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婢韵儿吃惊的着辛姨娘,诧异道:“姑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韵儿不离开小姐会有负姑姑吗?”
辛姨娘抬头警惕的四下,低声道:“走,姑姑找个地方跟你说些事情。”
美婢韵儿疑惑的被辛姨娘带去了一家布铺,那是耆老周府的产业之一,在望江堡只有耆老周府在东南西北四街各开了一家布铺,别人不敢涉及这一行,这就是官霸的特权。
见主管财物收支的辛姨娘来查,掌柜和两名伙计满面笑容的点头哈腰,辛姨娘问了几句借口累了,与美婢韵儿去了后宅休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女主人休息的房间没有吩咐,也无人敢了擅入。
进了屋辛姨娘握着韵儿的手,正色道:“韵儿,姑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你救救姑姑好吗?”
美婢韵儿惊惑道:“姑姑,你说清楚些好吗?”
辛姨娘低声道:“韵儿,姑姑说的话你千万别说出去,如果你告诉了雁儿,那你会被了放猪笼的淹死。”
美婢韵儿大吃一惊,恐惧道:“姑姑,什么事呀,韵儿不说的。”
辛姨娘低声道:“是老夫人得了绝病暗疾,撑不过半年了,这事只有夫人和姑姑知道,老爷都不知道,夫人有话不许泄漏,意思让老夫人快乐的度过余生。如果姑姑泄漏了此事,夫人就会将姑姑卖入青楼,现在你也知道了,如果此事外传轻则卖去青楼,重则以谣言诅咒长者之罪处死,因此你千万别告诉雁儿,雁儿心善单纯,知道后必然日日伤心,去见老夫人也会落泪,甚至设香案的祷告祈福,要是那样你和姑姑都别想活了。”
美婢韵儿恐惧的点头道:“姑姑,韵儿不说的。”
辛姨娘叹道:“你不说就会没事的,两年前婢女香草起夜时,见有黑影进了穆姨娘的房里,多嘴说给了别人听,结果穆姨娘上吊死了,香草因诬主罪被入猪笼处死,这事情你知道吧。”
美婢韵儿一激灵,恐惧的点头道:“韵儿知道。”
辛姨娘冷道:“香草确实是该死,做奴婢最忌讳的就是长舌,大户官家的女人和奴仆要想平安,沉默二字是最重要的。”
美婢韵儿苦涩道:“姑姑不用说了,韵儿己经快十九岁了,知道好歹的。”
辛姨娘点头道:“是姑姑多虑了,我的韵儿真是长大了。”
“姑姑,老夫人若是故去了,姑姑是不是不能掌管财物了。”美婢韵儿很明白的问道。
辛姨娘冷漠的摇摇头,木然道:“那是必然的,老夫人若是去了,姑姑也会大难临头了,很可能会被处死的。”
“不会吧,姑姑你不要吓韵儿呀。”
美婢韵儿惊恐的说着,辛姨娘在她心中比生母还要亲,没有这位姑姑的保护,幼年的她早就被卖为了童养媳,那还会有小姐一样的富贵生活。
“姑姑说的是实情,在姑姑未嫁为妾室之前,周府的财物一直由老夫人亲管,包括夫人在内的家人只有很小的财物支配权,姑姑嫁了后得到了老夫人的赏识信任,在身体不济的情形下命我代行财权,夫人始终被架空着,十多年的积怨呀,这次老夫人只有半年余生,夫人却严令姑姑不许外泄,姑姑知道夫人是要报复,一旦老夫人去了,夫人就会将欺瞒之罪加在姑姑头上,这些年妒恨姑姑的多了,姑姑的靠山一失,九成会被处死的,剩下的一成生望也会被卖入青楼,所以姑姑需要韵儿救命的。”辛姨娘悲哀的解释着。
美婢韵儿明白了,正色道:“姑姑,韵儿明白了,愿意听姑姑的安排。”
辛姨娘欣慰的点点头,柔声道:“韵儿,你实言告诉姑姑,对那个陆七公子中意吗?”
美婢韵儿脸一红,犹豫了一下,才低头细声道:“韵儿喜欢乐律,对陆七公子也算中意,只是韵儿出身卑贱,陆家会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