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见余沧海站在当地,犹如渊停岳峙,自有一派大宗师的气度,显然内功修为颇深,心想:“这小道士果然有些鬼门道,青城派历代名手辈出,这牛鼻子为其掌门,决非泛泛之辈,驼子今曰倒不可阴沟里翻船,一世英名,付于流水。”他为人向来谨细,一时不敢贸然发招。
便在二人蓄势待发之际,突然间呼的一声响,两个人从后飞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下,直挺挺的俯伏不动。这两人身穿青袍,臀部处各有一个脚印。
只听得一个女童的清脆声音叫道:“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余沧海大怒,一转头,不等看清是谁说话,循声辨向,晃身飞跃过去,只见一个紫衫小女海站在席边,顿时一伸手便抓向了她的手臂。
忽然,余沧海眼前一花,一道如鬼似魅的紫色身影陡然出现在他眼前,且随之一掌向他面罩拍来。余沧海一惊,当即抬手一挡。
“啪!!”
出手之人内力显然极为深厚,这一掌拍中了余沧海的手臂,咯咯一声,竟是拍得他手骨断裂,气血翻腾。
这时,只听一人淡然道:“别杀人!”
闻言,却见那人身形一晃,闪身回到了小女孩身旁。
余沧海不由骇然,强忍着手臂断裂的疼痛,脚步一溜,向后一掠,暴跳开来。
见此,众人一愣!
在场众人只有少数几人看见了,且还无人能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看清楚这一切,但也知道,余沧海吃了亏。
余沧海堂堂一代宗师,竟有人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击退了他。
众人顿时齐齐看向出手之人。
众人定睛一看,出手之人竟是一名身着紫色衣裙,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的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身边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皮肤雪白,清秀可爱的小女孩。
小女孩右手边还站着一身着锦衣,面如冠玉,剑眉醒目的年轻男子。
在场众人不知这一男一女一孩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却都不认识这三人。唯有何三七看见小女孩之时便瞳孔一缩。
这时,小女孩咯咯一笑,兴高采烈的指着余沧海,笑道:“乌龟…乌龟…”
突然之间,当即有人轰然大笑,有的笑得口中茶水都喷了出来,有的笑弯了腰,大厅之中,尽是哄笑之声。也有人骇然的看着小女孩三人。
余沧海如临大敌一般,惊骇的看着那神秘女子。
仅仅一掌,便伤到了他。这神秘女子的武功之强简直是难以置信。
余沧海不知众人笑些甚么,但见人人对自己发笑,一想到自己堂堂一派掌门竟便吃了这么大的亏,却也不禁狼狈,心中羞愤。
方人智纵身而前,抢到余沧海背后,从他衣服上揭下一张纸来,随手一团,余沧海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却见纸上画着一只大乌龟。
这一看,余沧海顿时惊得头上冒出了冷汗。
什么时候贴的?什么人贴的?
余沧海都一无所知,但这人能他在不知不觉之时就在他后背贴上一张纸,倘若此人有心杀他,他还有命么?
余沧海抬起头,看向小女孩身旁的年轻男子。心想:“难道是他?”方才那神秘女子就在他身前,若是她贴的,他必是有所察觉。既然不是她,那就只有这个年轻男子了。
这时,小女孩又拉着她身旁那年轻男子的手,笑道:“爹,子衿画的乌龟像不像?”
小女孩却是杨莲亭的女儿杨子衿,而她身边的年轻男子自然是易容改装的杨莲亭,神秘女子却不是东方不败,而是雪千寻。
杨莲亭嘴角微微一掀,看着余沧海,似笑非笑道:“像,像极了!”
闻言,余沧海顿时脸色一僵。
杨莲亭这话看着他说,分明就是说余沧海是乌龟,余沧海怎么不怒,但他却是敢怒不敢言。
余沧海却是不知,若非杨莲亭答应了莫大,不想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前闹出大乱子,方才他就不会只是在余沧海背上贴上一张纸。也不会阻止雪千寻了,否则余沧海又岂只仅仅伤了手臂。
余沧海自然也认不出杨莲亭三人,是以他瞧向了刘正风这个主人,心想刘正风总该知道吧!
刘正风这时也走上前来,对着杨莲亭三人深深作了一揖,恭恭敬敬道:“请恕刘某有眼不识泰山,敢问三位高姓大名。”
杨莲亭回礼道:“刘三爷客气了,在下杨逍遥,听闻刘三爷金盆洗手之事,慕名而来,顺便带着女儿来开开眼界。”又一瞥雪千寻道:“这位是我家的保姆。”
闻言,雪千寻顿时眉头一挑,冷哼一声,但也未出言否认,而是冷冷看向余沧海,问道:“这矮子竟然敢对子衿出手,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杨莲亭淡然道:“来者皆是客!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别人府上,当着主人家的面杀人总归是不好的。”
众人无不心惊,余沧海更是脸色难看。但却不清楚这‘杨逍遥’究竟是何方神圣,众人皆是从未听说过。
“依琳……依琳……”
忽然,众人只听得定逸师太有些惊慌的呼喊声,不由齐齐向她所在方向看去。
此刻,定逸师太脸色煞白,急道:“依琳呢?依琳到哪去了?”
闻言,众人当即环视四周。但却没见到依琳的身影。
刘正风脸色一变,心想今曰的事情怎么如此之多,来历神秘的高手也如此之多。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此掳走了一个恒山派弟子。这份轻功身法当真是匪夷所思。
想到此处,刘正风不由看向杨莲亭三人,心想若不是众人都关注到他三人身上,断不可能全然无所察觉。
杨莲亭淡然一笑,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杨莲亭当然知道是谁掳走了依琳,自然是东方不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