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凤举听她是在替自己担心,心中顿时欢喜起来,将她的手裹在掌中握了握,笑道:“放心,老二他怪不到我身上!你也没说错,是我设法将她从住所赶了出去,可我也没赶尽杀绝,她身上还剩好几十两银子,并非不能度日。若她心里真有老二,就不会转眼便另结新欢。可是你看看,这才几天功夫!她身边那位,是徽州的一位姓卢的富商,此人家中嫡妻乃出了名的母老虎,偏偏此人又贪花好色,得了年轻貌美的女子不敢带回家便当外室偷偷养着,可他家母老虎也不是吃素的,每每侦查得知便叫人捆了发卖!两口子打这擂台不知打了多少年仍乐此不疲,哼,姓苏的小贱人将来还不知结果在哪里呢!”
桑婉听得心下一阵一阵发凉,不用问她也猜的到,虽是苏卿儿自己选择,可苏卿儿这么快就跟这位姓卢的富商勾搭上,其中肯定少不了时凤举派人从中不动声色穿针引线。
“凤举,”桑婉轻叹一口气,偏头依偎在时凤举的肩膀上,半认真半玩笑的轻笑道:“其实我觉得,当初你对我真的挺仁慈的!真的!”
时凤举不太喜欢听到这话,笑揽着她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就算我不待见你,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着又道:“婉娘,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谁也不许再提从前,你自个说说该当何罪?”
时凤举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似笑非笑,桑婉有些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面上一阵微热起来,“我,我不过是有感而发,哪里提什么旧事了……”
时凤举却是低头在她唇上吻住了吮吸,轻轻咬了咬她的唇,低笑道:“还敢狡辩,回去再收拾你!”
桑婉低哼一声往他怀中躲去,时凤举低头笑笑,在她发髻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婉娘,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温暖,安心,你呢,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桑婉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不觉抬手揽住他的腰间,轻轻道:“你是我的夫君啊。”
时凤举抱着她坐好,将那收入坏中的翡翠玉佩拿了出来,笑道:“婉娘,咱们俩好像还没有什么表计信物呢,今日碰上这个可见是天意,来,我给你系上!”说着便将那玉佩轻巧的一分为二,将其中一个小心的系在桑婉腰间,将另一个放在她掌心中,望着她满是期盼热切道:“婉娘……”
桑婉好笑,心中没来由感到一阵淡淡的温暖和温馨,他有时虽冷静得不可理喻,玩起手段心眼来更是果断无比,有时又孩子气十足,令她几乎会产生错觉。她指腹轻轻摩挲着这圆润光洁的玉佩,低头亦替他小心的系在腰带上。
时凤举低头掠了掠那宝蓝的长长流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吻,“婉娘,咱们回去吧!”
回去?回去自然是做那等好事了?他声音中浓浓的****说明了一切。
桑婉微微一笑,声音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二人在杭州城里又好好的玩逛了两天,而对于时凤鸣来说,自然又是痛苦难熬以分秒计的两天。
第三天中午,当时凤举出现在他面前时,第一时间时凤鸣疑是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影像没有消失。他猛的一下扑到窗前,可怜巴巴道:“大哥!”
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样时凤举便忍不住一阵恼火,他忍了又忍尽量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平静,“你不是记挂着那女人吗?你得答应什么都听我的,我就带你去见她!否则的话,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
时凤鸣听了这话哪里会有什么不答应?简直喜从天降,忙不迭点头,笑得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大哥放心,只要大哥让我出去,我什么都听大哥的!”
时凤举冷哼道:“记住你说的话!也记住我说的话!”
“放心吧大哥!”时凤鸣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时凤举眉头微蹙,显然十分看不上他这个样,扭头一旁懒得再开,朝管家一挥手:“把门打开!”
随着一阵钥匙铜锁轻响,房门打开,时凤鸣脚步轻盈从里边走出来,下意识伸展伸展胳膊,抬头望望明朗高远的天空、悠悠的白云,闭上眼睛舒服的叹了口气,享受微风吹拂面颊的感觉,只觉得以往普普通通的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美好,美好的不可思议!
时凤鸣满心的欢喜和对时凤举的感激,浑然忘记了自己过着软禁的生活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位大哥,狗腿的上前陪笑感谢。
“大哥,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够去见卿儿呢?”话没说多几句,时凤鸣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分明知晓自己这么问多半会惹得大哥生气仍旧是问了出来。
时凤举果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却在他的心微微凉下去的时候哼道:“现在就去!马车已侯在庄子外头了,走吧!”说着抬脚走在前边。
“哎,那谢谢大哥了!”时凤鸣大乐,见时凤举也朝门外走去心里虽有几分疑惑,却也没多想。对他来说眼下最要紧的是见到苏卿儿,确定他平安无事,其他的都可以先靠边站。
在上马车的时候时凤鸣仍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哥你也去吗?”
“怎么?”时凤举似笑非笑,“不愿意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