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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住的正房客厅里,陆七一头闯了进去拜见了等候中的母亲,陆母在儿子归来后身心俱佳,着已经长大成熟的儿子,内心的喜悦溢于脸庞。
“小七,昨晚睡的好吗?”陆母着儿子慈爱的问着。
陆七脸皮微热,感于母亲的关怀心暖道:“孩儿昨晚睡的很好。”
“你们圆房了吗?”陆母微笑的问着,陆七脸热的默然点头。
陆母微笑的点点头,和声道:“小七,你也不小了,我们陆家至今孙辈乏人,虽然娘给你安置了宁儿,但宁儿按规矩是不能做妻的,因此娘想让你娶妻,你嫂子提了一户人家的小姐,说是温柔知礼长的美貌,今天娘与你嫂子去望江坡置买田庄,顺便为你相亲。”
陆七假装一愣,傌声道:“娘,嫂子什么时候说要为我提亲的?”
“前晚上提的,宁儿没对你说吗?”陆母和声说着。
“昨晚孩儿醉酒,没与她说什么话,早晨还是嫂子唤起我们的。”陆七和声解释着,这就是宁儿嘱咐过的,求陆七万万不要将她牵入娶妻之事,若是牵扯了她,可能会引起陆母和周月儿的反感。
陆母轻哦了一声,和声道:“娘现在与你说了,如果了合适就先订下。”
陆七和声道:“娘,按年龄孩儿是应该娶妻了,不过孩儿离军时,有位战友劝我归家后不要急着娶妻,说我年龄还轻,将来必会归军,归军后由那位战友找机会为我说娶实权将领的女儿,战友说娶实权将领的女儿是获得仕途发展的最佳机会。”
陆母听的一愣,忧虑道:“你以后还要归军哪?”
陆七和声道:“娘,孩儿本心是不想归军,想在家经商做个平安富士,只是时局动荡,边危很多,若是军令来了,孩儿是不敢拒命的。”
陆母无奈的点点头,其实陆母本身就是将门千金,陆父也是娶了她才步步高升为军中高级将领的,在官场之中姻亲关系非常重要,那是联络信任的纽带,一个大官想提拔下属为亲信,往往会选亲族中的未婚女儿下嫁拢络,而下面想谋求发展的官员,光靠送银子是不够的,只有送上亲族女儿给大官做妾才是最大的忠诚表现,一个抱成团的官僚集团,都存在上下交错的姻亲关系,这一官场习惯陆母是深知的,宁儿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教了陆七用此招拖延娶妻。
儿子即然不得不归军,事关儿子的前途陆母当然不能坚持不变,但传宗抱孙子在陆母心中也是急切大事,同意了不娶正妻,但亲还是要相的,如果周月儿提的小姐陆母了中意,并愿意做平妻,陆母也会替陆七订下的。
陆七听了不好反对,平妻的地位比妾室高,与正妻在名义上地位一致,但与正妻的权力相比差了许多,正妻有权决定妾室和子女的命运,有权掌握家庭的财物收支,平妻有名无实相当于副女主,正妻才是真正的女主。
母子俩达成了共识,陆七提索了二百一十三两银子,说是先去还上官债,顺便雇辆车回来,此次出城买田他要跟去,理由是外面乱民很多怕出意外,陆母也是打算让他去的,取了银子交给了陆七。
陆七前脚离家,周月儿后脚进了厅堂,听了陆母的打算有如冷水浇心,可以说是非常的失望,她提的这家小姐的祖辈也是官宦,与她是远一些的堂亲,在望江坡是最富有的大户,家主是望江坡乡的主事耆老。
陆七虽然是七品武散官在身,但现在的人很重实际,陆家的情况求娶正妻还有一半希望,求娶为平妻那可难了,她这个想做媒的口都难开,这一开口多少是轻视了自己本家,弄不好会与本家生份结怨的。
陆母到了周月儿的尴尬神情,立刻明白其中的原因,微笑道:“月儿,这事你不用为难,我们今日去你娘家主要是置买田庄,相亲的事不用公开明说,你暗中问问就行。我们若真在望江坡乡置了田庄,届时为娘还须备礼去周府拜望耆老的。”
周月儿一听松了口气,忙柔声道:“谢谢娘体谅月儿,月儿会尽力说合的。”
陆母微笑道:“这事你尽力就行,不必强求,娘现在有些事要对你说说。”
周月儿柔声道:“娘请说。”
陆母正色道:“月儿,如果我们在望江坡乡买了田庄,最大的问题就是管理和护,他们兄弟是不可能去亲管的,娘想让你雇佣可靠的人代管,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