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应道,“是啊,那许夫人是如此说的。”顿了顿,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馥欢小姐,恕小的直问,您真的没有打伤许公子吗?”
章馥欢脸黑,“你看我像是那么鲁莽的人吗?”
张管家低下了头。他没在药谷里,并不清楚事情经过,昨日小姐回来得晚,他也没来得及多问。其实依照他们小姐的脾气,别说打伤人了,就算把人弄得半死不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在许老爷和许夫人前来闹事时,他才稍显紧张。
章馥欢抓了抓有些肩头有些凌乱的发丝,气呼呼的往外走,“就凭许志杰表里不一的德性,要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我还真想打他一顿!什么东西,居然敢胡言乱语诬陷我!”
报官!
以为报官就能吓到她?不止许志杰自大,看来许家的人都是自命不凡的!也不去打听打听她爹是什么来头,就凭一个高堡镇上的县令小官,给她爹端茶都不够格,还敢抓她不成?
没去厅堂她已经气得不轻了,去了厅堂章馥欢杀人的心都有了。许家二老不止来向她兴师问罪,还把家里的家奴都带了过来,十几个人在院子里,一个个满脸横气比来讨债的还更有派头。
当然,他们章家的人也不是软柿子,同样十多名家奴在院子里奉陪着,以防他们随时动手。
她同许志杰的亲事都是靠刘媒婆在其中游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志杰的爹娘。章馥欢直犯呕,那许老爷长着八字胡,横眉小眼,一副奸诈相。那许夫人比他耐看些,但浑身珠光宝气着实艳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富有似的。
早知道这两人找这幅模样,她绝对不会答应同许志杰来往。这种公婆,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谁当他们儿媳只怕都是作贱的命。
“两位找我?”人家摆着讨债的脸,她把脸拉长得更难看。
“你就是章馥欢?”许夫人眯着眼打量她。
“是啊。”章馥欢点着头走近,“二位来有何要事?可知我章家不欢迎生客。”
“章馥欢,你为何要伤我儿?”被她不友善的态度激怒,许夫人指着她冷声质问。
“我没伤他啊!”章馥欢摊手。
“你没伤我们志杰,为何他满身是伤的回来?”提起儿子,许夫人突然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指着她骂,“我们是看你们章家在高堡镇上有些名望所以让志杰同你来往的,可没想到你如此待他,你说你这心到底有多狠啊,竟把他伤成不省人事。难怪你都快成老姑婆了还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