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打断你的狗腿

2017-04-20 作者： 蓝牛

第82章：打断你的狗腿

孙氏一听杨月兰说孙盼放出了蔡花已经定给晋良才的话，几个村子都知道了，顿时觉得眼前有些黑，脑中嗡的一声，险些站不稳。传出这样的话来，还让她丫丫咋活啊！？

杨月兰的嗓门大，正招呼搬家具的几个人晚上在家里吃饭的蔡东林也听见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黑沉着脸就冲过来，上去就抓着杨月兰，

“这话是谁说的！？谁想要逼死我们丫丫！？逼死我们一家啊！？”瞪着眼，双眼喷火。

杨月兰被抓的胳膊吃痛，急忙挣脱了蔡东林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埋怨，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二姐说的，在大街上都听到了的！你要不信出去打听打听，看有几个不知道的！？”

孙氏喉咙里一股子腥甜涌上来，急忙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咽了下，

“当家的……”叫蔡东林。

蔡东林一看孙氏脸色发黄了都，站不稳了，快步上来扶住孙氏，

“丫丫娘！你咋了！？”

蔡花冷沉着脸过来，急忙上去扶住孙氏，见她脸色发黄，努力往下咽着口水，眸光一闪，拍向孙氏的后背。

噗——

孙氏一口鲜血喷出来，

“丧良心的！这是要害死我们丫丫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快把人扶回家！赶紧叫郎中来！”大力娘沉着脸过来，大声喊了一句。

蔡东林一把抱起孙氏就往老院赶，蔡花急忙跟上。

蔡结实吓的小脸发白，撒腿就去请蔡郎中来，王栓子看着也跟了上去。

蔡大力和蔡有志被留下看着新院子，大力娘快步跟来了老院。

要搬家具啥的，新院子里人多，楚熙和清晨就一直留在老院里，见蔡东林抱了昏迷的孙氏回来，蔡花阴沉着小脸跟着，眼神冷了冷，看向门外跟着来的几个妇女。

蔡郎中家离蔡花家不远，很快就背着药箱过来了，给孙氏把脉看了下，

“急火攻心！我开两服药先吃吃看！”

“那丫丫娘要不要紧！？她都吐血了！”蔡东林担忧的抓着蔡郎中问。

“那口血吐出来的好，不然郁结怠滞，以后毛病大着呐！”蔡郎中转身拿了纸笔出来，刷刷开了个方子，让蔡结实跟自己回家拿药来。

药拿来，蔡花忙拿着砂锅就煎上了，大力娘让打了凉水，给孙氏擦了脸。

蔡东林气的蹲在堂屋门口，黑沉着脸，不说话。结亲不成就放这样的话出来害人，简直是太过分了！还是亲戚，要不是亲戚是不是说的更难听！？

蔡花坐在小杌子上拿着扇子扇风，砂锅里的药已经咕嘟咕嘟滚起来，额头上出满了汗珠往下落。

院子里都是人，楚熙也坐在厨房里，见蔡花满头大汗不知道擦一下，已经阴沉着小脸，掏了自己的帕子递过来，

蔡花看了眼纯白冰纱的帕子，没有接，直接用袖子擦了把汗。

楚熙眉毛微微皱了下，抿嘴没说啥。

蔡结实依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想接了蔡花手里的扇子看着药，蔡花不让，就拿了个蒲扇给蔡花扇风。

听着外面高高低低的讨论声，蔡花眸光幽转，叫了蔡结实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蔡结实点头，转身出去了。

楚熙眸光不变，撇了眼蔡结实。

外面谈论声一声高过一声，都再说孙盼私自放了这样毁人名声的话出来，逼的孙氏吐血了！想多打听点事儿，大力娘和蔡玉华几个却把众人都轰了出来。蔡花家的大门也关上了。

众人也不走，就围在一旁，几个成群的人在树荫下七嘴八舌。看到大门忽然打开，蔡结实和王栓子出来，杨月兰几个忙围上来，

“你娘咋样了！？你们家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大姐可是定了亲事了！？是不是你二姨故意说那话，你娘气死了！？”、

蔡结实眼神有些冷，想到蔡花嘱咐的话，抿了嘴，眼里就有泪水要冒出来，强忍着的样子，

“二姨前几天说要让我大姐住她们家，给他们当童养媳，养活她们家儿子念书考秀才，我娘不同意，二姨就骂了我娘一顿！前两天又来家里说不同意不行，他们家穷，要我大姐去给他们家挣钱，不然就给他们也盖了大宅子，还要好多银子。我大姐气的差点生病，我们把她们轰出去了，谁和她们家定亲了！我娘气的到现在都没醒呐！”说着眼泪突突的冒出来，转身关上门就往蔡郎中家去了。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杨月兰哎呀一声，连着叹了好几口气，转身就和村子里几个三姑六婆叨叨了起来，

“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啊！真是不要脸啊！看人家日子过好了，有钱了就这样算计人家来了！蔡花那模样在咱们村子可是数得着的俊啊，孙盼他们家老二，哎呦！你们都没看见啊！那鼻涕两桶多长，还嗦手指头呐！我大姐可是嫁到他们庄的！这就算是想刮点油水，也不能这样算计自家亲戚啊！还是亲二姨呐！”

一个碎嘴的婆子就接了上去，

“那童养媳是个啥！？自家穷的没饭吃，才会把闺女送了有钱人家当童养媳，蔡花家现在多好啊！用得着去给人当童养媳！？他们那样的人家不是要童养媳，而是让童养媳养着他们一大家子啊！”

“这个世道还真是啥人都有啊！别说他们家老二，我看他们家老大都配不了人家蔡花！他们老二要是成，那我们三蛋也行了！”村南头三蛋娘咧着嘴哈哈笑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他们家三蛋是个傻子，见人就会傻笑，十几岁了还尿床。

众人一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农村最缺了就是娱乐，有这样的传言，那就是乐呵事儿，不过一天功夫，孙盼坑害外甥女，气的亲妹妹吐血差点没死的话就传遍了几个村子。

韩氏正气冲冲的站在孙盼家，拽着孙盼要给孙氏和蔡花家道歉，在外面说明那话是孙盼自己瞎说的，

“…老二我给你说！你这个丧尽良心的，你要是不跟我去给老三和丫丫道歉，把这事儿和大家伙说明白了，我就没你这个闺女，你以后也不用再到区庄走亲戚了！”

韩氏脸色黑沉黑沉的，晋大成和晋鹏辉几个都不敢上去拉她，孙盼脸上已经被打的几个巴掌，嘴角都出血了，死命的瘫在地上，咧着嘴瞪着韩氏，

“娘！你心里就只有老三家！老三给闺女瞧病没钱你就卖鸡卖鸭还卖地，我们家穷的叮当响都没见你也为了卖鸡卖地的！老三家现在过好了，拉拔一把我们家那不是应该的！？我们老二咋地不好了！？她们蔡花还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呐！我肯让她进门那是抬举她了！她自己不知好歹能怨我！？”

“你……你到底去不去！？”韩氏气的喘息，又抬起了手要打孙盼。

“娘你就打死我吧！你打死我都不去！要和也是他们家把闺女送过来！”孙盼伸着脸让韩氏打，气的直哼哼。

韩氏一把耳巴子没有打在孙盼脸上，而是打在了自己脸上，

“我是上辈子作了啥孽，咋就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说着转身就走。

“姥！”晋鹏辉几个都愣了下，韩氏竟然打了自己耳巴子，见她抬脚就走了，急忙去追。

晋大成看着追了两步又回来把孙盼拉起来，急的不行，

“这可咋办啊！？”

孙盼拍拍身上的土，脸上的红印子很是明显，摸了下火辣辣的脸，没好气的瞪晋大成，

“啥咋办！？她蔡花生是咱家的人，死也是咱家的鬼！事情已经这样了，蔡花还能有别的人家敢要！？”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了换了个褂子，拢了拢头发，让晋大成在家看着门，她出门往蔡家庄这边来。

晋鹏辉见韩氏一路快步进了蔡家庄，就有点不敢跟了，回头好远看到孙盼，就转身回来，劝孙盼去道歉。

“道个啥歉！？道不道歉蔡花都得是咱家的人！”孙盼撇了眼晋鹏辉，见他皱着脸，拧着眉毛，顿时瞪了眼，

“鹏辉！娘可告诉你！你可不能有啥别的想法！那蔡花是啥身份的人！？你又是啥身份的人！？她就是土坑里的丫头片子，你可是要考秀才中举人当大老爷的！别被猪油蒙了心！”敲打晋鹏辉。

“娘！我有啥心思啊！？咱和三姨家是亲戚，就算没有蔡花，三姨好歹也会帮衬咱一把，事情要是做绝了，以后咱还来不来往了！？”晋鹏辉眼色变了下，好声好气的劝孙盼。

“你三姨要是能帮衬咱那不早帮衬了！？咱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吃顿肉都舍不得！？你三姨就是个小气的，蔡花那个丫头片子更小气，要一件衣裳都能摆脸子！你懂个啥！？只有抓到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孙盼说着拐弯进了蔡家庄。

韩氏已经把事儿和孙氏说了一遍，知道孙氏误会自己，她也气孙盼说话连她都算计了进去。过后又放那样的话出来，是不给人一点后路了！

“…和她们家断亲！就是我说的！”韩氏气的黑着脸，坐在堂屋门口。

“娘！我们丫丫要是个金元宝，她还不直接过来抢！？”孙氏红着眼，擦了把泪，手里抓着蔡花。

“她敢！她要是敢不要脸的来，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韩氏瞪着眼，气的喘息的。

蔡东林垂着头不吭声，要断亲的话他早想说了！这样的亲戚他恨不得从没有过！

大力娘和蔡玉华几个也都陪在一旁，只是她们也不好说啥断亲不断亲的话，只能有啥事儿伸把手不让孙氏和蔡花她们吃亏了！

这边说着，那边就有人在门外喊，

“蔡花啊！那是你家二姨来了哇！”

一听这话，大力娘几个是愣了下，孙氏当即气的浑身发抖。韩氏拉着脸猛的站起来，

“让她来！打开门让她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了！？”

王栓子听话的上去开了大门，孙盼舔着脸笑着进来，

“老三！看样娘都跟你们说好了！反正这蔡花也做不成别人家媳妇了，我们不嫌弃她病怏怏的样子，还是个这样的名声，就让蔡花跟我们回家吧！”

孙氏蔡东林几个都气的瞪着孙盼，蔡结实要上去打人，韩氏已经喊起来，

“老二！你连我这个娘的话都不听了！你今儿个就是来找打的！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着转身瞅了下院子，旁边墙上支着几根竹竿，伸手就捞一根，上去就要打孙盼。

孙盼看着就躲，韩氏气恼了打起人来下手都不存余力的，她的脸还被打的火辣辣的疼，这要是身上再挨一顿，她就别想站着回家了！

“姥！我娘是来道歉的！”晋鹏辉看着上去拦住韩氏，不让韩氏打。要打也是打他，孙盼不管咋样都是他娘。

晋鹏辉拦住了韩氏，那边孙盼就蹦跶起来，

“娘你真是想不透！我们家哪点不好！？蔡花要是嫁过去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我是她亲二姨还能像别的婆婆那样踩着她！？我鹏辉将来中了举，当了官老爷，还不是蔡花跟着享福！？我这是拉拔老三家呐！”

“我们家不需要你拉拔！以后都没有你这门亲戚！你给我滚出去！”孙氏气的指着孙盼，张口骂不出去，就直接赶人。

“老三你眼皮子咋那浅！？我鹏辉当了官老爷，那多少人巴结着我们，我还瞧不上眼呐！你现在不就是有俩臭钱，就以为自己能起来了！？”孙盼的筹码就是晋鹏辉能中举，她以后就是官太太，她们家以后和别人家都不一样，别人都要巴结她了！

蔡花冷着脸正要说话，楚熙嗤笑一声，淡然的走出堂屋，撇了眼孙盼，眸光闪过一抹冷寒。

孙盼看着天人之姿神仙般的楚熙顿时愣了，晋鹏辉也愣了下，随即皱起眉毛。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咋会在蔡花家里！？

“你儿子叫啥名字！？”楚熙抿嘴淡淡的张嘴问孙盼。

“啊…叫晋鹏辉！”孙盼不妨神，看着楚熙问话，忙答了。心里转了几转。这神仙样的人咋就在蔡花的家里！？还是蔡花攀上了这个高枝儿，才看不上她们家！？

“晋鹏辉啊……”楚熙低声念了句，抬眸看了眼一旁还拦着韩氏的晋鹏辉，眸光微转，淡淡道，

“要参加科考，家里却出了坏人名声，强抢民女的事儿，别说中举，只怕连科考都没机会参加了！”说的漫不经心，却让人无法忽视。

孙盼还以为楚熙知道晋鹏辉将来能当官老爷会说点啥好话，却不想竟然听见楚熙咒晋鹏辉参加不了科考，当即就拉长了脸，怒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就咒我儿子考不上！？我儿子出息着呐！将来一定能中举当个官老爷！到时候你们谁巴结我，我也不理你们！”

“大胆！竟然对我们公子无理！？在京城，我们公子说一句话，那就是皇上都得给几分面子！你一个无赖刁妇还敢口出狂言！？”孙盼话音还未落下，清晨就站出来冲着孙盼喝斥。

孙盼呆愣了！晋鹏辉也呆愣了！众人听着清晨的话，又看看楚熙，见面色淡淡的，满身贵气，风华无限，说出的话连皇上都给几分面子，顿时腿就有些软，想给楚熙下跪磕头。

蔡花眉毛微皱了下，看了眼楚熙，没有说话，扶着孙氏站好。

郑墨辰晶亮的眸光闪过一抹暗光，复杂的看了眼楚熙，见晋鹏辉脸色已经发白了，孙盼也反应过来，呐呐的说不出话，吆喝一声，

“赔礼道歉！否则小爷就打的你们满地找狗牙！”从韩氏手里拿了竹竿过来，吊儿郎当的扛在肩上，瞪着孙盼和晋鹏辉威胁。

门外挤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还有人看不到竟然搬了梯子站在墙头上往里看，听郑墨辰的话，都吆喝着助势，喊着让赔礼道歉。

蔡花冷眼看着。

孙盼面如死灰，死死的咬着牙关。其余的俩儿子都不是念书的料儿，她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大儿子能够出人头地，中举之后当个官老爷，她也能风光风光！让别人都羡慕她，巴结讨好她！可是现在却出来个顶有身份的人说不让晋鹏辉去参加科考，顿时如同一个闷雷打在头上，让她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还不快道歉！？”韩氏开始还以为楚熙是个啥身份，也因为太过生气没有多注意，现在竟然是皇上身边的人，那说一句话可比一辈子的功用好使多了啊！要是因为这个不能参加科考了，那鹏辉一辈子就都完了！

“老三！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是二姐老糊涂了！是二姐猪油蒙了心！我们鹏辉没有别的出息，就念了几年书！我们一大家子可都指望着他呐！他也是你的外甥，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大好的前程毁了吗！？要是鹏辉有个啥不好，我也不活了！”孙盼回神，咧着嘴就哭嚎起来。

“三姨！姨夫！我娘她只是一时想岔了！她现在已经改了，求你们就原谅她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了！”晋鹏辉红着眼，眼眶氤氲的看着孙氏。

韩氏别过头去，抹了把眼泪。

“你毁别人的时候咋不想想这会儿！？人家才只说了有可能，你就鬼哭狼嚎的，你可是实实在在的做了毁人名节的事儿出来！还差点逼死了人，现在还有那脸在这哭！？”郑墨辰嗤笑一声，不屑的抿着嘴。

孙盼阴狠的瞪了眼郑墨辰，却也不敢发作，只一个劲儿的看着孙氏嚎哭，

“老三啊！二姐就一条命，你要是不过心你就拿走吧！二姐做了错事儿，绝不会说半个不字！你就给你外甥留一条活路吧！二姐给你磕头了！”说着往地上磕头。

孙氏一直紧抿着嘴，看着孙盼不说话，见孙盼磕头都不着地，耷拉了眼皮子。

“那叫磕头啊！？”郑墨辰切了一声。

晋鹏辉眸光幽深的看了眼郑墨辰，暗自握起了拳头，

“三姨！蔡花！我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娘这一回吧！有啥罚的就照我来！”给孙氏和蔡花磕头，实实在在的磕在地上，蹦蹦响，不时额头便红了一块。

孙氏看着就有些不忍心，转头询问的看着蔡花。

蔡花见韩氏转过身抹眼泪，孙氏也不忍心，抿了嘴，扫视一圈，冷声道，

“不用磕了！像我们要咋了你们一样！”

孙盼忙停了，拉着晋鹏辉哭，给他擦擦额头，

“我苦命的儿子啊！以后你的前程被毁了，娘是罪人啊！”

“没人要毁你儿子的前程！是你毁我的名声！现在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我的事儿，要我们原谅你，就去解释清楚了！否则……”蔡花眼神一冷，轻哼一声。

“对！跟大家伙和几个村子都解释清楚了！让别人都知道是咋回事儿！”蔡玉华拉着脸点头，赞同蔡花的话。

看着蔡花几个威胁的眼神，韩氏转过身不管不顾，孙氏抿着嘴不吭声，孙盼心里又是后悔不该打蔡花的主意，又是恨蔡花一家太狠，一点情面都不留！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却只能答应，

“你说咋办我就咋办！只求你们别毁了鹏辉啊！”

“那就起来别耽误时间了！把你们家人都招来，十里八村的都解释解释，澄清一下事实！顺便捎上我们家没你们这样的亲戚！要是还听到有人所那样的话坏我的名声，我不能活，那咋地也得拉几个垫背的！”蔡花勾起嘴角微微笑，只是那笑却冷的让人发寒。

孙盼心里一跳，咬牙同意，那边晋大成和晋良才晋文才已经过来了。

郑墨辰和蔡结实，蔡大力，蔡鸿雁几个同村的小伙子吆喝一声，不知道谁打哪拿了个铜锣，还找了个咣嚓（铜钹），敲的咣咣震耳朵响。

孙盼一家的脸就黑了，铁青铁青的，转身看孙氏，蔡花已经扶着孙氏回堂屋里坐着，郑墨辰挑着眉毛，挑衅威胁的样子。楚熙淡然的站在堂屋门口，啥动作也没有，只冷淡的眼神就让她不敢在说啥，只得出门，和众人解释清楚。

蔡结实和郑墨辰，王栓子，村子里的小伙子，一群毛孩子都在后面起哄，跟着孙盼一家转悠了几个村子。到了一个村子里几个地方都敲锣敲咣嚓的，吸引了一堆人，孙氏再众人解释之前的话都是她放出来的，蔡花家已经和她家断亲了啥啥的。

韩氏重重的叹口气，拍拍孙氏的肩膀，知道孙氏不是绝情的人，和大力娘打了招呼，让多照看着蔡花，就起身回家了。

蔡花留韩氏住一天，留不住，只好送了韩氏出了村口。

蔡东林和蔡有志蹲在院子里摆弄抽水车的部件。楚熙坐在一旁看着，撇了眼正拿着几个板子和竹筒比划的蔡花，见她面无表情，眸光闪了下。

傍晚的时候，蔡花已经固定了几个抽水竹筒，让大力娘和蔡玉华留下帮着做饭，请搬家具的和跟着郑墨辰，蔡结实出去的人吃饭。

“哎！是该请！”孙氏应着，就忙去拾掇菜回来。

蔡东林到胡狗二家买了十斤猪肉，按蔡花说的要肥少瘦多的，又打了一斤酒回来。

帮忙的人见有饭管，都笑呵呵的客气一下留下吃饭了，楚熙起身点点头，回了新院子。

众人看了也都知道楚熙身份不凡，不是他们能搭上话儿同桌吃饭的，也就转而讨好起蔡东林来，问蔡东林那啥抽水车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