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大利人一看自己一拳居然把对方肩膀打出血了,很是惊讶,心说自己武力值如何变得这么高了,很是不屑地对老房伸出大拇指朝下,围观的群众叫好起来。那意大利人说了一通,大家听不懂,不过听那语气也不像是好话,老房说道:“不行了,这孙子打我伤口上了,又崩血了,妈的,算他狠,哥几个谁替我上啊?”
“单挑还要替你上?让人看不起啊,给咱东北军丢人。”刁德龙嘲笑道。
这时候忽然有个穿风衣的陌生人操着北京官话说:“这个人刚刚说,你们中国人是孬种,不行。”臧浩几人看过去,忽然发现这人也是中国人,不过穿着西方人的衣着,他看上三十多岁。在本地除了穿军装的,还真没有见过这样打扮的中国人,那人摘下帽子正色说道:“鄙人雍星宝,旅意华人,特地为拜访尚武将军部队而来。”
臧浩叼着烟卷道:“哦,相见我们秀帅是吧,不过我们就见过秀帅一面,你去司令部打听打听,不过你说着洋鬼子说中国人不行,是吧?”
雍星宝心说好像在这里你们才是洋鬼子吧,便说:“他说中国人打架不行,是孬种,意大利人最棒。”
臧浩怒道:“我操,谁,谁上去把他干翻?”
刁德龙苦着脸道:“咱们在军中就学过配合打斗,单打独斗还真敢不过这王八羔子,你看他那块儿。绝对是山上跟老虎豹子干仗练出来的。”
“妈了隔壁的。”臧浩怒道,“一帮怂蛋。”
没想到那新加坡的华裔新兵袁智华举手说:“班长sir,我来行不行?”
大家闻声望了过去,身高一米六二瘦猴似的袁智华这时候要逞能?
刁德龙连忙道:“得了,就算认输也不能这样认输啊,看你那小身板,上去还不得让人一下压出屎来啊。对了。耿大个子行啊,一米八五大个子,耿大个子你上啊。咱班就你最能打。”
耿明捂着屁股道:“这两天吃辣椒,痔疮犯了,不行啊。”
“麻痹的。痔疮犯了你还跟俺们出来溜达什么。”臧浩骂道。
耿明小声道:“我以为你们逛窑子呢,咱不能脱离大集体啊。”
“诶呀我操,身残志坚,这都快为秀帅捐躯了,还想着**的事儿,佩服佩服啊。”刁德龙道。
袁智华说道:“班长sir……”
臧浩道:“我说新家皮啊……”
“新加坡,我那地方叫做新加坡。”袁智华忙强调道。
“对,新加皮,你别逞能了,还有。别班长色班长色的行不,让人听到我咋找对象,我又不像是老肖那孙子那么能勾搭女人。”臧浩说,“给我记住了,叫我班长就行。别他妈的班长色,在听到你说班长色,我把你狗篮子给揪下来。”
“是,班长……班长。”袁智华道,又补充说:“我来,我是咏春拳的传人。我会功夫的。”
“啥?你会功夫?”大家稀奇道。
“是的,我会功夫,咏春。”那袁智华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房道:“行,你上吧,别丢人啊。”
臧浩叼着烟,吞云吐雾道:“看不出你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就是长得锉了点儿,凑合上吧。”
袁智华跳到圈里,用英语跟那意大利人说了一通,那意大利人不懂,倒是穿大褂的中国人雍星宝用意大利与翻译了一通,臧浩等几个大头兵大眼瞪小眼,小眼瞪瞎眼似的,这俩孙子说啥呢?
雍星宝说:“这位小战士说他来代替一个月前在战场受伤的战友,不过意大利人听不懂他的英语,我就翻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