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暑往寒来,年复一年,大禹已经六岁了。他的父亲鲧,把自己肚子里的学问都倾囊相授。大禹已经满腹诗书,小有所成了。
鲧非常欣赏自己的儿子。经常拍着他的小肩膀说:“你莫非真是神人转世,来给我当儿子的吗?”
这一年是帝尧六十年。春日里的一天。大禹父子二人正在讨论天下洪水的事情。这时外面有人来访。来人是一位官员,后面还跟一个随从。
那人进门问道:“请问这里是崇伯鲧的家吗?”鲧站起来回答道:“我就是鲧,请问官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那官员急忙行礼。说道:“我是帝尧的使者,从帝都来,奉帝尧的召命,请您入都,主持治水大事。”
当年鲧愤而辞官回家,本来是负气之举。他回家以后,并没有消沉,遁世。而是一心专研治水的学问,时刻准备再次出山。为国家建功立业,也为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名扬后世。
鲧盼望已久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令鲧激动不已。他怕自己听错了。又再追问了使者一遍:“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明白,请你再说一遍。”使者说道:“帝尧颁布召令,请崇伯入都主持治水大事。”
鲧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平静了一下心态,故意矜持了一番。他说道:“我自从辞官以后,隐居山林,读书教子,不问世事,现在只是一个山野村夫。不知帝尧从哪里听说了我的虚名,竟然派使者找到了这里,召我治水。我有何德何能,如何能胜如此大任?”
使者听他如此推托,慌忙陪着笑脸说道:“崇伯快不要如此说。大司徒,大司农等人都知道,崇伯虽然辞官回家,隐居山林,但是并没有忘记为国分忧,一直在研究治水的学问。现在,帝尧和众大臣都翘首期盼崇伯早日回朝,大显身手,治服洪水,拯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呢!”
鲧还是自谦道:“帝尧身边的众大臣,人材济济,自有平定洪水的能人。我实在是没有治水的大才,不堪大任,并不是推托,实在是怕辜负了帝尧的厚望。”
使者说道:“崇伯如此说,我等在朝堂上的众位大臣真是惭愧。我等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王分忧。这数十年来洪水一直肆虐,帝尧虽然也任命过孔壬等大臣治过水,然而收效甚微,还有越治越汹的势头。现在帝尧和大司徒,大司农查访到崇伯正在专研治水方面的学问。崇伯如果不出山治水,更靠何人?万望崇伯以国家为重,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请崇伯就不要再推辞了。说罢,便朝着鲧拜了下去。
鲧紧忙扶住。这才松了口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都是天意呀,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走一遭了。”
使者大喜。说道:“崇伯慨然奉召,答应出山,真是帝尧的福分,万民的福分呐。”又紧接着追问道:“不知崇伯哪一天可以成行?”
鲧等待这一天的来到,已经等待了十多年。而且鲧的本性就是一个急性子,所以答道:“明天即可启程。天下百姓的事情就是头等大事,刻不容缓。”
使者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鲧一旦答应了的事情,行动起来就这样爽快。真是一个干脆的人,果断的人。于是说道:“那么崇伯就准备吧。我们明日一早来接您一起走。”说罢,回馆驿去了。
送走了使者。鲧回到内室,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女嬉。
女嬉说道:“我已经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咱们住在西羌这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远离洪水。你在家里读书、教子。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何等幸福。非要出去治什么洪水?况且还要经受风餐露宿,栉风沐雨,种种艰难险阻。如果治好了,自然是有功,可是如果治不好,还要担过、身败名裂,何苦一定要去担这个风险呢?”
鲧说道:“我岂不知这治水的艰难险阻和其中的厉害得失吗?可是,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要有担当,既然生在了这个世界上,就不能白走一回,不能不留下一点名声。况且我半生读书,研究学问,难道都要烂在肚子里,老死在山林吗?我不甘心。我要用我的知识,我的学问,去为国家,为民族建功立业。也用来实现我的人生价值。”
鲧说得慷慨激昂,叫人无可辩驳。停了一停又接着说道:“俗话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天下洪水为虐,帝尧用过几个人治水,不但没有治退,反尔越治越汹涌了,孔壬他们没治住,是他们的学识不够,方法不对,我的方法与他们不同,我一定会成功,你就放心吧!”