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连夜的动车回了Q市,下了火车后直接打出租车去了宁可的小公寓。
只是宁可不在家,这晚她跟宁仲翔一家住在了C岛度假村的别墅里。
严肃看了看时间没有给宁可打电话,而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
枕头和床单上带着薰衣草的馨香,还有宁可常用的洗发水的香味,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严肃一躺下去就想起那个美丽的姑娘,想起和她耳鬓厮磨的情景。
一身的疲惫,满脑子的烦恼,都在这特有的馨香中渐渐地化去。
第二天一早严肃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宁可打电话。
宁可当时正站在别墅的阳台上看海上日出,听见手机铃声响立刻跑回去接电话。
“宝贝儿,想我没有啊?”严肃的声音还带着熟睡后的沙哑。
宁可轻笑道:“想有什么用啊,你又不来找我。”
严肃无奈的长叹一声:“哎!我自己都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你床上来了,可是你却不在啊。”
“啊?”宁可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女王陛下,我正躺在你的床上等着你来临幸呢。”严肃沙哑的声音特别性感,而且带着几分*的挑逗。
“……”宁可满脸通红,半晌才咬着牙憋出一句话来:“那好,爱妃好好等着,朕这就回去了。”
“噗——”电话那边的严肃内伤到吐血。
宁可以学校有事找为借口,让宁和开车先把自己送了回来。
宁和没有下车,因为他还有几个朋友要一起去玩,把宁可放到楼下就走了。
宁可几乎是一路小跑上了楼,到了门口拿出钥匙来,气喘的根本查不到锁孔里面去。
门从里面被打开,严上校只穿着浅灰色的睡裤站在门口,完美的身体暴露在宁可的面前,古铜色的肌肤闪健康性感的光泽。宁可欢呼一声,一下扑过去跳到他的身上,严肃稳稳的接住了她。
“我的女王陛下……”严肃转身把房门关上,再一转身把怀里的人压倒门板上,妖孽的笑着:“昨晚我独守空房啊,你得好好地补偿我。”
狂风席卷的热吻激烈无比,炙热更胜于*,狂野不亚于暴雨台风。
她还没从喘息中平复下来,下一个瞬间又沉溺于另一番*交加的辗转悱恻里。
在他超乎寻常的强势和亢奋里,她幸福地投降,在他的热情的怀抱里融化,尽情地享受。
直到即将窒息而亡,宁可才恋恋不舍地推开仍旧处于“性奋”状态的男人,痴笑着用柔弱无骨的双拳捶着严肃的胸口:“不要在这里,外边会有人听见。”
严肃的唇移到宁可的耳后,贪恋地吻着她温润的肌肤,坏坏的笑着:“我就是想在这里,谁爱听让他们听去。”
“我还想在这里住下去呢!”
“所以更要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女孩子不许说脏话。”
“我这是跟你学的。”
“那你跟我学点好的,成不?”
“你还有好的?”
“当然,现在就让你看看。”严肃话音未落手指已经开动,迅速的拉开宁可后背上的拉锁,手掌一翻掀起裙摆的边沿,身子后退,扬手把裙子先上去一拉,裙子妥妥的被丢在了地上。
“啊!”宁可完全没想到这人会有如此快的速度,几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光了。
“混蛋!”宁姑娘气的大骂。
严上校却厚脸皮的贴上来:“宝贝,什么时候你的手脚也能跟我一样的利索?”
说话时,严上校直接将宁姑娘按倒在柚木门板上,纹丝不动地禁锢住她狂吻。软玉温香的身体将他的欲火挑逗到极致,他再也没法压抑。
“唔……”特殊的刺激让宁姑娘脊背僵直,难挨的火热焚尽她的理智。
这是什么节奏?分别那么久,一见面就直接上?难道不应该互诉相似互倾衷肠吗?
爱上如此不懂浪漫的男人,她认了。
不过,能和这样性感蛊惑的男人在一起相守一辈子,也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幸福吧。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享不尽的风花雪月,耳鬓厮磨。而是我知道你的想要的,默默给予。
不需要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誓言。只要在我开心的时候,也能听见你快乐的笑声。
第一次就在门后速战速决,然后严肃终于把疲惫的宁姑娘抱到床上去再接再厉。
直到宁姑娘没有力气叫更没有力气挣扎,只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任凭摆布时,严上校才做完最后一次冲刺,放过她。
严肃下床去把自己清洗干净,又拿了块湿毛巾来给宁姑娘简单地清理后,心满意足的躺上床,把昏昏沉沉的姑娘拉进怀里,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长臂绕过去,在她后背上一点一点的按压,以缓解她身体的酸痛。
十来分钟之后,宁姑娘终于缓过劲儿来,挥手在严上校脸上拍了一下,骂道:“你再用点劲儿,干脆把我弄死算了。”
严上校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好,下次吧。”
“喂!”宁姑娘气愤的抬起头来瞪他,“你不要太过分!”
“那我下次温柔点?”严肃笑着捏了捏宁姑娘尖尖的下颌。
“真不容易,您还知道温柔啊?”宁可叹了口气,低头枕在他的胸口。
严肃低头吻了吻宁姑娘的头发,问:“饿不饿?早晨吃饭了没?”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睡醒,挂了电话我就急着赶回来了。你说我吃饭了没?”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吃的。”严肃说着,转身把人放在床上,就要起身下床。
“哎。”宁可一把搂住他,“不要了,休息一下我们出去吃。”
“还去明珠海港啊?”
“不去了,这次换个地方,省的你又吃干醋。”
“那里的汤包的确不错,你喜欢我们就去。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是?”
“你什么时候归队?”
“不着急,聂头儿还以为我这会儿在北京呢。”
“那我们找个地方玩儿去,顺便晚上赏月。”宁可立刻来了兴致,“人家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今天十六,我们赏十六的月亮。”
“好啊。去哪里赏?”
“昨天我跟舅舅去了海上,今天呢,我们就去山上。体验一把山高月小,明月清风的感觉,怎么样?”
“好。”严肃揉了揉宁可的头发,怎么样都好,上天入地,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不过说归说,严肃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还是去厨房煮了两碗面条,和宁可先吃了一点才动身。
宁可去宁和的车库里把那辆宝马Z8开了出来,白色的敞篷跑车,刚好坐两个人。
严肃也看了很是喜欢。虽然这辆车比较女性化,跟严上校英明神武的形象有点不搭,但总比那辆小高尔夫开着舒服多了。
因为是跑车,只能走好路。便放弃了自然风光的山区,选择了已经成熟开发的凤落山风景区。
上次去凤落山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约会,而且去的是后山。
这次走风景区正门,从平整的公路开进去,又多交了一百块钱给车子买了票,两个人直接开车进去,把车子开到半山腰,停在景区的停车场。
严肃从后面拿下了背包一拎背到肩上,看着晚霞中秀丽的山景,笑道:“宝贝,剩下的是山路,我们得爬上去了。”
“爬就爬嘛,谁怕谁。”宁可今天准备充足。
中午和严肃跑去一家特色餐厅饱餐一顿,下午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野餐垫,和各种水果零食,又回宁家顺了宁仲翔珍藏的一瓶红酒。
东西都在严肃身上背着,她轻装上阵,运动鞋,运动裤,爬山还不是小意思嘛。
“好,出发。”严肃伸手拉着宁可的手,“看我们用多久的时间到山顶。”
“走。”
两个人一路小跑顺着登山的台阶一直往上爬。
只是才爬了十来分钟,宁可便喘息起来,又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宁姑娘就靠在台阶旁边石块垒砌的矮墙上,弯腰喘气,说要休息一会儿。
严肃宠溺的笑着抬手抹掉宁姑娘鼻尖上细细的汗珠:“这才三分之一啊,越休息越累,不如一口气爬上去,吹着山风休息更舒服。”
“可是我爬不动了啊。要不你先走。”
严肃怎么可能先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靠在她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过去。
宁可喝了两口水,又休息了几分钟,便站起身来,一挥手:“走啦!”
严肃把她手里的水接过来,陪在她身边一起走。
这次严肃没有着急,而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但饶是这样,宁姑娘又在十来分钟之后停了下来,恰好这一处有个小小的平台,有一组石桌石凳,宁可便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跑过去,在石凳上坐下来喘气。
严肃也不多说,自然跟过去端茶递水的伺候。
两个人走走停停,老头儿老太太们早晨锻炼用三十分钟可爬上去的山路,这一对儿竟然用了一个小时。
站在山顶时,太阳已经渐渐地落了下去,夕阳和地平线相接,宛如情人的晚安吻一样的美好,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片霞光。投林的倦鸟,也便如诗人焚烧的诗稿,载着夕阳的殷殷血焰归去了
不多时,霞光也渐渐地按下去,天空呈现一片冥蓝浅黛的颜色。端的是天高海阔,明月清辉,又正是池鱼归渊,炊烟唤子时分,周围的一切都渐渐的笼罩在暮色里,灯光闪烁,宛如繁星,叫人恍然不觉是在天上还是人间。
严肃选了一块干净平整的青石,把背包卸下来,拿出野餐垫铺在青石上,然后把零食,水果一一摆好,最后又拿出红酒开把那瓶据说价值数万的红酒打开。
转头看见宁姑娘还对着美景发呆,严肃走过去揽过她的肩膀:“过来坐,刚还说累呢,这会儿又站着不动了。腿不酸吗?”
宁可意犹未尽的叹道:“山顶的风景真美,之前从没觉得,原来这寻常的风景却是最美好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陪着。”严肃脸皮素来厚的离谱,一边抽了军刀削苹果,一边得意的笑。
“是啊。”宁可难得没嘲讽他,“以后你每年中秋都陪我爬山看风景。”
“嗯,我尽量。”严肃把苹果切成两半儿,分给宁可,又觉得这句尽量实在无力,他连这样的小事都不能承诺,“宝贝,跟了我,你觉得委屈吗?”
宁可侧身躺下,枕在严肃的腿上,咬了一口苹果,看着东天冉冉升起的明月,半晌才反问:“女人这辈子,跟了谁不委屈?若是嫁给贫苦人家,就要艰苦朴素,勤俭持家,一年到头都穿不上一件像样的礼服,甚至没钱买一瓶高档的化妆品或者去发廊做一次头发。若是嫁给富人家,就要相夫教子,成为贤内助。不但要时刻保持自己美丽大方,还要忍受丈夫在外边养情人,到时候二奶三奶的挺着肚子上门逼宫,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嫁给小康之家,日常开销或许无忧,但人心不足,肯定又想着要大房子,好车子,有了孩子还要挤破头把孩子往国外送。如果混不出头,便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若是终于混出个人样儿来,女人也老了,人老珠黄,再也拢不住老公的心,二奶三奶的又出来了。”
说到这里,宁可轻声笑了笑,仰起脸来看着严肃:“你说,嫁给什么样的人,会不委屈?”
严肃一时无语,对于婚姻和家庭,应为母亲的缘故,他思考的很少,或者说在遇到宁可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甚至打算一辈子独身到老的。
此时问宁可这样的问题,也是因为想起了昨晚在北京那些不愉快的谈话。
家里不同意,他和宁可的婚事就要推迟。他不是普通老百姓,不能自己拿着身份证和心爱的女孩直接进民政局。那一道政审程序,把他和宁可暂时划在民政局的门外,他觉得很是愧疚,对不起怀里这位好姑娘,所以才有那么一问。
而宁可,其实也并不是非要严肃给她个答案。
“严肃,你放心。”宁可把手里吃了两口的苹果举到严肃的嘴边,等他张开嘴巴,直接送了进去。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所求的,不过是一段纯净的爱情。只要你全心全意的爱着我,此时此刻,你对我的心思是‘非卿不娶’,那么我就没什么委屈的了。”
“我当然是‘非卿不娶’。而且不是此时此刻,是此生此世。”严肃的手轻轻地拢着宁可的长发,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夜风中回旋,“宁可,我严肃终其一生,绝不负你。”
终其一生,绝不负你。
宁可眯起眼睛看着浩瀚苍穹中的那轮圆月,心里默默的想,这就值了。
岁月横流过,路任然漫长,这凉薄的人世间,能有这么一个人愿意陪着自己一起,便可让自己临危不乱,平静坦然。
==我是快乐的分割线==
时间不紧不慢,按着它自己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流逝。
当宁可把曾经在X市见过尚雅慧的事情渐渐地忘却之时,凌墨无意间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警惕。
那天是在宁家花园,凌墨说是有事情跟宁仲翔商议,进门便钻进了书房,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来。连茶水都没让人送。
恰好是周末,宁可准时回来吃晚饭。
因在草坪上看见了凌墨那辆保时捷911,便知道他人在这里。
进门后直接问杜心灵:“舅妈,凌墨来了?”
杜心灵刚好泡了一壶茶出来:“是啊,来了有一会儿了,跟你舅舅商议事情呢。我正要送茶水进去,你帮我端上去,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行。”宁可接过茶盘端着上了二楼。
书房的门没有锁,宁可只敲了两下,没等里面说话便推门进去。刚好听见凌墨的那一句:“……这件事情他们针对的是宁可”
“谁针对我?”宁可诧异的问。
凌墨没想到时候宁可,听见声音忙回头,脸上带了几分惊讶:“可可,你回来了?”
宁仲翔眉头皱着眉头说道:“可可,你过来坐。”
宁可把茶盘放到办公桌上,给两个人倒了茶后,方挨着凌墨坐了下来,问:“你刚刚说,什么事情是针对我?谁在针对我?”
凌墨看了一眼宁仲翔,宁仲翔说道:“可可,九辰集团的人跟你有什么瓜葛?”
“九辰集团?”宁可一时茫然,不知道所谓的‘九辰集团’到底是何方神圣。
“九辰集团的董事长尚雅慧。”凌墨在一旁提醒,“你应该见过她,在X市的时候。”
宁可顿时恍然,她原来还在想为什么严肃那个继母出现了一次就没了消息,如今看来,人家根本不屑跟自己一个小丫头斗,而是直接找上了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