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好,大人是王大人提拔的,怎会不知此事。”赵执事听了有些诧异。
“我是新近投效王大人的,对官场之事知道的不多。我想问一下,县佐史是姓白名松吗?”陆七开始转入正题,他想知道白铃儿的情况。
“不是,佐史大人姓才,白松大人早就高升去做州官了。”赵执事平淡的说着。
“白松高升去做了州官?”陆七听了很是意外。
“是呀,白大人走有两年多了,大人问这个,莫非是认识白大人?”赵执事讶异道。
“认识,以前白家与我是一坊之邻,事隔多年白家变化真是太大了。”陆七平和的回答着。
“当然变化大了,白家人命好,生了个旺家的女儿。”赵执事语气妒羡的说着。
“我听家人说过,白家女儿嫁给了县丞大人,县丞大人这么神通呀,竟能让白家人去做州官。”陆七用话套问着。
“县丞大人算不得神通,只是有个硬靠山,他有个本家族弟是工部侍郎。白家是将女儿献给了县丞大人做妾,可是县丞大人又转送给了京城里的一位高官,结果没出半年白松大人就高升去了常州任录事参军,白家也迁去了常州。”赵执事摇头晃脑的解释着。
陆七听了心里发空,他早就知道了白家己迁离石埭县城,现在又知道了迁去了常州,当下强压波动的情绪,和声道:“县丞大人将白家女儿送给了那位高官?”
“不知道,我只知是京官,八成就是工部侍郎。”赵执事顺口说着。
陆七听了心头怅惘,目凝远方出神,他一直回避着不去想白铃儿,也强迫自己不要打听白铃儿,今天他打听了,知道了,可是心也跟着沉寂了,他轻轻的对自己说着:“陆七,你该死心了。”
“大人,下官有件事想求大人。”耳边响起了赵执事的低沉的声音。
“什么事呀?”陆七心情不好,但还是很感谢赵执事的,语气和缓的回应着。
赵执事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人,下官此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卖了女儿,下官想请大人伸伸手,自县丞大人那里救出下官女儿。”
陆七一怔,这种请求他那能接受,皱眉道:“你女儿是县丞大人的女人,我那有能力救出来。”
赵执事语气悲怆道:“下官女儿本是赵县丞妾室,可不知为了什么被赵县丞贬为了家ji,下官之所以求大人,是抱了一线希望,大人ri后若是去了县丞家里,可试着索要我的女儿,或许赵县丞会送给大人的。”
陆七听了皱了皱眉,心里多少有些鄙视赵执事,他扭头了一眼赵执事,见赵执事神情悲怆,双眼隐闪泪光。他的心一软,忖思这个赵执事还有点人味父爱。
“我答应你,有机会我会尽力的,不过你女儿到了我手,我是不会给你的,而且只能是家ji。”陆七冷淡的说着。
“谢大人,下官不敢索回女儿,只是怕赵县丞将下官女儿卖去青楼,下官女儿若能服侍了大人,下官多少也能安下心了。”赵执事诚恳的说着。
“但愿有那个机会吧。”陆七平淡的说着,赵执事所求之事很是不切实际。
粮银车队一气走了五十里,一路上赵执事对陆七非常恭敬,主动叙说着石埭县的公事私事,使得陆七了解了许多上下交错的关糸。
时辰渐渐近午,艳阳高挂火辣辣的,兵勇们热的汗流夹背,多数人的竹筒水壶己空了,可是人人热的受不了,偏偏陆七一丝汗也没有,神采依旧的如处冬ri。呵呵,南方的冬ri也不是很冷的。
赵执事也是热的受不了,一眼见陆七身体的反常状态,不由大奇,诧异道:“大人,你不热吗?”
陆七一怔,了赵执事一眼又自已,心下也是惊异,难道修炼了炼气术竟然寒暑不侵了吗,他很快笑道:“我是修炼过气功的武人,相对耐寒耐热一些。”
赵执事哦了一声恍然,抬头了一眼天空,和声道:“大人,走有四五十里了,让大家歇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