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点头道:“公子下回来时,请李婆子直接领过来就是了。”
陆七点头道:“我记住了。”
玉竹笑道:“陆公子请慢走。”
陆七拱礼道:“在下告辞了。”
出了楼,李婆子站在外面。一见陆七出来,忙不迭的笑道:“玉竹姑娘,这位公子好吗?”
玉竹板脸道:“李婆婆,我托你是找适当的人,用不着你拉客,送这位公子走吧。”
李婆子碰个钉子,悻悻的引领陆七向外走去。陆七回身一礼后,跟着李婆子向外走去。
路上,李婆子不满道:“给她找个年轻都不行,还想找侍郎公子,那有呀。”
回头冲陆七道:“她收了你多少银子?”
陆七皱眉道:“她没收银子。”
李婆子突的停下,了陆七一眼笑道:“公子你有福了,八成她上你了。”
陆七一怔,微窘道:“婆婆别乱说,她那会上我了。”
李婆子笑道:“这玉竹姑娘脾气最大,遇上对心的文人雅士,一分银子都不收,碰上达官富贾,听只曲子也得二三十两银子,你对了她的心,以后多来几次,兴许能够娶到她。”
陆七听了心下苦笑,淡然道:“她赎身得需三千两银子,我是出不起的。”
李婆子一怔,随即笑了,道:“公子爷真是外行人,象玉竹这样的红妓,三千两银子那够,最少一万两。这还是现在的身价,放到五年前,两三万两银子才行呢。”
陆七听的猛一抬头,惊道:“不会吧。”
李婆子道:“怎么不会,五年前她和礼部侍郎的二公子对上了心,自己花了三万两银子赎了身,结果那个礼部侍郎,怎么也不许二儿子纳娼妓为正妾。她呀,心比天高,红颜命薄。”
陆七一怔,随口道:“她自己出钱赎了身啦。”
李婆子听的一摇头,笑道:“你又外行了,做娼妓的那个不存赎身私银,象玉竹这样的红倌,十几年下来,去了当初赎身的银子,手里最少还有一二万两银子。连自己的卖身契,全存在宝丰钱庄里呢。”
陆七哦了一声,李婆子一捅他道:“你多上点心,娶她回去,可什么都有了?”
陆七摇头正色道:“我己经娶了妻室,就是她有意,我也不能娶她。”
李婆子立时又笑了,摆手道:“你快逗死我了,真是个没开化的毛小子,唐律上写着呢,娼妇落籍只能为侍妾和奴婢,只有嫁人后生了儿女,才有机会扶为正妾,你呀,走吧。”
路上,得了便宜的田玉兴奋的哼着小调,笑问道:“兄弟,那个红倌叫什么呀?”
陆七心不在焉的回道:“玉竹。”
田玉愣了一下,突的大声道:“玉竹,真的是玉竹。”
此时正在街上,不少人向他们。陆七微窘道:“大哥,你叫什么呀?”
田玉兴奋道:“兄弟,你发财了。那个玉竹才貌双全,你可是左抱美人右抱金呀。”
陆七听了心里生烦,摇头道:“别乱说,玉竹又没上我。”
田玉却来了劲,唾沫星儿乱飞的说个不停,烦的陆七哭笑不得。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陆七忙回身去,只见一匹黑马狂驰而来,路人纷纷急躲。陆七清马上是一名顶盔披甲的武将,他下意识的向路旁躲去。
不想才走出三步,忽见田玉还傻立在那儿向后去,眼黑马己快冲到田玉近前,陆七大急,身形一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回田玉近前,伸手将他急拉去了街边。
马上武将凶横的很,是故意纵马伤人,眼见有人将被踏在蹄下,不想眼前一花,那人在马蹄下神奇的消失了,弄的他思想没有准备,差点倾下马去,忙勒住缰绳停下马闪目寻视。
街上人一见惊惶四散,生怕祸到头上。陆七拉着田玉也跑了开去。
两人定下心,田玉捂着胸口道:“我的天哪,谢谢兄弟拉我一把,不然是白死了。”
陆七皱眉道:“这人是谁,怎么大街上纵马。”
田玉苦笑道:“当朝最得宠的四品忠武将军周正风,他的堂妹是唐皇陛下的皇后娘娘,曾经骑马踩死过两个人,谁敢惹呀。”
陆七心忖京城法度,来比地方上还要黑暗,他和颜点头道:“你没出事己是大幸,咱们回去吧。”田玉脸有余悸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