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你预备把她怎么处理?
她用“处理”这个词,好像萧天晴是一件随时可丢弃的物件。盛情虽面容有些憔悴,但是神情高傲,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很有些女神风范。
商略酬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对旁边的萧天晴说:“你先出去。”
萧天晴看了盛情一眼,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却被盛情拦住了。
“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女友的自觉了?你男朋友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不会疑惑不会质问吗?”盛情似笑非笑地问着。
像是特特来戳她的心。她的笑容带着某种秘而不宣的恶毒,萧天晴能感受到她目光中明晃晃的嘲讽。
“你先出去。”背后商略酬的声音带着一贯命令口吻,萧天晴心中一凛还是在盛情那种让她做噩梦的眼神里走出了这间大的有些空旷的办公室。
盛情转过头,目光直直对上商略酬的眼睛。
“你说吧。”她手向前一指,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爷爷都跟你说了?”商略酬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呢?”盛情秀眉一剔,有一种无言的锋芒自此盛放。
不,盛老爷子肯定不会什么都跟她说清楚,商略酬在心里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天晴以后只是公司的员工,与我除了老板和职工关系之外没有其他关系了。”
盛情一愣,没想到他给出的答案如此简洁。给出了最满意的答案,让她的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你们分手了?理由?”
商略酬扫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分手需要什么理由?”,不屑回答的意味昭然若揭。
是啊,他大少爷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还需要什么理由?
“既然已经分手了,还留她在公司做什么?”
商略酬好笑地说:“那是她的能力能服众,我没有开她的理由。”
“分手都不需要理由,开她还需要什么理由?你要理由,我给你一个。未来的老板娘看她不顺眼,可以吗?”
“可以。”商略酬点头回答,然后又笑了笑说:“那么,你是准备接受我的求婚了?”
盛情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求婚吗?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商略酬笑了一下,顺了顺她略微凌乱的头发说:“今晚把盛世的顶层露天餐厅留给我。”
“答应的这么干脆?我爷爷在遗嘱里到底给了你多少股份?”盛情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某种警惕和研判。
商略酬一瞬间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他发怒的前兆,盛情认识他那么久,从记事起算来,商略酬虽然拽,但是生气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只是好像每次都和自己有关。
但是他默了默还是让眼里的风云散去,温和地抚了抚盛情的长发,说:“晚上七点在盛世楼顶等我。”
只要被他温柔以待,自己就动弹不得。明明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态来的,最后却转向了这么诡异的对话。
他们那么自然地谈论求婚的时间地点和关于那个女人的去留问题,好像在做一道数学题,题有N种解法,他们在讨论其中的一种。
盛情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一直想说的一句话:“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情以为他会翻脸,会让她“没事别瞎矫情”,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侧了侧头轻声说:“谁知道呢。”
盛情笑了,把落下的鬓发顺到耳后,轻声漫语:“好。我今晚在盛世楼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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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堪称完美的婚戒。八星八箭璀璨地闪耀着,完美的诠释着钻石切割的艺术极致。丘比特翩然而至,但盛情知道多年之前自己就被爱神之箭射穿了右膝。
黑色丝绒的盒子里,这颗钻石有着夺人神魄的美丽。
现在这枚戒指被捧到盛情的面前。
商略酬一身西装,单膝下跪,捧着戒指抬头看着盛情说:“请你嫁给我。”
他的求婚词简单直接不煽情不做作开门见山直抒胸臆。非常直接的表达自己的诉求,很漂亮的祈使句。
盛情像语文老师一样解剖这句话的内涵和外延,觉得无论怎么看都是很中听,只是……好像没什么诚意。
那么多年的夙愿都摆在面前,眼前这个人从让她怦然心动的少年成长到如今的倜傥模样,她陪着他走过漫长的岁月,然后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大部分女人都是仪式动物,某种程度仪式代表承诺。公告天下宣布主权,让女人的虚荣心还是安全感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