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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结局篇34】靳茜,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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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再有冰冷的雨拍打她身上,湛蓝一双红肿的眼费力地睁开,眼下多了一双女士拖鞋,再抬眼看去,头顶还多了一把伞,而撑着伞忧心地看着自己的人正是靳茜岑。

“茜茜?”她有些意外。

“嫂子,起来吧,我二哥他铁石心肠,是不会让你去探望汤圆的。你快起来,我送你回去。”

想不到靳明瑧真的这么无情,如此卑微求他,连女儿的一面也不给见。

湛蓝真的很想哭,再也绷不住眼中泪水,决堤了一般不住地用了出来。

“哎……嫂子你别哭,总会有办法的。二哥不许你去见,我给你想办法。到时我偷偷带你去见汤圆就成。”

靳茜见她这么一直跪着也不是回事,她单手撑伞,另一只手去搀进她腋下,要将湛蓝扶起来。

湛蓝跪得太久,腿脚早已麻痹,站起来来时没站稳,一个踉跄,连带靳茜一起摔了一跤,靳茜手肘摔在水泥地上,痛得她差点掉出泪花。

湛蓝浑身无力,磨破的膝盖受着雨水的冲打,刺痛火辣,身体上又是忽冷忽热,她瘫倒在雨里,微微打着哆嗦,有些不想再起来,更没有气力支起自己的身子。

这时,后面一辆车子急刹车停下,车头灯一晃,刺眼的灯光打在靳茜和湛蓝的脸上,让二人皆闭了闭眼。

车里的男人推开车门,长腿落地,意大利手工皮鞋蹬在水泥地上一团积水上,溅起水的渍弄污了他的裤腿,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湛蓝身边欢。

“湛蓝,你怎么样?”

湛蓝脑袋昏沉,嗓子哑疼,话未及口,他看向另一个倒在地上浑身半湿的女人,眸光猛地一深,“靳茜,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他以为是她把湛蓝推倒了?

靳茜心中一拧,抹去水珠,看向那个紧拥着湛蓝的男人,那口气,那眼神恨不得活生生将自己给吞了。

她坐直身体,尽管摔了一身污水,但通身的名媛气质丝毫不减,“我能对我二嫂做什么?”

“什么你二嫂?靳茜,你搞清楚,她是我郎闫东的女人!”

好一个“她是我郎闫东的女人”!

靳茜只觉这男人口如枪炮,狠狠地朝她心口开了一炮,一下便令她整颗心脏血肉模糊。

若不是顾及大哥,她真想狠狠回他一句,郎闫东,你特么昨天才狠狠折腾了我一宿,我算什么?泄欲工具?

湛蓝脸上惨白,眼眶却是尤为肿红,耳边充斥着男人责备靳茜的声音,她吃力地抬起手臂,拉了拉他的被雨水打得微湿的袖子,摇了摇头。

湛蓝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样子,靳茜根本没对她做什么。

“湛蓝,你别怕,我在这里,哪怕她是靳明瑧的妹妹,也欺负不了你。”

男人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眉梢紧紧皱着,看着怀中女人时满是快要溢出的紧张关切。

靳茜用力咬着下唇,她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会欺负人的恶毒女人么?

“不是……是茜茜帮我,她刚想扶我起来,但我腿又痛又麻……”湛蓝说着,轻轻咳嗽两声,看向自己破了皮的膝盖,又张了张口,让雨水流入自己嘴里,湿润了下痛辣的嗓子,“是我害得她跟我一块摔跤,你错怪她了。”

他误会她了?

郎闫东眸子一刺,薄唇轻轻阖了阖,一时间有些不敢去看靳茜。

靳茜却无所谓道,“嫂子,你跟这种小人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可不是么,只有小人才会度君子之腹。

“你——”郎闫东俊眉又收敛几分,看向靳茜的眸色中一片复杂深沉,嘴一抿又一扯,话语越发狠毒,“就算跟你没关,也跟你那个好二哥脱不了干系。你们姓靳的没有好东西。”

还真是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

“你们姓郎是好东西,行了吧?”靳茜轻蔑一笑,一张小嘴不是吃素的,利落的不要不要的。

区别不在于“好东西”或者“坏东西”,反正都是东西,一样的贬义。

郎闫东不想当着湛蓝的面跟她斗嘴,也看得出湛蓝秀眉紧锁,唇角苍白,身体十分不适,他得赶紧带她离开就医才是。

一记狠厉眼神扫过靳茜,那好像在说——我懒得和你废话。

随后,便抱起湛蓝,大步走向他的豪车。

将湛蓝轻轻放在后座,她身上湿透,将她身上那件湿了的外套脱下,里面那件白色T恤被撕得破破烂烂,显然是遭到了男人的暴烈对待,是靳明瑧,一定是靳明瑧做的。

他拳头狠狠一捏,要不是他要带湛蓝走,他非得闯进靳宅,狠狠将男人揍一顿不可。

但从她白皙的肚子上瞥过时,除了红色的指痕外,还是一道特别显眼的刀疤,那是……剖腹产留下的痕迹。

她为靳明瑧生过两个孩子,他曾说过,他不介意,可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生下孩子,并在身体上烙下痕迹,他的眉心还

tang是动了下,不可否认,他心里是别扭的,就像被一根鱼刺给卡了喉咙般不舒服。

这时刻提醒着,湛蓝曾经有多么疯狂的爱那个男人,即便现在也是如此吧。

若非他用手段,湛蓝又怎会回到他身边?

想想,他亦是卑鄙的。

可卑鄙又如何?他从来都非善人。

从车内取出干净的毛巾,匆匆替她擦拭一番,抚了抚她冷中带烫的面颊,“湛蓝,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靳茜就那么在不远处看着,看着郎闫东对另一个女人无微不至的照料着,他说要带湛蓝回家,她亦想起了,她在海边受了风寒发高烧,他也是如此体贴。

然,那些体贴都已随风而逝,他能毫不怜惜地将她割舍,而她却在这场他一手设计的感情骗局里泥足深陷。

果然,谁先动情,谁就输。

“郎闫东,你个大骗子!靳茜,你个蠢蛋!”她咬着唇,憋屈着不让自己的马尿掉下来。

老根叔不知道三小姐为何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瞅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点面熟,他看到他出入过靳家几次,之前几次好像是为了三小姐而来,有一次,他看到三小姐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后,吐得一塌糊涂。

可现在,那个男人又对二少奶奶做那种亲密的动作?

这些年轻人的感情世界太丰富,他老了不懂,他这辈子就一个老伴,相亲时见了一次,后来就过了大半辈子。

但看着三小姐傻乎乎地浸没在风雨里,他也是心疼,从室内撑了把伞递到了她头顶,“三小姐,回去洗洗吧,要感冒了。”

靳茜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时,郎闫东正巧朝她这里看过来,她背影看上去索然,他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乱糟糟地发堵。

但,他现在没空去细想为什么?

上车,甩上车门,发动车子,顺溜地倒车,往山下开去。

——

站在楼上的靳明瑧瞧着这一切,越发觉得靳茜和郎闫东之间似乎有着不简单的关系。

门敲了敲,靳明瑧说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许晴,她端着一碗姜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如既往的顺从,“明臻哥,我给你煮了姜茶,去去寒吧。”

而靳明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身上,她被盯着小脸一红,越发不好意思了,将姜茶放下,害羞地别了下脸,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蛋,“你看什么呢?”

她身上穿着一件碎花棉质睡裙,衣领、袖口边是白色的蕾丝边,肚子前面有个鸡心的大口袋,他一眼便瞧出,这件森女系的睡裙是湛蓝的。

“脱了!”

“脱了?”没想到靳明瑧这么急不可耐,姜茶都没喝,就让她脱衣服,许晴脸上愈发绯红,小声道:“那我去将门锁上。”

她转身欲去关门,然而手臂教男人用力抓住。

许晴疼得脸色白了一白,但按捺着痛楚,娇滴滴看向男人:“明臻哥,你把我弄痛了,你要我,说便是,我还能逃走吗?”

“我让你把身上这件睡裙脱了。”

许晴不知道为什么他言辞间似乎隐隐藏着怒气,但还是给他抛了个眉眼,“你别急,我脱就是。”

将长裙卸下,白皙曼妙的女人身体暴露在微微发凉的空气中,她羞怯地垂下眼帘,双臂搂了搂自己的肩膀,但两臂却将自己匈前挤出更深的沟壑。

靳明瑧弯腰,捡起那件裙子,冷冷道:“出去!”

许晴来不及将自己柔软的身体投入男人的胸膛口,就被下了逐客令。

屈辱再次袭上心头,含着委屈的眼泪,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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