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强跟随着两名士兵,不情愿地走向几处低矮的院落,费蒙和晓倩早已经躲进了他的衣领下。怎么也是山里的农家院,古国强边走边叨咕着:“解放军同志,我可是好人,只是到山里玩迷路了,和朋友走散了,才走到这里,你们给我指条能下山的路吧,怎么样呀!”士兵根本就像没听见一样,完全不理会他。
“是中国人不是呀,听得懂中国话不……”
“住嘴,为你好啊”,听见士兵威严的警告,古国强没辙了,只好跟着。
进了“农家院”,向里面走了很深,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只是相邻的几个院落像是串联在一起的。站住,“把眼睛闭上”随着士兵的警告,感觉一块黑布罩了上来,古国强心里一凉,心想坏了,开始害怕起来。
古国强基本是被人驾着,感觉坐过了电梯,又坐过了电动车,又坐过电梯,~~也不知道被移交了几次,古国强终于被按着坐到了一张冰凉的椅子上。
眼罩被摘掉了,古国强这才想起自己并没被捆着,为什么自己不摘呢,原来人在很害怕的时候根本就动不了。眼前坐着一位0多岁的军官,令古国强诧异的是,他的军服居然是新式带军衔的,只在杂志上见过设计,说解放军要换装,可还没见过穿新式军服的军人,大盖帽、帽徽、肩章全套的,很是精神、威武,古国强和费蒙都是超级军迷,肩章该是个少校。军官并不着急,等古国强够了和颜悦色的地递过一张纸,那是一张很复杂的表格,古国强接过了,马上一脸的愁容,整个要填祖宗三代、出身、经历、出生年月日、工作单位、政治面貌、再加亲戚朋友,朋友还不能填少于五名,外加联系方式等等等;军官站了起来,把一只钢笔放在古国强的面前,
“慢慢填小伙子,只是要注意一点,就是不要漏填任何一个空格”,说完端起茶杯走了出去。
等军官再走进来,了填的满满的表格,满意地点了点头,拿着表格走了出去,古国强这才开始有机会细细打量这间屋子,大概有二十多平米,洁净而布置简洁,一面宽大的镜子在屋子右面的墙上……,这时门开了,一个女军医走了进来,让古国强伸出双手,取了他十指的指纹,抽了一小管血,这可让古国强难受坏了,他晕血呀,一见血就受不了,只好一直扭过头忍着,女军医随后又拿出个想手电筒似的仪器,对着他的眼睛照,听那轻微的咔哒声,像是照相了,最后居然还让古国强咬了齿模。
又过了一会,那个军官回来了,说道“古国强同志,你可以走了,我们会派人送你到公共汽车站,对了,请签一下这个协议,噢,只是个保密协议,只有一份,我们留存,你可以,签完名字给我就行了”。古国强那里还管这许多,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赶紧签上名字,交给了军官。
经过曲曲弯弯的山路,被送到了公共汽车站,古国强才定下心神,站牌怎么是60路香山站,他的大汉显寻呼机也开始乱唱起来,费蒙和晓倩已经躲进他上衣兜里,估计早睡着了。
古国强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父母早已经急得团团转,费蒙的父母也已经打了无数次的电话,询问他们的消息。应付完大家的安慰,胡乱吃了些东西,拿了个馒头和黄瓜,古国强就把自己锁进了那不到0平米的小屋里,把费蒙和张晓倩从上衣口袋里拎出来放到书桌上一摞书的上面:
“二位,我们该怎么办?你们的家人都快急死了,我只能说和你们走散了,可没敢说这种情况,他们要是知道了,那还不疯了,养你们这么大容易吗,谁能接受你们俩抽抽成这样”。
费蒙也把眉头锁了起来,原本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就这样告诉他们吧,我们不能就消失了呀,我妈会哭死的!”晓倩已经哽咽了,抽搐着肩膀。
“别急,让我再想想。”费蒙似乎有啥想法。
“我太累了,你们先想着吧,好在才两天,你们父母说了,过来第三天还没见到你们,就要报警了,还剩一天了,我要先睡会儿”,古国强说罢已经倒在了自己的单人床上,打开电风扇的睡眠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