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逸风有和好嫌疑的质问,锦瑟只是抿了抿嘴,云淡风轻的一笑,转身爬上了马车。
叶逸风恨得牙根儿痒痒,跟在她后面上车后,便开始想着法的折磨她。
别想歪了,叶逸风倒是没到某种变态的程度,只是一路上不是要喝茶,就是要捶背,总是果然把锦瑟当成了贴身侍婢,指使的她团团转,没一刻得闲。
从黄沙镇道县城马车要走一个多时辰,锦瑟便赌着一口气给他捏肩捶背端茶递水的伺候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城东码头就在眼前了,锦瑟也被累的没了一丝力气,缓缓地放下酸痛的手臂靠在马车的大靠枕上呼呼地睡着了。
马车行至码头跟前时,叶逸风看着她熟睡时疲惫的小脸,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抬手推了推她说道:“起来了,该上船了。”
锦瑟有那么一刻的清醒,清醒时唯一的想法是,如果醒了,还不知又被这家伙怎么奴役呢,所以她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叶逸风一眼,又困顿的闭上,只嘟囔了一声:“别吵,困死了。”便沉沉睡去。
叶逸风掀开车帘子看了看渐渐西下的太阳,伸手把她抱起来下车,并吩咐随行的虎子和上来迎接的蟋蟀及两个长随:“你们小心些把行李搬上船。”便抱着锦瑟踩着甲板进了船舱。
一被抱出马车江风一吹锦瑟便全然清醒了,但她不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眼叶逸风发现她在装睡一气之下会把自己丢到江水里去。一直到他踩着晃晃悠悠的甲板进了船舱,把她放到舱内的矮榻上之后,锦瑟才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因看见叶逸风已经转身往外走,不知去忙什么,才偷偷一笑睁开眼睛打量着船舱里的摆设。
这是一艘相对奢华的客船,也称楼船。船舱隔成一明一暗,此时她被放在外间的这张矮榻应该是白日里起坐用的,对面还有个长条几案,上面有一套紫砂茶具。对面还并放着两个矮凳,看做工应该跟这边的矮榻是一整套,雕刻的花纹及木料什么的都是一致的。而那边红木多宝阁捧出的圆月形房门上有一层淡烟色的轻纱,里面的摆设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不过锦瑟猜测到那里应该是卧房。
锦瑟的目光刚从那如梦如幻的帐子上收回来,便听见耳边某人不悦的问道:“睡醒了还不起来,等着爷伺候你吃茶呢?”
靠!居然忘了这厮一向高傲,他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在这里躺着睡觉而自己去看着下人搬行李呢?锦瑟从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恶少’之后,忙坐起身来说道:“你奴役了人家一路了,还不许人家打个盹儿么?”
叶逸风看着她红红的小脸,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一撩长衫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揽过她消瘦的肩膀,低声问道:“打个盹儿?那请问锦瑟姑娘你这会儿睡醒了么?”
锦瑟干咳了两下,一扭腰挣脱了他的手臂,站起身来说道:“回大少爷,奴婢睡醒了。大少爷有何吩咐?”
叶逸风笑了笑,说道:“这回咱们进京,带的人不多。外边那几个都是粗人,不会做饭。你就去将就着做点吃的来吧。”
锦瑟顿时一连黑线,嗫嚅道:“不是吧……我……我……”
叶逸风看着她那副宛如上刀山下火海的惨兮兮的样子,皱眉问道:“你什么你?有话不会好好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