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曲洋在龙床上等哥哥,却一直不见人。披了外衫,向御书房走去。哥哥这几天似乎在部署边防,多数都会涉及到兵部。空闲的时候,还会召见大臣商谈许久。
平常进出哥哥的地方,从来都是畅通无阻,可是这次,曲洋在御书房外却受到了吴情的阻拦。对于这个哥哥任何身份的贴身护卫,曲洋还是不敢开罪的。这人,是哥哥最信任的人,在哥哥的心中占据着很重的份量。假若自己和他之间起冲突,曲洋自己都不敢肯定地说哥哥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望了望通亮的御书房,曲洋只好回去哥哥的寝宫,继续等。在黑夜中哼着哥哥教的《荷塘月色》,疲惫地进入梦乡。
而此时的御书房内,却并非曲洋想象的那样。
“你种猪啊?!”
啊,生气了生气了。“没办法啊,男人嘛,长时间憋着,对身体不好的。而且,好不容易心尖上的人在身边,怎么忍得住啊?更何况,而立之年的我,可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啊!”忽略那人难得的不愉,依旧抱着对方柔软的身体,只不再有过分的举动,“人家又不像你,还有人陪着。”
不理会这狐狸突然转变的语气,冷冷地看着他。
对着那没有丝毫感情的火眸,何觅月低下去的头再也没有前进一分——哪怕两人红唇之间的距离只有那么一毫。
短暂的寂静,却似很长很长一般。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手却没有松开对方的腰身。“真是克星!”深深地叹了一声,顺便把刚才被对方的气势硬憋在喉间的气给吐出来。刚才望着自己的那双眼,没有一丝的人气,寒冷地如同一盆冰水,凉透里里外外。同时一类人的何觅月很清楚,若是自己刚才再动作下去,他一定会做出些什么自己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这么急地把我叫来,到底什么事情?”
“你的底线是什么?”
呵,这么直接!“飞飞这算是在问我的弱点吗?”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笑啊。虽说自己一心想霸占这人的心,可目前彼此可是对手,严重点儿说的话,就是敌人。弱点,那可是致命之处啊!你又到底是在以什么身份,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呢?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给出答案?
脱离开何觅月暧昧的怀抱,以及那调笑的嘴脸,坐在椅子里一本正经地谈正事,“你我都知道,以你我的身份,注定有一场仗要打——不管你我是否愿意。不过,我如今有件事情要做,想和你做个交易。在此期间,希望我们双方和平相处一阵子。”
“这样啊。”像是没看到屋子里其他的椅子般,何觅月径直地朝卧榻走去,心下很是自嘲,“你我之间,非得这样,只谈交易?”坐在边上,望着别处。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给不了你承诺。”
“我不要你的承诺!”猛地抬起头,铿锵有力的声线彰显着主人的气愤与不甘。
“不要逼我。”第一次看见狐狸除了狡猾和调笑意外的表情,这还是他吗?原来,这人也是会生气的啊,还是如此正经地生气。睁大的双眼中那闪着火光的眼神,紧蹙的眉头,并紧的牙关,刚硬的嘴角,无不让这只狐狸看起来更像人一些。
“是你在逼我!你用你的拒绝,一次又一次地逼我让步,逼我妥协!”总是这样地对我!
“我没有要求你让步,也没有要求你妥协什么。”你若是不让步,不妥协,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毫不留情地与你对抗。
“我能不妥协吗?若是不妥协,你就受伤,你就消失,甚至命悬一线,会让我这一生再也看不见你,再也听不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你明明知道,我放不开你!”
“这么说,我可以算得上是你的软肋了?”真是受不了那种气氛了,很不喜欢。
听着这句话,还在情绪高涨中的何觅月生生地卡住了,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别把自己看那么高,还有我的势力,那可是很宝贵的本钱!”该死,遇到难得的发泄时机,竟然有些沉浸其中了!话说回来,这家伙还真是会转换话题。
“知道了。对于我,身边的人不能受到伤害。”看来,狐狸突然呆住的表情还是蛮不错的,有看头儿。
自身的地位和势力,全然不放在眼里吗?“你这答案,还真有些讽刺我的嫌疑呢。”今天的惊讶还真是不少呢。
“是你,我才说真话。”
一瞬间,如汩汩的甘泉缓缓灌入心田,越来越甜。“呵呵,你还要让我惊讶几次啊?”自己怔愣的次数又增多了啊。“既然知道了彼此的底线,那么交易的具体内容呢?”
“替我掌管这个国家,一个月。”直截了当。
今天第四次了!“。。。。。。为何?”不按常理出牌,果然如风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正常人会把国家交给敌对国家的掌权者,还如此之久吗?该说你疯狂吗?
“我不仅要衷心和服从,还要能耐。”虽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缘由。
“条件呢?”
“你只能带最多五个手下,用作护卫,而且你们六个人这一个月内不得离开这座皇宫。你须得把丹国当做自己的那样好好对待,不得做不利于丹国的事情。”
“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