唐皇温言又说。
韦浩迟疑一下,起身恭敬道:“陛下,臣万分的愿意为陛下分忧,只是臣的能力有限,去了饶州任长史,可能会被架空的一事无成,陛下知道臣的家况,是不能接受了宇文氏的联姻的。”
“去了饶州,你会有周氏的支持,用不了多久,周正风也会去了兴化军,朕会告知了他支持你,另外饶州的司马,朕也会调了军将带军去任的。”唐皇温言说道。
韦浩点点头,恭敬礼道:“陛下,臣会尽忠职守的。”
“好,你回去准备吧,近期就离京赴任吧。”唐皇说道。
“是,臣遵旨。”韦浩朗声恭应,说完退离了。
韦浩走后,唐皇轻叹了一声,道:“大班,来西面的局势,真的是不好的。”
“西面的国域,毕竟是距了京城太远了。”夏大人细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