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晏渊冰一愣,随即道:“你想太多了啦,虽说东晏的术能师行事的确很是肆意,但像越纨遇到的那样不分轻重的奇葩脑残到底是少数。”
苍纯没想到会那么快看到晏渊冰口中的奇葩脑残,阿娘通知她去皇宫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和她商量婚事,却不想竟是那个强?奸越纨的男人找到了。
苍纯、晏渊冰坐在御书房的一侧,越纨坐在苍纯身边,中间是明晓笙、苍悅弥和越蒙并列而坐,再旁边是昭晟帝、严清以及几个陌生的东晏官员。
苍纯的目光落到中间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有些不可思议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难以想象,她以为穷凶恶极的犯人居然是个长着精致娃娃脸,一看就未成年的男孩。
“刚刚你皇兄说他几岁了?”因为见识过几个脸蛋和年龄极其不相符的例子,苍纯有些不信邪地低声对着晏渊冰问道。
“十五岁。”晏渊冰的语气也很是匪夷所思。
没有人想到,犯下那种罪行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外表惹人喜爱的少年。
“沈申,说说吧,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昭晟帝此时也头疼得很,这个沈申可不是普通人,若是按照前朝的说法,沈家是实打实的外戚,皇室每代都会选择和沈家的人配血。
而沈申,是沈家嫡系的长孙,同时还有着非常过人的天赋。
这样的人,显然是他也不能随意发作的。
如此一来,原本打算杀鸡儆猴的想法只能打消了。
叫沈申的男孩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长长卷卷的眼睫毛像洋娃娃一样,在女孩子身上都很少见,但此时他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洋娃娃,一脸桀骜道:“是老头子说让我凭自己的本事给他找个孙媳妇的!”
闻言。站在昭晟帝身后一个面容俊美的中年男人脸色扭曲了起来,青白交加一番后,终于忍不住咆哮道:“臭小子,你还有理了!平时我的话你怎么不听,这会倒是来卖乖了?我是让你找个媳妇,我让你抢了吗?”
“沈尚书。”昭晟帝淡淡出声。
沈尚书不甘地住口,狠狠瞪了沈申一眼。
昭晟帝轻咳两声,对着上首的三相解释道:“事实上,这件事并不是没有缘由的。这孩子一向有些缺心眼,他祖父一次和他吵架的时候无意说了一句‘听人说讨了媳妇会变懂事。我是不是要给你讨房媳妇?’就上心了。”
他没有说的是。沈尚书当初还说要帮沈申去向于尚书求娶他的千金。而沈申一听就不干了,说是不要别人丢了不要的东西。而沈尚书和这个孙子一向有些不对头,一听他说不要。本来还只有三分的心思立刻变成了八成。这不,沈申急了,一时昏头就做出了那样的事。
沈尚书这会也懊恼得很,他逗孙子逗习惯了,哪知道会逗出这么大的漏子?
越蒙闻言挑眉,“陛下的意思是,这位公子一点错处都没有了?”
“不敢不敢。”不等昭晟帝开口,沈尚书就上前作揖道:“此事责任在于臣的孙子,令侄女亦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越相想要如何惩罚于他下官都无话可说。只望越相看在我沈氏一门就这么一根独苗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怔,这姓沈的实在是无赖,看似任打任骂,但说出了那样的话,无形中又限制了越蒙的后续动作。
沈申却没明白自家祖父的用意,瞪着眼睛怒道:“喂,臭老头,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沈尚书若老僧入定,看都不看沈申一眼。
沈申到底年岁还不大,见自家祖父不理会自己,心里也有点发慌,却强作镇定道:“你们凭什么惩罚我?明明是那个女人实力……”
说到一半,他的目光突然扫到一旁静静坐着的越纨,接下去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了。
——明明越纨和越纾长得一模一样,他却一眼就认出那天和自己欢好的是哪一个。
看着沈申通红的脸,在场众人目光一闪,沈尚书更是眼睛亮的吓人,再次作揖道:“陛下,越相,依臣之见,臣的孙子冒犯了这位姑娘,就让他给这位姑娘当牛做马以做补偿如何?”
他见着这姑娘可比于倩好多了,样貌什么的还在其次,那气度却远不是于倩能够比的。
而且,据他这两天探查的消息,这姑娘可是绝无仅有的复活术能师,活生生的大宝贝,孙子有机会把人家娶回来,不抓住的是傻子。
“当别人是傻子呢?把个强?奸犯放在身边,你是想让我姐姐整日都担惊受怕吗?”越纾冷声开口。
闻得此言,在场众人一顿,别说,越纾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不在理。
沈尚书也不生气,一脸豁出去道:“越姑娘若是不放心,完全可以将申儿的修为封住,直到能够信任他为止。”
沈申闻言面色变了,不好,那老头是真要把他卖了,他若是修为被封,岂不是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忽略掉心底那一丝喜悦,他怒声道:“老头子你别自作主张,当牛做马什么的要去你去,别把我搭进去!”
只是此刻,没有人在意他的意愿,更何况,看他两颊还未褪去的红晕,谁知那话有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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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卡文中,神经痛发作,头疼了之后腿关节开始疼,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