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鸦雀无声。
柳白莲第一次尝到殷融的手艺,正吃得津津有味。
坐对面的于洋心里不舒服,实在没胃口,身子一歪,头枕在殷融肩膀上,一副虚弱的模样。
“我头疼,不想吃。”
“怎么头疼了?”
你这绷带可是做戏用的,早就好了,还演得这么逼真?
殷融本不打算理会于洋,谁让他刚刚和柳白莲有说有笑那么开心!
忽然想到了什么,殷融微微一笑,整张面孔从冷漠变为温和。
左手搂住于洋肩膀,殷融低头隔着纱布亲吻了一下于洋的额头,柔声细语地问:“还疼吗?”
于洋瞬间被治愈了!
他抬起头,与殷融脉脉含情地对视着。
坐在对面的柳白莲看到这一幕,一口饭咽在喉咙,不上不下,脸色煞白。
“好很多了。可是还有一个地方一直痛,你晚上给我揉揉呗!”
在饭桌以后,于洋的右手已经滑过殷融的大腿,落在内侧,用食指画圈圈,暗示性十足。
殷融浑身一震,目光越发火热,仿似想要吃人般。
这个妖孽!
“晚上就帮你揉!”
于洋当即满脸□□,恢复活力,精神奕奕。
对面的柳白莲愣愣地看着两人暧昧的互动,再看不出来蹊跷,他就是眼瞎了!
于洋感受到对面传来的充满怨恨的目光,毫不忌讳,给殷融放了两道电光,便开开心心地夹菜扒饭。
让你看!让你看!这人就是我的。
没错!老子这就是光明正大地告诉你,这人就是老子的!
全身上下都摸过了,不该摸的地方老子也摸过了!
你这白莲花就死心别再来扰了!
殷融也感受到对面的柳白莲不对劲,他却毫不理会,他就是要向柳白莲宣布自己对于洋的占有!
其他任何人,哪怕是他的兄弟,都别想来抢!
于洋要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必定拍案而起,捧腹大笑。
饭后于洋兴高采烈的将清洗碗筷的任务揽了过来,忙得不亦乐乎。
殷融和柳白莲坐在沙发上,两两相对,默默无语。
柳白莲看了看厨房,闭着门,于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
他忍不住细声开口道:“殷融…他们娱乐圈的人很乱的,你还是少些和他交往。你看看,他还经常受伤,说不定得罪了什么人。你和他走近了容易招惹麻烦。”
殷融只觉得柳白莲不过是曲线救国,想让自己远离于洋,自己抓住机会上罢了。
他才不会那么傻傻的上当!
殷融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别说了,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你死心吧!”
柳白莲如遭雷击,只觉得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怎么都填补不起来,难受到要窒息,心脏却空空的。
这大概就是失恋的感觉吧。
柳白莲脸色苍白如纸,慌忙的告辞离去,踏出门外的那一霎那,泪水早已沾满脸。
眼前模糊一片。
柳白莲伤心难过,蹲在电梯里,抽抽噎噎,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还好这栋楼的住户少,平时没什么人,他这般失态,必定被人围观。
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这静谧的电梯里,还挺吓人。
来电显示,竟然是胡灿。
柳白莲脑海空白一片,傻愣愣地也没有去接电话,直到铃声中断。
不到5秒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又是胡灿。
柳白莲神情恍惚地接了起来。
“白莲,放学了吗?今天是周五,周末不用上课的话,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胡灿语气轻柔的询问。
没有得到料想中的拒绝,可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隔着手机仿佛听到对面传来了啜泣声。
“白莲,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出什么事了?让我带,你别怕,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好吗?”
胡灿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担忧地询问。
柳白莲得到关心,心中的大坝一下子缺堤,洪水凶猛爆发,当场嚎啕大哭。
胡灿越是安慰,柳白莲越是哭得伤心。
胡灿好不容易打听到对方的位置,立马驱车赶往,电话也不敢挂,只能一边开车,一边安慰柳白莲,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对方这般失态。
胡灿千辛万苦把人接到自己家来,对方还是闭口不语,只知伤心哭泣。
他无奈地到吧台拿了几罐酒,打开两瓶,自己喝了一大口,另一瓶递给了柳白莲。
“都说一酒解千愁,既然你不愿说,那边喝吧。喝个尽兴,也就把伤心事给忘了。”
柳白莲哭得眼睛通红,毫不客气地接过酒瓶,当真大口大口地灌下。
胡灿也不拦他,自己也一瓶接着一瓶喝,一边给柳白莲讲述自己的心酸拼搏史。
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胡灿脚步虚浮地将人扶进卧室…
(白莲花肉梗微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