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伯虎一行人咬牙冷笑,围观的新人看得面面相觑——这一记手刀要是挨上了,恐怕这个面相忠厚的少年不死也会残废,这一伙人到底什么来路,行.事竟然如此猖狂?
见到周围的新人脸上的畏惧神se,汤伯虎不禁有些得意。
他敢如此的肆无忌惮,不怕徐怀礼等三名接引弟子责罚,借的就是仙魄宗石琼山长老这张天大的虎皮。而石琼山长老,就是他发妻石香香的同宗叔祖!
汤伯虎一行人家世一般,资质平庸,要不是老丈人石破天从老祖那求来一封举荐信,恐怕这辈子都难入仙魄宗的山门。这也是为什么,汤伯虎问道修仙还要带着丑陋婆娘一起的缘故。
刘成重心不稳,眼睛中那钢刀一般的手掌越来越大,眼瞅着就要牢牢吃上这记手刀时,蓦地腰带一紧,被一股大力扯着从刀下抢出。
刘成身在半空,略一侧身,看清身后来人相貌,骇道:“花……”
花小雀随手把刘成抛出数丈,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探出,将朱治山声势骇人的这记手刀,拈花一般,给轻轻夹了住。
“嗯?”
汤伯虎文士出身,对武艺一窍不通。见花小雀挡下朱治山一掌,他先是错愕了一下,复又嘿笑道:“猫玩老鼠么,嘿,朱世兄还真是好玩的脾气。”
花小雀嘴角一撇。猫玩老鼠,汤大才子形容的可还真对呢。
朱治山暗暗使劲,额头上青筋毕露,虬结如蚓。花小雀气定神闲,还抽空抚了抚臀上沾染的尘土。
“花小雀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么,怎么力气如此之大……”
朱家的规矩是族中子弟,弓马不辍,不分男女。朱治山自小习武,体魄强.健,双手可挽弓两石。流风军营中,挽一石弓为强弓手,两石弓只有阵前大将才能拉开,所以此时的朱治山,在力量上已经不输军中将领。可就是如此大力,仍旧撼动不了花小雀分毫,让他不由心中惊骇。
朱治山大喝一声,左掌上撩,切向花小雀的手腕。花小雀两指松开,双手负于身后,飘然后落。
“噔噔噔!”
朱治山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伸出右手一看,四个手指上有一道清晰的血印。他猛地甩袖一震,咬牙说道:“花小雀,好卑鄙的手段。”
本来谁胜谁负,围观众人已经明了,但经朱治山这么一说,又都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花小雀。
“哼!”花小雀不置可否,说道:“有你暗箭伤人卑鄙?”
朱治山眯起眼睛,“你以为,身上贴了大力灵符就能打得过我?”
他自然不会认为花小雀的力量是自己练出来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花小雀身上贴着可以使人力气大增的大力灵符!
嘿,徒有一身力气而已,大力灵符只涨力气又不能护体,肉.身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脆弱?
他蔑然一笑,将身上的外衫解下,露出内里一副黑光湛湛的钨钢铠甲。伸手在胸口护心镜上一转,铠甲发出几声机杼转动声后,裂开一道缝隙。朱治山把铠甲拎在手中,一松手,铠甲坠地,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作围观状的新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幅铠甲足有一寸厚,通体用钨钢铸造,分量少说也要八十斤开外。这个壮硕少年刚才穿着铠甲还可以行动自如,进退如风,现在卸下了这个累赘,岂不是如鱼得水,如鸟投林?
朱治山jing赤着上身,走到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花小雀身前,挑衅似地拿手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和体型差距。
新人们眼珠子瞪得比嘴还大,一尊怒目金刚,一个俏面书生,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场不对称战争。
“花大少。”朱治山狞笑着把双.腿劈开,指着胯下朝花小雀说道:“现在认输还不算晚,瞧见这没,从老子裤裆里钻过去,今天就算饶了你。”
花小雀并没有被朱治山的这种挑衅伎俩激怒,但他还是出手了——因为他想在新人中立威。汤伯虎在仙魄宗中有高人罩着,以后肯定还会对他下黑手,现在早些让师门发觉自己的潜力,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