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人，日本日和洋行跟陆军部搭上关系，直接用日本步枪换掉了咱们的武器，而且二十万大洋的违约金也是日本人出。日本人的价格比咱们的价格便宜一半，两百四十万在咱们这订下的是三个师的军火，日本人居然他**给他们七个师的军火，还搭进去二十万，日本人这是要疯啊。”

大家都吃了一惊，日本人疯了？赔钱做买卖？

王茂如回头问赵佳诚道：“日本三八式步枪多少钱一支？大正式多少钱一支？”

赵佳诚回答：“日本三八式步枪是六十五块一支，大正式步枪五十五块一支，咱们的火连珠是一百二十块，的确价格上面远远打不过三八式。”

王茂如想了一下，道：“就算这样换算，日本人也赔了啊。”

浦继插话道：“据说日本人这次还送了日式的克虏伯火炮，不过好像不是新的。”

“能不能是日本人换装，把旧军火都卖给陆军部了？”马晓水问。

“旧军火一看就能看出来，陆军部的人又不是傻子。”崔舟插话道。

王茂如忽然说：“未必，日本军队对于武器的保养有特别严格的规定，翻修之后枪支看上去和新枪一模一样，听说日本五年前就已经开始换装，这次很有可能他们把换下来的武器低价抛售给陆军部。浦继，你再打听，这七个师的步枪是不是金钩步枪。日本的三八式步枪是7.6口径，金钩步枪是7.9口径，日本人要是全部换装，这金钩步枪就是垃圾货了。”

“好咧，您等着，我这就派人去查。”浦继说道。

下午大正银行的经理铃木正隆笑吟吟第地来到华兴总公司拜访，问王茂如华兴是否有资金需要，大正银行上次是被卡尔森说动，还把支票递了过来，说希望能够继续这种友好关系。王茂如哈哈一笑道：“铃木老先生辛苦了，说起来我们倒是真有资金需求，如果能从日本银行借款自然是更好，美国银行的利息太高。”

铃木正隆一口北京官话说的极为顺溜，原来昨天是故意装作不会说，王茂如倒也没有提起昨日，两人交谈起中日友好来。这两人都心怀心思，各怀鬼胎，都知道中日两国是死对头，嘴上却说中日友好一衣带水。铃木正隆见他抽着雪茄，劝说道：“年轻人，雪茄虽然好，对身体却无意。”

王茂如道：“抽雪茄，至少比国人抽鸦片强得多，鸦片和雪茄一样，都是富人的游戏。”铃木正隆临走时又说，希望两家公司保持良好的关系，继续合作努力，希望有更多领域的合作。王茂如呵呵一笑，道：“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有困难一定会找到你们大正银行的。”铃木正隆见王茂如表情笃定，很是满意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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