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兽医这个人,岑雪落就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个人挥刀切掉军哥两个手下的手掌时竟然又快又狠、毫不犹豫,那种斯文外表下扭曲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很显然兽医和齐龙三人是不可能有什么过节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关系!一想到这样一个人一直隐藏在某个暗处默默等待给军哥报仇,岑雪落就觉得浑身发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你认识?”善于察言观色的齐扬第一时间发现了岑雪落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岑雪落缓缓摇了摇头,目光飘忽的望向窗外。
今天天气很晴朗,清晨的温度还没有升起来,带着一丝让人舒爽的清凉。路上的行人大多数都是上班族或者去学校的学生,偶尔有几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年人慢悠悠的走过。
岑雪落就直直的盯着窗外的马路发呆,盯着一片离开了枝干的绿叶随着微风悠然的空中打着转飘落。
怎么回事?齐龙冲齐扬挑了挑眉,无声的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
齐扬看看沉默的岑雪落,茫然的摊开手耸了耸肩。
“齐扬。”岑雪落咬了咬嘴唇,忽然开口说道,“帮我个忙吧。”
“落落,你说。”好不容易等到岑雪落开口,齐扬连忙凑了上去。
“你今天能去药铺周围转转吗?你观察力强,轻功又好,如果看到可疑的人小心点跟踪上去。”岑雪落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齐扬,脸色很是慎重。
“我能做什么?”齐龙沉声开口问道。
“齐凯还没醒,你留下来照顾他。”岑雪落淡淡瞟了一眼齐凯房间的方向,站起身。“我也要去查点事情。”
分工完毕,三人分头行动。
岑雪落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文苑苑的爷爷住院的地方,医大附属医院。
齐凯中的毒与文老爷子明显不同,可是毒药的成分却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一个被改良成了慢性毒药。一个却被催化成了烈性毒药。
岑雪落分辨毒药与其他人不同,不只是用眼睛看患者症状。她的方法更为直接,用内力在患者体内游走,感受毒性并且吸取毒素到自身体内来慢慢分析药性。因此。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两种毒都是由蚀骨散改良制成的!
难道毒门又把这种秘药改良推广了?岑雪落带着疑问来到了文老爷子的病房前。白梅也姓白。如果她真跟白家药铺有关系的话,应该会请白家药铺的白老先生或者其弟子出手来为文老爷子解毒。如果没关系的话,那么这种毒估计医院是没办法根治的,即使看在文苑苑的份上。自己也有理由出手救治,顺便打探一下文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岑雪落来的很巧。除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护工正在给文老爷子削苹果之外,文苑苑的父母和亲戚并没有一个人在陪护。
文老爷子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睁开眼,就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看到自己孙女的同学站在病房外。
“来,孩子,进来。”文老爷子笑着招了招手,和蔼的招呼道。
护工很有眼色的给岑雪落搬来了一个椅子,并且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文爷爷,您感觉好点了吗?”岑雪落非常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把临时在水果店买的水果放在文老爷子床边的床头柜上。
“嗯,精神好多了。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文爷爷显然看岑雪落极其顺眼,笑呵呵的说着,“你今天没去上学吗?”
“我妈妈今天帮我请假了,家里有些事。”岑雪落乖巧的坐在一边,丝毫不惭愧的把自己不去上学的事推到妈妈头上。
文爷爷点了点头,忽然招呼一边站着护工:“小黄啊,我有点饿了,你去买点粥回来,给这个小姑娘也带一份。要老字号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