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笑了,笑颜如花。
“陶公子真会说笑。”她靠近他,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里,明眸善睐,巧笑倩兮。
陶潜看着悠然靠近的美人脸,两人呼吸可触心跳可闻,只听盛情的声音暧昧的响在耳边:“陶公子既会说笑又会骗人还长得人模狗样只可惜却死心塌地给萧天晴做万年备胎,实在是爱得深沉,让人感动。”
待陶潜抬眼看她,她早已恢复到原来的距离,笑得矜持得体。仿佛刚才的耳语只是幻觉。
陶潜只能感慨怪不得盛情争不过天晴,连勾搭人装模作样都学天晴的调调,说话的语气、神情都学。萧天晴当时出现的他们这帮人面前就是又倔强又聪敏的女孩。一颦一笑都藏着故事。不俗不媚,亭亭如水上莲,幽雅而又沁人心脾。但她同时又是狡黠灵动的,如美酒般让人沉醉。
盛情在她面前,除了威逼恐吓便是借势压人,蠢的无药可医,就是如此,还是在天晴手上讨不到半点便宜,连唯一的优势,商略酬名分上的未婚妻之位都没保住。
盛情一直觉得在商略酬的生命里,自己比萧天晴出现的早,但商略酬最后还是选择了萧家的私生女而不是自己这个青梅竹马,这不科学。
但是爱情从来没有先来后到。
盛情受不了陶潜眼里的轻蔑,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穿过“盛世”的大厅。一旁的侍者见大小姐在大厅里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还收效甚微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心看了,见她面无表情旁若无人地穿过大厅,便赶紧上前伺候着。
盛情要了贵宾至尊包厢,叫了一帮少爷赔她喝。她的酒量一向很好,可这样的喝法,简直就是不醉不休的架势。但谁也劝不动她,也不敢怎么劝。
萧天意走进来的时候正见她坐在一个英俊的小伙儿腿上跟人家吻得天昏地暗旁若无人。她一下子头都大了。
“盛情你看看你自己,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她痛心疾首。
盛情离开对方的唇,眼神还有些迷离,但嘴上的话却冷漠的叫人心惊:“不要管我。”
“一个商略酬就让你变成这样了,你可真出息!”萧天意抱臂冷笑,“还以为你出去两年长进不少,却还是这样。”
盛情转过头来看着天意,眼睛却已恢复清明,嘴角浮起一朵带有嘲意的微笑。
“是啊,我这辈子是长进不了了。”
她这样笑着说,倒是让天意有些心疼,进而又想到她的所言所行,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我生日那天她也会出席,你就打算以这样的状态去面对她?”天意受不了她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拿萧天晴来刺激她。
“你爷爷奶奶这两年已经接受她了?”盛情从男人的腿上下来,随手拿着酒杯晃荡。金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起伏不定。
“差不多了。她现在是商略酬的女朋友,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你看,他那么喜欢她,她现在也只是他的女朋友。可是,女朋友算得了什么?我长那么大男朋友换了一车了,可是未婚夫就只有一个。商略酬也一样。他有过无数个女朋友,可是未婚妻却只有我一个。”盛情的目光自手中的酒杯上挪开,看着天意的眼神亮的惊人:“萧天晴想从他的女伴升级到他的妻子,这中间的路不知有多艰难。”
萧天意看着盛情,好像才刚刚认识她这个人。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出去两年,毕竟还是有点长进的。”
“我现在唯一占优势的就是身世,而且比她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可即使如此当初他还是执意与我解除婚约。可见我在他心里是一文不值,不堪到连联姻都不愿配合。说起来,要拿下他还是我这边的难度更大一点。”
“你当初能在十六岁就拿下他,让他同意和你的婚约,现在还怕赶不跑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
盛情笑了笑,有些得意,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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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铺天盖地以秒速更新的娱乐八卦还是有盛大小姐一席之地的。暧昧的灯光下她坐在一个男人腿上拥吻,神色投入。而对比着这张照片是陆昊在酒吧跟一个身材超棒的美女跳脱衣舞的画面。
盛情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很冷静很沉着地给自己上妆。再说这次记者也没瞎掰,基本说的都是事实。
“皇后”拒绝她的业务,陆昊动用自己的关系帮她从法国直接定制lanvin的礼服。黑色的晚礼服,妥贴地贴着她的人体曲线,流畅的线条包裹着腰臀,她缓步走,像曳尾的人鱼。这件礼服带来的观感不止是优雅,还有魅惑。
镂空的胸部设计,凶残地秒杀男士的眼神。那里,峰峦如聚,波涛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