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珏煞有介事地诊脉,罗锦言忍不住讥讽道:“你还会望闻问切?我怎么以前不知道?”
她说的以前,是指的前世,前世可没有听说过他会这些。
秦珏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笑意:“上元节时,你忽然就病了,又不肯去看大夫,后来我就寻思着,你弱不禁风的,若总是任性着不看大夫,那也是件麻烦事,我懂些医理,就能时刻看着你,你不想看大夫时,有我在你身边也放心些,因此闲暇时,我就学了些医术。”
罗锦言冷着脸,不去看他,夏至却已经鼻头发酸,秦公子为了小姐去学了医术......小姐自幼身体不好,老爷也曾翻阅医书,如果他知道秦公子也这样做了,他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那我有什么病?”罗锦言干巴巴地问道。
秦珏脸上的笑意更深,小丫头是在装病呢,除了肝火旺些,什么病也没有。他是今年才听新雨读了两本医书,又逼着苏必青指点了几次,虽离悬壶济世还差得远,但寻常小病倒也难不倒他。
他转头对夏至道:“劳烦姑娘取笔墨来,我给小姐开个方子。”
夏至佩服得五体投地,秦公子没有吹牛,真的会开方子啊。
她亲手研磨,服侍着秦珏开了方子,秦公子写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真是有学问啊。
秦珏刚刚写完,夏至就听到罗锦言说道:“把方子拿来给我看看。”
夏至连忙把方子呈给罗锦言,方子上的墨迹未看,透着墨香。
这是罗锦言熟悉的字体,一手狂草,笔走龙蛇一般,这才是他最擅长的,前世秦珏的书法字画颇负盛名,她在赵极和赵思那里全都见过。
就是寻常去肝火的方子,她肝火旺?这是肯定的!
她是被他气得,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肝火不旺才怪!
罗锦言把方子交给夏至,道:“让常贵照着这个去抓药吧,你退下,我有话要和秦公子说。”
小姐还围着被子坐在炕上,这是不合规矩的,夏至迟疑一刻,还是拿着方子退了出去。
秦珏倒是还有自知之明,和罗锦言隔了丈余,坐在炕下的杌子上。
“我猜到你会不高兴,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不过我们要出了正月才下小定,小定之后还有大定,把这些礼数全都走一遍,你还要准备嫁妆,待到我们成亲的时候,也是一两年以后的事了,也不算是突然了。”秦珏罗里罗嗦地说着。
罗锦言耐心地听他说完,这才说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病,媒妁之言,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我若是在这一两年里使些小手段,倒也不是办不到。”
比如你装病,更或者,你装死。
秦珏没有说话,微微颌首,示意罗锦言说下去。
“我们成亲一年之后,我以自身有疾为由,给你纳妾,你可答应?”
大户人家,哪有成亲一年就纳妾的?何况是秦家,即使秦家长辈答应,罗绍也不会答应。
秦珏笑了,笑得惊喜交加,笑得心花怒放。
这年头,还没成亲就主动给夫君纳妾的女子,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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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